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宽不是最后一个出来的。齐尚敏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每个人的过去都不同,埋在每个人心里的那根弦单独拎出来,或许让你甜蜜,或许让你恐惧,但你只要有了投入的情绪就难以摆脱那些过去造成的幻境。
林宽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萧照。他毫发无伤,脸色却有些苍白,只是这苍白里却有一种隐隐的兴奋,让林宽看不明白他的表情。萧照此人如果不是吴苇身体一直不好的话,林宽根本不喜欢与他在一起。骄傲自我也没什么,这世界别的不多,但这种人绝对不缺,比如迟家那三个人,哪一个不是如此?问题在于此人的无理由任性。真正地任性。
迟家三子虽变态,但每行一事总有踪迹可寻,可这萧照,完全是兴之所致,尽兴而返,让人捉摸不定方向,也让人捉摸不定好坏。林宽本能地不喜欢这种让人捉摸不定的人。更何况他还与吴苇有让人不能理解的亲密。
“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会是第二个出来的呢,没想到还不如迟未明来得清明。让人意外。”萧照看了林宽一会儿,见林宽的眼神清醒过来,嘿嘿笑了起来。
林宽转过头,就看到坐在不远处的吴苇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见她没事,林宽松了口气。而迟未明则是盘腿坐在一块青石上调息,看胸口的血渍,应该是受了伤。
“多久了?”林宽只觉得自己又重新过了一生,完全无法判断时间的流逝。
“唔”萧照看了看太阳,估算了一下,道:“大概有一个时辰了吧。”
才一个时辰?!林宽有些吃惊。转头看向吴苇,道:“苇苇没事吧?”
“没事,就是跌了一下。”吴苇把脚伸出来,露出已经肿了的脚踝。不过看上面包的褐色草药,应该已经被萧照包扎过了:“萧照刚才给扎了针,说晚上应该就没事了。”
“哦。”林宽站着没有动,阳光特别灿烂,让人有些头晕。明白为什么吴苇没有第一时间扑过来,林宽好受了许多。重新经历了一生,身体上倒没什么,心理上却有些疲惫。走到吴苇身边坐下来。闭上眼睛,也调息起来。
这是一大片草地。开着完全不应该在冬天里开的小花,暖洋洋地如同世外桃源般的美丽。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座高高地隆起,虽然看不清楚,但从规模上看,可以让人猜得出正是村人所说的神庙之类的地方。外面似乎还有个大如广场的祭坛。现在这片草场中只有任性的萧照与单纯的吴苇说着话,其余二人均做雕像状,没有任何反应“你确定那是我吗?”之前一直在给吴苇治伤,然后又给迟未明治伤,听吴苇讲故事不过才到一半,听到她的幻境里有关于自己的消息,萧照眼睛一亮。好奇地问。
“气质很象,笑容也很象,连名字都一样。除了不是你现在这个身体,就是你啊。”吴苇解释,道:“你不也说。你是来找我地吗?其实,你是被我牵连才会一起跌出那列地铁,掉到这个世界来的。不然恐怕你早就轮回了吧。”
萧照眨眨眼,好一会儿,道:“轮回我现在这样跟轮回有什么区别?关于那一世地事我记的的只有片断,当不记得也是可以的。”
“那你还那样执着着回去?”吴苇好奇。
“因为总有个声音呼唤我。从小一直呼唤我。我告诉过你的。”萧照玩着手中的拂尘。
“可是。你回去能回到哪里去呢?你已经死了。”吴苇没有告诉萧照他地实际身份。
“那就回到那个时间之前去。改变命运。”萧照毫不以为意地笑道。
听他这样说,吴苇笑了。果然无论萧照在哪里都是萧照。执着而且任性。那一世的他病弱不堪,却说什么“大丈无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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