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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未明冷哼一声道:“君子一言,自然是驷马难追。但胡一飞你不旦不是君子,连真小人都算不上呢,我拿什么信你?”
这话已是极至无礼了,气得胡一飞直发抖。看了一眼一旁的笑眯眯不知在想什么地迟先生,终于还是一咬牙没有反驳。
不过,胡一飞能忍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忍。话音一落,一个尖锐的女声就冲了出来:“贱人!一个下贱戏子也敢口出狂言,污及我爹爹,我要你死!”说着,鞭子就抽了过来。
“莺莺,不要!”这是胡一
“莺妹,小心!”这是万尚武。
“师妹,别出手!”这是齐尚敏。
听到“下贱”二字,迟未明面色一冷,俯身躲过胡莺莺飞来的鞭子,顺便捡起了吴苇丢在地上的九环大砍刀,顺势扬起,发出比吴苇拿着发出的还要尖锐的啸声,只听着啸声中夹杂着“叮叮啪啪”几声,战斗已经结束。胡莺莺手执着光秃秃的鞭柄,脸色苍白看鬼一样地眼神地看着带着冷笑的迟未明。就算是胡一飞也没有能力一招之内把自家女儿的鞭招破了,而且还破得这么惨。
“莺莺,你太莽撞了!快去象锦绣公子道歉!”胡一飞突然在一片安静中怒喝道。
胡莺莺从小娇惯,哪受过这么大地呼喝,大为委屈,而且还是在自己好心维护爹爹的时候?一跺脚,看胡一飞脸色铁青,又不敢反嘴,也不肯道歉,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转身就跑了出去。
胡一飞看着女儿蝴蝶一样的身影飞走,心下一叹。不再求迟未明。收了施礼地手,挺直背,负手而立,淡然道:“迟先生,我收到她的来信了。”
迟先生面色一敛,沉声道:“未明,解药给他。”
本来一脸冷凝地迟未明,听了迟先生地话,宛若春风一夜来,蓦然就把花开到脸上来了,笑嘻嘻地丢了刀,道:“父亲大人有命,孩儿怎敢不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递给胡一飞,道:“黑地内服,白的外敷,忌荤腥,忌房事,忌辛辣,忌动真气”迟未明把能忌的全忌了,才松口道:“十日方好。”
胡一飞面色不变,接过锦盒,谢也不说,递给万尚武道:“送你师弟下去休息吧。”
眼看着徒弟们离开,胡一飞才道:“迟先生,请随老夫来。”
迟先生看了眼吴苇,对迟未明道:“与林先生一起带吴苇回房,三日不许有人打扰她。有任何异状都不必担心。三日后,我会过来。”见迟未明点头,又走到他跟前,传声入密加了一句:“明日的比武会,你万不可出现。今日胡一飞已见你施武,你小心为上。”
“谢父亲大人关心,孩儿晓得。”迟未明笑嘻嘻地拱了拱手,转眼,百宴厅空留一地狼籍,再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