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杀他呢!衡阳,都到了这个时候,莫非你还以为我是那个任你们捏圆捏扁不敢出声的可怜小子么?”
“你疯了!”衡阳公主道:“你要真敢这么做,不怕来日父皇回来时”
“放心吧!”李恪冷冷地打断衡阳公主道:“本王自然有定计。咱们这位太子殿下,那是决计不能留的。”
李治吓得哭声都停下了,显然李恪这次行动,已经没有了余地。若容李治活着,他李恪只怕就要死无葬身之地。这样的情形下,自然是不会有丝毫地容情之处了。
衡阳公主强硬地说道:“我不管!吴王,你要造反也好,当太子也好,不许你害了雉奴!要想杀他,先把我杀了吧!”
李恪嘿嘿笑道:“我的公主,只怕你是忘了刚才这小子怎么对你的吧。他知道了你的身份,难道你还想日后能如以前一般那样对你?只怕日后他登了基,就再没有你立足的地方了!”
衡阳公主决绝道:“就算如此,我也不会许你害他。你要当太子,让雉奴让给你就是了,却不能害他性命。”
李治叫了声“姐姐”不由又低低地抽泣了两声。
李恪阴森森地道:“衡阳,我不是怕了你,只是不想和宫里那个人弄得太僵罢了。你可想好了,这般回护这小子,日后是给你自己找麻烦!别看他现在这样,真有一天让他翻过手来,你自己第一个先完蛋!”
衡阳公主一声不吭,只是沉默,显然是不为所动。
李恪看衡阳公主不合作地态度,哼了一声道:“好,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装什么好人不成?李治,不用总往你那姐姐身后躲了。也许你还不知道吧,你这位姐姐,原就是本王的同谋!”
许是受到的打击太多,李治反倒平静下来,听了李恪这句话,怒声道:“三李恪,你少来挑拨了!我上当一次就够了!你自己谋逆,却不要血口喷人!”
李恪哈哈大笑道:“说你是废物,你还不乐意!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得帮人家数钱呢。不信你问问你姐姐,什么李承乾谋逆、李泰欺君,都是怎么来的!那两个笨蛋自相残杀,但背后,嘿嘿,你这位好姐姐可出力不少啊!”李治将信将疑问衡阳公主道:“姐姐,他说的不是真地,对吧?你告诉我,他在撒谎,他在撒谎!”
衡阳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雉奴,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骗你,原本我与吴王,确实曾共同谋划过对抗李承乾与李泰。”
“不!”李治悲声呼道:“姐姐,为什么你会做这样地事呢?大哥和四哥虽然向来与你不睦,可毕竟毕竟我们还是一家人”说到这里,他也想到了衡阳公主的身份,不由想到平日李承乾与李泰对衡阳公主冷眼相看地事,自然是早知道衡阳公主的来历,因此仇视于她。
“一家人么?”衡阳公主恨声道:“雉奴,你说得不错,我确实不是长孙皇后亲生的。可是,这是我的错么?我从小,就与你们一齐长大,一直把你们,当作我最亲的亲人!可李承乾,这个禽兽,知道了我的身份,竟然竟然想要欺凌于我!”
李治不由“啊”了一声,也想起自己刚才对衡阳公主的行为,再想起即便如此,衡阳公主在李恪欲要对自己不利时,依然回护的情形,不由又是惭愧,又是愤恨。
衡阳公主冷笑着说:“要不是我数次留了心,早就被他得手了!你那四哥,也好不到哪去别看他们一个个道貌岸然,可是什么货色,我心里明白得很!”
衡阳公主激动地道:“是,不错,你那大哥与四哥之事,我背后确实动了手脚。不然等他们上了台,哪还有我的活路?李恪,你也不用多说,当时与你合作,确是有的。可雉奴当了太子以后,我可有过什么再害他事么?”
李恪冷笑一声道:“算了吧,你那心思我还不明白?最开始,说得好好的,要我一起帮你,将那两个笨蛋搞倒后,便是由我上台。不过是长孙无忌那老家伙心计不凡,居然说动了你娘,推了这小子上位,不过是看这小子好糊弄,将来容易控制罢了!结果怎么样?没想到你娘居然又生了李明那个小杂种,就一并反悔,天天做梦想让她亲生儿子当太子,所以把我和长孙无忌都给一脚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