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手臂上哽咽起来。
阮瀚宇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头晕沉沉的,先前还知道是乔安柔坐在他的身边,到后来,意识不清了,望着面前女人的眼睛,满脑子都是木清竹的身影。
“清竹,你身子不太好,快回去休息吧。”他摇摇头,拉过面前女人的手,卷着舌头说道:“清竹,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的,明明那天答应过了我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会相信我的爱,可为什么会变了?”
他握着乔安柔的手,脸红得像关公,不时喷着酒气,喃喃地哀求着。
乔安柔的脸一下就变绿了。
果然他的眼里心里全都只有那个女人,现在他的爱已经全部给那个女人了!
一口气赌在喉咙里,难受极了。
眼里闪过一抹厉光,只过了一会儿,马上甜美的一笑,娇声说道:“宇,别喝了,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来,我们回家吧。”
乔安柔怕他喝醉了说出更多话来,忙着站起了身,朝着阿英打了个手势,二人扶起了阮瀚宇。
丘管家正在旁边呆着,见状,忙跑过来陪笑着说道:“乔小姐,您有孕在身,少爷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那好。”乔安柔的力气还真的有限,承受不起阮瀚宇的体重。
丘管家又招手叫来了一名保安,二人架起已喝得醉熏熏的阮瀚宇朝着翠香园走去。
唐宛宛走上楼去时,木清竹正在收拾着东西。
“清竹,这是干什么?”唐宛宛惊了一跳,忙忙问道。
“宛宛。”木清竹抬头就看到唐宛宛满脸惊讶狐疑地站在面前,眼里是不可置信的光,微微一笑,说道,“这些天打扰你了,谢谢,好朋友。”
打扰?这都什么嘛!
唐宛宛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脸色一沉。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走?”她沉声问道。
“没错。”木清竹点了点头,拉着唐宛宛的手说道:“宛宛,我今晚就要走了?”
“走,去哪儿?”唐宛宛不悦,拉着脸问道。
“阮氏公馆。”木清竹目光空茫,低声说道。
“什么?”唐宛宛怪叫起来,简直是听到了天方夜潭的笑话,“回阮氏公馆,你是不是疯掉了。”
唐宛宛边说边拿手过来放在了木清竹的额头上,喃喃自语:“这没发烧呀。”
木清竹有点哭笑不得,回阮氏公馆,莫要说唐宛宛觉得怪异,就是连她自己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些天的情景历历在目,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必须要回去才行,这几天眼皮也直跳呢。
很久后,唐宛宛从木清竹的眼里看到了决心,也明白了她不是说着玩的。
“清竹,到底什么意思?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这还够朋友么?”唐宛宛满脸不悦,不满。
“宛宛,对不起。”木清竹的红唇紧抿了下,眼里掠过一丝痛苦,缓缓说道:“宛宛,我会先回下医院,陪下妈妈,然后才回阮氏公馆的。”
也有好久没看到妈妈了,又是冬至夜,应该去看看的。
“清竹,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唐宛宛还是不愿相信似的再次问出了声来。
木清竹的心里像被钢针狠狠地扎了一下,那种痛像毒蛇一般很快就钻进了血液里,瞬时游遍了全身,苦涩地点了点头,流下了泪来。
这些天,她都在想着这个问题,终于下定了决心,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对唐宛宛说清楚的,因此她只是握紧了唐宛宛的手,感动地说道:“宛宛,我知道你是最关心我,能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荣幸,谢谢你的关心,有些事情一时很难说清楚,总之,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回去自取其辱的,已是成年人了,我有自己的原则与分寸,请放心吧。”
说到最后眼圈泛红,鼻子酸酸的,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哎,”唐宛宛沉重叹息一声,难过的说道:“清竹,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我也无法,总不能绑住你吧,但我真的很担心你,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情况比以前还要糟糕,这样再次住进阮氏公馆里,总觉得这是在往火坑里跳啊。”
唐宛宛的心里是深深的无奈,知道她是想替木锦慈报仇,可一个弱女子真的能做到吗?连玄铁都无能为力的事,她又能怎么样,可她的固执与执迷不悟让她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