,快请坐。”季旋被木清竹的声音惊醒,恍然回过神来,瞧着站在面前的木清竹,心底闪过丝慌乱,忙拉着她的手,亲热地笑笑说道。
木清竹只好在她的对面坐了起来,静静地望着她,等她开口。
“这个,清竹,真不好意思啊。”季旋难为情地笑了笑说道:“以前呢,都是由于我的偏见与疏忽,对你多有冷落,希望你不要计较这些,也不要往心里去。”
木清竹对季旋的话似乎早有猜到般,微微一笑,非常大度地说道:“阿姨是长辈,我是晚辈,长辈教训晚辈那是应该的,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呢,放心吧,阿姨,我不会的。”
“那就好,那就好。”季旋握紧了她的手,笑意融融的,有些感动,迟疑了会儿后,歉然说道:“清竹,以前我是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包括瀚宇都有,我们阮家亏待了你,我现在也明白了阮奶奶为什么会把继承权给你了,也明白了她喜欢你的原因,到现在,我也不强求你能原谅我些什么,只求你不要恨我,不要恨瀚宇就好了,你是好孩子,理应得到幸福的。”
季旋悲戚地说着,说到动情处竟然流下了眼泪。
木清竹忽然有丝慌张。
对于傲慢嚣张的季旋,她看过;对于冷面冷脸,言语讽刺的季旋,她也见过;对她爱理不理,甚至恶言相向的季旋,她更是领教过,可现在,这样温和谦逊,诚恳有礼,流泪哭泣的季旋,她却是头一次见到。
如果她对她恶言相向,甚至拳脚相加,木清竹都能适应,也不会感到奇怪。
可现在
木清竹就非常不适应了。
如此礼貌地对她,还向她陪罪,流着眼泪,
这都是什么事嘛!
木清竹的软穴,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
一个长辈能对她这么好。
她真的无法适应。
竟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阿姨,快别这样说,我从来都没有恨过您和瀚宇呀。”木清竹有些焦急地说道,慌忙从茶几上拿过纸巾递给了她安慰着。
“好孩子,我知道的。”季旋说了声‘谢谢’,接过了木清竹手中的纸巾擦干了眼泪,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瀚宇是真心爱你的,这点我可以保证,以前没有发现你的好,那是他的损失,否则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样二难的地步。”季旋叹息一声,遗憾地说道。
木清竹低下头去,默然。
“孩子,他是男人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爱你却未必能给到你的幸福,我这样说你或许不能理解,但现在的处境,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季旋迟疑了下,不得不开口说道。
木清竹垂眸,仍然默然,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懂礼,识大度,你也看到了现在瀚宇的难处,他心里那是一百二十个想跟你复婚来着,可现实却是残酷的,现在安柔怀了他的孩子,乔立远也是咄咄逼人,昨天,柳兰英就确认你是故意推倒了乔安柔,那是属于故意伤害罪,她还要起诉你,追究你的法律责任。”季旋沉重地说道,“瀚宇虽有心要保你,可你应该知道人家财大势大,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恐怕也难保得住你。”
听到这儿,木清竹已经能明白找她的原因了。
“阿姨,我没有故意要推倒她,更没有推过她,是她要来打我,我只是出于本能抽回了手,是她自己用心不良,没有站稳跌倒的,这点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他们不能凭此就污蔑我,如果要诉诸法律,那很好,我随时准备奉陪,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没有公理了。”木清竹可不想随便就被人陷害,她可以失去一切,却不能被污蔑,她要抗争,因此她面色平静,从容自若地说道。
季旋听到木清竹这样清晰有理的话,感受到她坚决的态度,心就提起来了,真担心她不肯妥协,执意而为,这样再加上儿子的死脑筋,事情恐怕会越弄越糟糕。
“孩子,我知道不是你推的,可苦于你现在没有证据,人家就认死理,抓住这个做文章,那用意也是很明显,就是要对付你。”季旋无奈地说道,“乔立远有权势,我们也是奈何不了,但瀚宇是会尽全力保护你的,你也知道我就瀚宇这么一个儿子,如若他为了你而与乔立远对抗,可以想像,不要说阮氏集团保不住,就是整个阮氏公馆,包括瀚宇本身都会出什么意外的事,那是谁也不知道的,原谅我的私心,我只是一个母亲,将来你有了孩子后,也会体会到我这种心情的。”
季旋哀哀地说着,心情悲痛,又开始抹起眼泪来。
木清竹的心彻底凉了。
她知道,今天的季旋主动找她就是要劝她自动放弃阮瀚宇,离开阮瀚宇。
她要的是阮氏集团的荣华富贵,要的是乔立远的权势,而阮瀚宇喜欢什么人,她还是放在了其次。
木清竹沉默着,按理说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季旋,眼下,乔立远一家确实在咄咄逼人,她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