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信,其实只是张纸条。纸条上潦草地写了几个字:“有事先行,腊月十四见。爹。”
是林宽匆忙中留下的。他一定还不知道那个带他走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娘,才这样留下信息怕自己担心。吴苇捏着信,手一直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都怪自己,都怪自己
“喂”正头绪纷乱发呆间,吴苇突然感觉肩头被撞了一下,转过头,就看见迟未明拿着纸条看向自己关心的眼神:“想什么呢?表情这么怪?”
“爹被我娘带走了,恐怕”不提还好,一想到可能的结果,吴苇都快哭了。说到这里,突然跳起来:“不行,我要去追他们,一定要追到他们!”
吴苇身体刚跳起来,却被迟未明抱个正着:“你疯了?!就算林宽是你爹,也不代表一遇见他的事你的脑袋就变浆糊吧?!”
吴苇挣扎了一下,听到迟未明带着怒气地喝叱,停了下来,半迷惑半期盼地看向迟未明,道:“什么意思?”
“你先告诉我,你娘有多厉害?”迟未明抱着吴苇的手没有松开,而是把头凑在吴苇的肩窝问道。
吴苇一颗心全在林宽身上,也没发现自己与迟未明现在的状态有些古怪。只是想了一下,道:“最少与你爹不相上下。只要她愿意,近在咫尺我也没办法发现她。”
“笨!”吴苇的脑门被敲了个暴栗,道:“那只是沉息法她非常高明,评断武功高低这个成不了标准。如果这个成了标准的话,岂不是你比胡一飞要厉害很多了?!”
“诶?!那”那自己刚才还怕她什么劲儿啊?!早知应该把她拿下,不论林宽被不被带走也可以当个筹码啊!吴苇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果然是很“笨”!
“据你刚才所说,她是跟在你身后来到庆秀班的。从你最后在门口还见到她,到刚才进屋。绝不过一柱香的功夫。这么点时间,就算是我爹,想不动声色地把神智清醒的林宽带走,可能性都不大。更何况,你看”迟未明拿着那封信抖了抖道:“林宽还有时间留字,应该是当时并没有打斗。可是林宽却没有等你就与那个女人走了,只能说明顶多。他受到了威胁更好一点的猜想是,他受到了诱惑。就象这信上所说,他有事先行,你不必挂念于他。以林宽地身手与机警,这世上真能为难得了他的人不多。你安心呆着等腊月十四吧。”
“这怎么可能不挂念!”听迟未明如此分析。吴苇放了一半的心,虽然反驳了一句,也不过是反驳他的最后一句,无论如何,吴苇还是会挂念林宽的。说完。吴苇才发现自己被迟未明抱得死紧,竟然傻乎乎地就这样任由他抱着说了半天话,大窘。掰开他的手。道:“好啦,我不逃。”
迟未明松了手,并未追击。只是苦笑一下,与吴苇一起坐在桌前,给吴苇倒了杯剩酒,笑问:“苇苇,你就这么喜欢林宽?”
“当然。”吴苇一头仰尽,酒已凉。入喉却火辣辣地烧,两种极端的感觉几乎能让人流泪:“他是我爹!”
闻言,迟未明嘿嘿笑了一声,道:“那你也认我做爹吧,我绝对比林宽对你好一千倍。”
吴苇用“你很无聊”地眼神白了迟未明一眼。喝酒能让刚才紧张的情绪安定下来。吴苇自动自地又倒了杯酒,这回是轻酌浅饮。抿了一口道:“没有人可能比他再好了。”说到这里,吴苇想叹息。
自己现世的亲爹都没有他这样贴心,那种“自己做什么事他都肯定会支持”的依赖信任之心,活了两世都没有任何其他人给过自己。虽然他不爱说话,虽然他也不爱笑。但只要你回头,他总在那里温柔地看着你。你饿了他会做饭给你吃,衣服破了他会给你补,一点也不在意他是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遇到事情地时候,你可以相信,他会泼出命来救你。只有他了。什么好一千倍的话,那些虚无的承诺,半分用处也没有。在这方面,吴苇连眼角都不会留给迟未明这个明显的花花公子!
“苇苇,我觉得你太高看他,也太小看我了!”迟未明有些至气,脸上的笑都没有,口气直愣愣地说了一句。
吴苇刚想回话,就听到门被轻轻叩响。于是又闭上了嘴,向迟未明抬了抬下巴,意思是:“找你地。”
迟未明心情不好,站起身来,走过去开门的时候动作特别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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