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事出远门还是走亲戚?”
老人脸上又露出惨笑,长叹道:“我哪里还有什么亲戚可走!年青人,你碰上的强人只是劫去你的财物,却并未伤你性命,你知道在这年头有多难得吗?想比之下,曹操的兵马简直就是猛兽我那一村三百多人,一个不留啊!我若不是当时正好在河边钓鱼,发现不对潜入水中躲过一劫,这会儿也不会坐在这里了。可怜我那小孙儿,才十四岁”
“啊!”陆仁脸色大变,脑海里马上就回忆开:“王允被杀后,吕布被逐出洛阳,而这会儿诸候各有动作。曹操曹操借父亲被杀之名大举攻徐刚才老人说这里是彭城边界,岂不是攻徐的一条要道?我的天,我咋这么倒霉,那破时空门怎么把我扔在这里啊!曹操这一路上根本就是在搞三光,我碰上还不是死定了!?不行,得赶快逃!”
一念至此,陆仁向老人道:“老人家,这么说你是在逃命?这里是通往徐州的要道,曹兵随时会来,我们快逃吧。”
老人道:“我要逃得动还用你说?年纪大逃不动了,在这里也不过就是等死而已。年青人,你快逃吧,反正老汉我已经五十多岁,也没几年好活的,可你还年青,日子还长着那。”
陆仁虽说怕死,但心地并不坏,再怎么样丢下一个老人独自逃生,他的良知不允许这么做。再者,陆仁想过自己在这时代人生地不熟,有个人指点他一下最好,于是背对着老人蹲下身道:“老人家你说什么那,快上来,我背着你走。万一我走不动了你再下来走几步,让我回回气就行。”
老人望着陆仁,心中也突然涌起求生的欲望,能活下去谁又愿意死呢?爬起身来趴到陆仁的背上,心中感慨道:“年青人你心地真好,现在可没几个像你这样的人了。这一路,辛苦你了!”
陆仁直起身,问清方向后甩开大步向徐州进发。
要说陆仁并没多大气力,不过背个人走上几里地到还做得到。加上老人并不怎么重,诂计也就40来公斤的样子,这一走居然走出有四里多地。路上陆仁和老人偶尔聊上几句,但更多的时候陆仁却是在想着心事:“我还不是一般的背运那!莫名其妙的来次穿越,可别人的穿越风风光光,我的穿越却是一来就得逃命,这算什么啊?还有,逃出命去我又能干什么?
“当官?听起来是不错,小说里也常常这么写,可是这时代想当个官,首先要有什么孝廉之名,然后有人情才会举荐;若是有很大的名声,也会有诸候直接取用;要是真的有才干,碰上刘备、曹操之类的君主也会有点机会,不过我想不出我有什么会值得他们欣赏的地方,想见上一面诂计都很难!
“种地?我不会,而且我哪有地可种;做买卖?没本钱很难做起来吧;要不搞点小手工之类的也许还行,只是工具材料什么都没有”
正胡思乱想间,背上的老人突然惊呼道:“后面有骑兵追来!”
陆仁大惊失色,加快脚步向前猛跑,可是他哪能跑得过马?更何况他身上还背着一个人!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陆仁心里升出一股绝望来。
忽然老人猛的一推陆仁,自己也从陆仁背下摔下来,嘴里还在大叫:“年青人你不要再管我了,快走!”
陆仁心里一痛,也顾不上回头,玩命一般的向前跑,只是才跑出百来米就被一块石头拌倒在地。与此同时老人的惨叫声也传到他耳中。陆仁嘴里发苦,生长于和平年代的他,实在是很难接受这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的事实。
勉强爬起身向身后望去,有一骑正向他飞驰而来,骑士手中的长矛也在发出寒光
忽然陆仁脑中灵光一闪,大声喊道:“不要杀我!我有军情向于将军禀报!”
这一喊当真有效,那骑兵硬生生的拉住马,在陆仁身前停下,疑惑的问道:“你说有军情禀报于将军?哪个于将军?”
陆仁松下一口气,道:“当然是曹公帐下的先锋于禁,于文则。”
骑兵道:“于大人只是点军司马,我家主公曹孟德才是镇东将军。”
陆仁愕然,他并不知道将军这个词在这时代是不能乱叫的,当下也只能蒙混过去:“方才见你要杀我,方寸大乱,哪还顾得上这些。”
骑兵道:“杀你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你说有军情禀报,我凭什么相信你!?”
陆仁知道不能乱说,现在这个军情就是他的护身符,一但说出来搞不好骑兵真会顺手杀了他图个轻便,再怎么样先撑到见到于禁为止,便道:“你们可以把我绑起来带去见于将于司马。这军情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远处的另外两个骑兵这会儿也赶到近前,为首的一个看看陆仁,点头道:“好,我们就带你去见于大人。老二,你去把他绑了。”
另一个骑兵应声下马,把陆仁五花大绑。正要带上马,陆仁想起那老人,向为首骑兵道:“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那老人对我有恩,就让我给老人送个终吧。”
骑兵点点头。
陆仁走到老人尸身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轻声道:“老人家,陆仁没能帮到你,只能为你做到这些了。若你泉下有知,不要责怪,还望你能保佑陆仁。”说罢,陆仁强忍住想哭的冲动,站起身示意骑兵带他走。
就在陆仁去给老人送行的时候,那边绑陆仁的骑兵悄声问道:“老大,为什么不让他说出军情再把他杀了算了,还要带他回去?不累吗?”
那老大道:“杀他有什么用?看这样子就知道是没什么油水的人。带他回去,上头那里我们也好交个差,省得还要没命的向前侦察。你们看这天就快黑下来,难道说你们想露宿荒野?”
另外两个骑兵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