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的眼神。随即用球棒敲了敲桌子,吸引了所有警员的注意。
“你们也别整天想着警长怎么样了,徒增担心。先做好分内事吧,免得警长回来,又得熬夜加班给你们擦屁股。”
张顺天说话的时候语气轻松,不少人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下来了。
“还有,那个护士的案子不要停下线索。”吕亦柔压低了声音。
张顺天一听立马来神了,“这是上头的意思?”
“护士案和这次器官交易,上头必然放一个案子下来,不然怎么平复民众?”吕亦柔淡笑。
这次越界的事情闹得很大,虽然群众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禁不住他们闹腾和流言蜚语。加之方义市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发生了两起重大的案子,难免令人发慌。
张顺天想着这其中也有局长的意思吧,更是放心了。
明海市市局。
那天争执无果之后,周秋英以跨界妨碍公务为由,拘留了常霖三天。吕局长也是干着急,完全说不上话。
革除职务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必要的惩戒了,但是看上头的意思,是要常霖受点皮肉之苦了。
常霖的下巴长出参差不齐的胡茬,虽然被半饱不饿地拘留了几天,但是那精致的脸部轮廓依旧彰显着他的英俊帅气。
“这个案子,你本不该插手的。”过了许久,王蒙一副惜才叹惋的表情。
常霖休息本就不足,按理说站了一两个小时也该发软了。这就是为什么周秋英没有让他坐下的原因——必须要在身体或精神上弄垮对方。
“属下愚才,不知道明海市市长王先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常霖说的话很硬气,越累他的精神越是集中,“属下权当王市长体恤下层。但是,自古邪不胜正,无论多大的困难我们都会想方设法克服的!”
这倒是说出了李季生的心思。只是周秋英等人面色愈加难看,他们拘留他不是为了让他说这些说来给自己打脸的!
四人对一人,还是陷入了僵局,缄默之中,陈富海的电话响了。
接了电话的陈富海面色发白,目光尤为阴戾地打量常霖,好似常霖死在自己面前都不足以解气。
挂断电话,陈富海就在王蒙耳边低语几句,王蒙气得猛地一拍桌子。这小子,他怎么敢擅用枪支!
这一咋呼却是把李季生吓个半死,心中却是莫名地喜悦。难不成这常霖的后台也很硬?
常霖挑眉,看来是自己和顺天在墙上打的那个枪眼被发现了。也是,他和张顺天本来就等着撒网收鱼。这案子的霉头谁都不想触,他常霖却是不介意做这个出头鸟。
“枪在哪?”周秋英得到指令,立马沉声逼问。
“王市长,我知道你很想换下我这身衣服,甚至是换下我。”常霖笑得平稳,“但是你想想,现在这个时候换人,民众会怎么想?王市长新官上任三把火,头一把火是要烧到邻市去的话——”
常霖没把话敞开说,但几人已经心照不宣。
这常霖犯的错误是越界,但是要是往好里说,也就是为民。他到底是方义市的人,是好是坏还轮不到明海市的人来指手画脚。再说了,方义市的两大案子,常霖都是经手人,常霖是谁?一位功勋集于一身的警长,这时莫名被替换,民众很难不引起恐慌。
试想这么一个刚上任就烧火到同僚身上的人,谁用得放心?王蒙现在根基不稳,当然需要杀鸡儆猴,但是更需要的是有互相扶持的人。方义市富饶,是个好选择。
王蒙几个思索之间,未敢轻易做下断绝。
常霖却是料定了这一点,掏出自己的刑侦证件,“既然明海市的王市长觉得我一个小小的警员擅离职守,我倒不如把这个罪名坐实了,好助王市长杀鸡儆猴的一臂之力。”
在几人错愕的目光中,常霖帅气地转身。
王蒙只当他是以退为进,但当门真的被合上的瞬间,他才知道这个常霖是说到做到的,连忙递给周秋英一个眼色。
周秋英咳了咳嗓子,拿起常霖的证件对李季生说,“李季生,赶紧把常警长拦下来,把这个还给他,再让人送他回方义市。”
李季生应声出门,却不想一个拐角,就看见常霖靠在墙根,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冷漠。李季生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上前搂过常霖的肩膀,把刑侦证塞回他的衣袋里。“整个警界,我就服你。”
常霖坐上了回方义市的警车。抵达方义市市区公安局,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风微微刮着,吹出几分夜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