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在当地经常出事,大家都习惯了。最近几年安宁了不少,杨永兴背地里联系了几家明海的神经病院,有很大的幕后合作。”
想起了神经病院,张天顺又有些在意,问常霖,说那精神病院会不会也有问题?
常霖哪里知道,他一办起案子来,谁的话也听不全。此时正全身心的投入在张良的角色里,一下跑到门口,一下又跑到办公桌前。
“不对劲……”常霖面色沉着,因为没休息好,显得他的皮肤苍白。他一遍一遍地喃喃自语“不对劲”,张天顺见此,也跟着沉思起来,却没发现哪里有问题。
吕亦柔做起了现场勘察,在办公桌旁找到很多被害人的头发,甚至还有其他女生或女人的长发,集中在办公桌下。
常霖一摆手,随后把两人拉走,张天顺惊了个呆,连忙把他的手给松开。
“干嘛?还没勘察完呢,我们申请了三个小时。”
“快走。”常霖只说了这一句。
吕亦柔和张天顺有些莫名其妙,但看见常霖面色惨白,似乎都感觉到了什么。在临走之前,吕亦柔说了一句“等等”,随后像一只老虎一样地冲到了桌角。
“这里有个脚印,还有……头发?”
吕亦柔细心地把头发拿起,放在手里搓了搓。男人的发梢和女人的不一样,而每个人的发质都有本质上的差别,作为一个有经验的法医,吕亦柔很快就判断出来,这是第三个人的头发。
吕亦柔抬起头说:“拿回去提取DNA吧,可能是个有价值的线索。”
常霖箭步上前,拉了她一把:“赶紧走,先回局里,路上说。”
两人一愣,等三人出了门,杨永兴还在接受采访。几个记者看到常霖带头,皆有些害怕,不敢上前,只拿摄像头拍了一下。杨永兴眼角撇过,自认为没事了,嘴角轻蔑地扬起了一个微笑。
到了警车上,常霖一言不发。他让张天顺开车,自己有些困,闭眼就要睡。这让吕亦柔有些扫兴,打了他一下:“不是说有什么线索吗?”
常霖还是没有说话,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
吕亦柔和张天顺对视了一眼,不敢再问,可心里不好受,感觉毛毛的。汽车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等到了警局门口,常霖顷刻间睁开眼,吕亦柔这才发现他没睡。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小袋子,里面是刚刚采集到的发丝。
“警长。”看到常霖,路过的警员打了个招呼,刚准备交班,却被常霖给拉住。
常霖皱着眉头问:“我们离开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搞什么……”张天顺莫名其妙地问道,那警员的头上打满了三个问号,拿出手机给局里的同事汇报了一下问题,随后摇了摇头。
见警员摇头,常霖才把他放走,一路无话,回到办公室里,大家为杨永兴的案子忙个不停,吕亦柔和张天顺坐在常霖办公桌前,面面相觑,等着常霖开口。
“今晚我们都住在警局里吧,我预感,会有大事发生。”常霖抬眼说。
“好啊,我和我爸说一下就行了,不过,总得有个理由?”吕亦柔问道,张天顺也跟着附和。
“小江,交接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常霖朝远处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警员吼道。
小江摸了摸鼻子,小跑上前,小声地附在他耳边说:“警长,特案组一般来,领导都要接见请他们吃饭的……”
“行了,兄弟们都回去睡觉吧,”常霖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随后他大声说道,“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今晚九点钟准时在警局集合守夜,我们可能有大事要做。”
“是!”一干警员干净利落地点头。
“唉,”张天顺想了想,常霖可能有什么事情没有确定,暂时不敢开口,并没有自讨没趣。他上前拍了常霖一下,示意他早点休息。
“我先睡了,你们也是,好好吃饭,晚上大家一起守夜。亦柔,你爸呢?”
吕亦柔皱眉,打开手机一看,她老爹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亦柔啊,今晚我们要陪特案组喝酒,你们就先休息,把杨永兴的案子结了,交给当地和明海市协同处理,别太累了。
“唉,真不靠谱!”虽然张天顺不懂常霖正在想什么,但他却能说出常霖心中的吐槽。
常霖很疲惫,算上来回,他也有将近四十个小时没睡了,也不铺垫,直接趴在桌子前,定了个闹钟就睡了下来。
吕亦柔见此,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舒服,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随后和张天顺出去吃饭。
常霖做了个昏沉的梦,梦到的还是他的以前,那个杀手,和他惨死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