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如果爸爸能给他解决好,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安柔,同一个问题不要重复说,我们都很忙的。”阮瀚宇又有了丝不悦。
乔安柔只得住口了,睁着眼睛满脸委屈地看着他:“宇,关于我俩的婚事,我爸爸都问了好几次了,你什么时候能给个准话。”
阮瀚宇轻摇了下手中的红酒,一口气饮下,缓缓问道:“到底是你问还是你爸问?如果只是你爸爸问,那你……”
“不,这也是我问。”乔安柔很怕他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忙改口,事实上也真是她在问。
阮瀚宇吁了一口气,又倒了杯红酒,端在手上,看似随意地说道:“安柔,我今天也是有话想对你说的。”
他也有话要说?乔安柔双眼发着柔柔的光,满脸的兴奋与期待,她知道阮瀚宇既然答应过她,就不会食言,看来他并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他现在要开口求婚了吗?
“安柔,你应该知道我只是个离了婚的男人,而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嫁给我,你不觉得委屈吗?”他举了举手中的红酒杯,微微一笑,温温地问道。
乔安柔的脸上是要满溢出来的幸福,哪有半点委屈可言,她慌忙摇头,赌咒发誓地说道:“宇,你如此优秀,我就是做梦都想着嫁给你呢,只怕是我配不上你。”
“别,太谦虚了可不好。”阮瀚宇微一摇头,喝了口红酒,很是认真地说道:“安柔,我是怕你嫁给我会委屈了你。”
他明眸微眨,带着笑意,话语却是无比的真诚。
“不会,真的不会。”乔安柔有些急了,拼命摇头。
“你要想清楚,你爸爸是乔付市长,关系到他的面子,你可以不在意,但他会的。”阮瀚宇叹息,“你也知道,我是阮家子孙,有些事情会身不由已的。”
他无奈的笑,满脸凄凉。
“什么意思?”乔安柔惊了一跳,侧过身来,一手握着红酒杯,肘腕靠在桌沿上,担心自己的手会发抖,更担心他会拒绝。
“安柔,我娶你可以,但我不能给你阮家媳妇应得的名份,如果你要嫁给我,只能会是妾,阮氏公馆你是住不进去的,阮家的所有祖宗祭祠活动你都不能参与,而且在阮家的家谱上,也不会有你的名字。”阮瀚宇非常认真严肃地说道,“你应该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爸爸,慎重考虑,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来不得半点马虎,原谅我,我也是出于无奈。”
妾?乔安柔傻眼了,据她所知道的消息,阮氏奶奶可没有说她会是妾,她只是不让她住进阮氏公馆,不让她上祖宗牌位而已,现在怎么又成了妾呢?
这话可是从阮瀚宇口中说出来的,她听得非常刺耳!
其实只要注册登记了,在法律上是平等的夫妻关系就可以了,这是她以前想到的,至于阮氏公馆与家谱,那还不是老人家的话吗,她现在都九十高龄了,等她一走,到时她生儿育女了,阮瀚宇怎么可能在阮氏的家谱上面无妻呢,还有她生的儿子女儿都进去了阮氏家谱,她这个当娘的就怎么可能会进不去呢,那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对,宇,奶奶只是说如果你娶了我不能住进阮氏公馆,不能上家谱而已,但我们可以注册,在法律上我们是正当的夫妻,那些个东西是虚的,不重要的。”乔安柔脸上染上了红晕,忙着纠正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阮瀚宇脸一沉,奶奶找他说话的内容除了奶奶,便只有他清楚了,而且是他们家的私事,她一个外人怎么会和道的。
乔安柔的脸一下变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其实她知道阮瀚宇是最讨厌有人在他背后玩花样的,她本是偷偷买通了阮家的下人才知道了实情的,这下可是说漏了嘴,只得掩饰道:“宇,这个只是我猜的,以前阮沐民娶妾的时候,阮家就有家规说是不许搬进阮氏公馆,不能上家谱,但是后来,老爷子逝世后,阮家俊二兄妺还不是搬进了阮氏公馆里,阮家俊的娘张凤鸣还不一样的搬了进来,一样上了祖宗家谱。”
如果只是由此臆测那还是情有可原,阮瀚宇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提醒道:“安柔,你想清楚,她到现在都还只是个妾,而且还是在正妻无所出,又在奶奶首肯同意的条件下,才能搬进来,而且她已经过了二十几年这样见不得光的生活,你能忍受吗?况且一旦奶奶走了后,便不会有长辈同意你搬进来后,你想想这可能是个没有头的等待。”
阮瀚宇的话里参杂着痛苦与无奈,这倒是真的,其实他内心是非常纠结的,说是不干涉他,可连祖宗都要把他丢弃了,这还能叫做不干涉吗?
他是男人,阮家的子孙,嫡亲的阮姓继承人,怎么能不顾虑到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