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旅途一路平安。
官道原本是长途旅行地旅人最常走的一条路,可是在进入绥州后,官道上的人流量就明显下降,很少看到单身上路的普通百姓。多数都是结伴上路,就算偶尔有单身的也大都是身带武器地江湖人士,再要不就是住在附近上山砍柴的村民。
对前面一种人,不好打劫,万一运气不佳,劫人不成反被劫,那就亏大了。后面那种村民,打劫都是浪费时间。
于是原本以为人多可以壮胆的三五人结伴的小群体就倒了霉了,成了拦路的强盗们最喜欢下手的对象。如果碰到押镖的镖车,他们会更加兴奋。
在绥州境内的路程走了一半,某日。如熙最不想遇到的人出现在他们地车前,拦下了他们的车子。
一排十多个强盗一字排开。将官道拦腰截断。个个身背宽背砍刀,为首的一个站在队伍前面几步。嚣张无比挥舞着手里地大刀。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不管时空怎么改变,强盗打劫的专业术语竟然是惊人地一致。马车在距离强盗们不到十米地位置停下,坐在车里的王爷和如熙迅速地换了个位置,如熙坐到了车子的中间,王爷则来到了车门的位置,穿好了鞋,手里拿着两把剑,一把是郎孜的一把是王爷自己的。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就看你们有没有能耐拿去。”对于强盗,郎孜从来不会讨价还价,事实上也的确没有浪费口水的必要。
车帘轻动,王爷将郎孜的剑悄悄递出,郎孜背过右手握住剑柄,蓄势待发,就等着对方冲上来。
“他奶奶的,兄弟们上,车里一定有女人,杀了这个男的,女人大家享受。”想必这强盗头子也没见过这么横的肥羊,心一横,举手一挥,十来个强盗就呼啦一下全冲了上来。
郎孜左手一拍车架,提气一跃,右手的剑顺势出鞘,华光一闪,血雨飘飞,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强盗被一剑断喉。
肥羊的强悍实力让这些强盗们一时间都愣住了,强盗头子也暗恨自己怎么看走了眼,但很快他们又兴奋起来,车里一定有宝物,否则怎会让这样一个好手来驾车。
于是新一轮的冲锋又开始了,更多人的围住了郎孜,让他无暇分神顾及后面,而剩下的强盗则叫嚣着奔向了马车。
于是又是一道华光,立刻又有几人在一瞬间被劈翻在地,一个面貌俊郎的华衣公子在车前长身而立,手上的宝剑寒光冷潋,血不见刃,同样的,他的眼神也是冰冷的。
“还有谁敢上前?”
强盗们不敢上前,确切的说他们有些畏惧,才一个照面就砍翻自己的兄弟,这样的实力在他们眼里已经是深不可测的象征,谁吃饱没事干明知打不过还要去送死的。
而就这么点的时间,郎孜已经料理完了围攻他的那些强盗,迅速调头,直奔站在安全地带的强盗头子。
那些乌合之众的强盗们都敌不过郎孜的一合之力,这个强盗头子的水平也不会好到哪去,见到郎孜持剑冲来,那强盗头子挥刀虚晃几招后,转身就逃。
他虽然抢得先机,但哪里比得过郎孜那一身出众的轻功,没跑几步就被从后面追上,一剑穿心。
那些与王爷对峙的强盗们此时也已经一哄而散的四下逃命,因为就在郎孜去追强盗头子的这一点点时间里,王爷那边又击杀了几个蠢蠢欲动的笨蛋,剩下的那几人被吓破了胆,仓惶的各自逃命去了。
“不用追了,不值得为他们浪费我们的时间。”王爷舞了几个漂亮的剑花“唰”的一声,一剑入鞘,钻进车里。
郎孜转回身,将剑送入车中,跳上车架,扬起马鞭,继续上路。
车里的如熙由始至终都没有往车外看过一眼,耳朵里只听到外面强盗的叫喊声和临死时发出的短促惨叫虽然没有眼到,但光是听到就足以让人在这炎热的天气里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了。
如熙并不惧怕尸体,但却是第一次见到杀人事件,而且就在自己的眼面前,虽然自己只是闻其声并未见其影,但也足以让她今天晚上睡不踏实了。
王爷却很满意如熙的表现,他可不喜欢碰上动不动就抱着头只知道尖叫的丫头,所以哪怕如熙的镇定和安静在王爷眼里被认为是吓傻了,也好过让王爷以为如熙也是只知尖叫不知其他的愚笨丫头。
马车越走越远,很快就离开了这片战场,那一地的尸体被抛在了马车扬起的尘土里,再也看不见。
后面上来一个单人单骑,栗色的马,天青色的长衫,唇上蓄着一撇小胡子的黄脸男子,细小的眼,腰上一只缀着长丝红穗的普通的青钢剑,看上去像是有一点能耐但又不精可又偏要故作风流的二、三流的江湖人士。
来人看到这一地的尸体勒了勒马,放缓了速度,略微停了一下,然后又加紧催马快跑,直追前面已经看不到影子的马车。
这是盘山官道,马车无法走羊肠小道,所以纵使根本看不到马车的影子,但这男子根本不担心会丢失目标,但却担心他们再次遭遇上强盗。
他当然不是担心那两个男人,而是担心那唯一的丫头,他怕强盗们不长眼,伤害了那个丫头。
又再追了小半个时辰,风带来了打斗的声音,黄脸男子暗道声不好,再次催快了马匹,往那声音来源处赶去。
转过山道,一眼就看到在前面的山道上,一群人正乒乒乓乓打得热闹,一辆马车孤零零的停在路边,车下两个年轻的男子正和一大群的强盗周旋。
祝大家新春愉快,明年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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