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关心,脸上难得的一笑道:“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吗?怎么会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呢,我们还正想问你呢,你瞧我们坐在这儿,就是在等你们吃饭。”
她一口气跟她说了这么多话,这在平时也是很难得的。
可是木清竹的心却在一点点往下沉,根本也没在意她的表情。
乔安柔的脸暗了暗,很快就笑容满面。
“我打他电话。”她欣然说道,拿起手机拨了起来。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满屋子的人都听到了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的声音,全都默然。
季旋这时也紧张起来。
“没事的,我记起来了,今天瀚宇走的时候说了有点事会晚点回来的,我们先吃饭吧,他应该不会在家吃饭了。”木清竹看到季旋紧张的脸,意识到了什么,只思索了会儿,忙装作记起了什么似的,恍然说道。
她这话一出口,一屋子的人都松了口气,特别是季旋放下心来,阮瀚宇一年到头难得在阮氏公馆里吃上几顿饭,不回来吃饭也是常态,既然有事,那顾虑就完全没必要了。
季旋就站起来招呼大家先吃饭了。
夜色已经很深了,木清竹坐在卧房里心神不宁。
不时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自从记忆中起,她从没有因为思念而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可现在她不仅思念她,而且担心他,根本睡不着觉。
在卧房里走来走去,不时聆听着外面走廊里的声音,很晚了,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夜越来越静得可怕。
木清竹心里的恐慌慢慢加大,只有她知道阮瀚宇是因为有事急匆匆的走了。
至于有什么事,她不知道。
刑侦公安室里,阮瀚宇正襟危坐,汤简与几个身强力壮的精壮黑衣汉子站立一侧。
副局长刘传毅陪着坐在一边。
阮瀚宇修长的手指翻看着手中的挡案,不时打开监控录相反复察看着木锦慈车祸的画面,剑眉深锁。
“阮大少,这起案子我们已经在调查了,但事到今天仍是一筹莫展。”刘传毅见到阮瀚宇亲自过问这件案子,颇为无奈地说道。
“是吗?”阮瀚宇嘴角浮起丝冷笑,边注视着监控录相,忽然抬头问道:“刘局长,你们公安还真是尽职尽责,难道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你们就没有发现一点疑点吗?”
刘传毅沉吟着,点头说道:“这个案子吗?疑点不是没有,只是肇事者逃逸后,此案实在无从追查起。”
“哼。”阮瀚宇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冷说道:“何谓无从查起?你能确定撞死木锦慈的人只是肇事者,而不是凶手?要知道,木锦慈不是一个平民百姓,他的死竟然在社会上没有一点反响,做为公安刑侦人员,你们竟然没有觉得有一点反常吗?”
刘传毅脸色微红,有丝尴尬,双眸一转,郑重说道:“阮大少,我们只是刑侦分局,连案情都不能透露,更不会随意泄露给任何人知道,至于新闻媒体知不知道,那不是我们范围的事。”
“当然。”阮瀚宇对他的理解表示挖苦,嘲讽地说道:“当然这个不是你们的事,但你们侦探案子时有没有把这个原因纳进去,这么明显的反常现象,难道作为公安人员只一句不关你们的事就可以推缷责任吗?”
案子已经这么久了,莫说查到什么可疑的线索,基本就是放着没理了。更令阮瀚宇气愤的是,他们竟然还把如此重要的信息忽略掉,竟说不关他们的事,这也未免太小儿科了。
刘传毅脸上青红交加,嘿嘿笑着。
阮瀚宇注视着她,身子往后靠去,双手往前坤了下,夜已经很深了。
“刘局长,据我所知,木锦慈生前可是你的好友,对于好友的死,你是不是更应该尽力点?”他冷笑,反问。
刘传毅脸上更加不自在,对于阮瀚宇,他们都不敢得罪,可是对于木锦慈的死因,他们也是爱莫能助,近来查到他的死因有可能与阮氏集团的有关,可又找不到车辆,更不敢贸然得罪阮瀚宇这尊神。
毕竟见多识广,圆滑精明,很快,他就试探性地问道:
“阮大少,对于木部长的死,我也很遗憾,那依您来看,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他知道这位阮大少不是省油的灯,这么说话看似是在奚落他,那用意可深着呢,于是小心谨慎地问出话来。
阮瀚宇眉眼一挑,慢慢靠近案桌,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问道:“刘局长,此案子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人在背后暗示过什么没有?”
刘传毅闻言愣了下,面有晦暗之色,几欲开口,又似有难言之隐,望了眼阮瀚宇只是沉吟着,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