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印了一套卢九诗词集出来,结果不光在范
,就是长安、洛阳等地,也被一抢而空,风传一时。
现在卢鸿手上拿地,就是这套卢九诗词集,看着对面含笑的奚老大,只是摇头苦笑。
奚老大嘿嘿笑着道:“说是贺公子新喜,结果倒是让书坊挣了一大笔。这样吧,明日我着人去为公子再多搜寻佳石,以作贺礼吧。”
卢鸿没好气地说:“算啦,你就成心的,石头我也不少了。其实我倒真是不想再混这个名了,这一年来,真有些倦了。要真有多地钱,再捐两处义学吧。现在咱们郡治虽然义学还好,下边乡村,就差得多了。你要有心,就多花些功夫在上边。”
奚老大唯唯称是,又说几句,道是卢鸿明日大婚,不多打扰,告辞而去。
因为吉时是在明日,天地没拜,新娘子自然不方便住在卢祖安这里。便如卢鸿在阳被轰到别府一般,郑柔也被接到了另外地府第内安置。郑昭道夫妇却没有这些讲究,因此便先来见过卢祖安夫妻,晚上再回转郑柔处。
卢夫人与卢秀儿见策划多年地卢鸿终身大事终于圆满,不知有多高兴。娘俩笑得都是极为开心,一起说了半天话。在一边陪同的卢鸿和郑昭道听得昏昏欲睡,却又不敢出言反对,只得强自忍耐。
直到天色快黑了,总不成把郑柔一人扔在别处没人陪,卢夫人催了卢秀儿夫妇快回去,卢秀儿才收住话匣子,起身告辞。卢鸿送姐夫姐姐出来,到府门口时,卢秀儿忽然神神秘秘地将卢鸿扯到一边,连郑昭道都支开,说是有要事要嘱咐卢鸿。
卢鸿心下奇怪,心想我还有什么是用姐姐你教地。只听卢秀儿笑嘻嘻地道:“真想不到,咱家弟弟也总算是要成家了。嘿嘿,以后少不得要被老婆管,受老婆的气了。”
卢鸿苦着脸道:“姐姐就不要逗我了。”
卢秀儿却嘿嘿笑着道:“那告诉我,想不想知道怎么着,就能不受老婆气,让她被你管得服服帖帖的?”
卢鸿一听心下讶异,不知卢秀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装作一本正经地道:“还请姐姐指点。”
卢秀儿敲了敲卢鸿的脑袋道:“看你这样子!还一幅不情不愿的架式!我可告诉你,要别的新郎官,哪有命知道这些,都是糊里糊涂就中了招,被老婆一辈子吃得死死的。”
卢鸿眨眨眼,心中更不明白,只得唯唯称是,听卢秀儿为自己细解其中奥妙。
原来卢秀儿传卢鸿这招,说来倒是很简单。便是新婚之夜,为新娘子宽衣解带后,定要将新娘子的金簪,压在新郎官的帽子之下。如此一来,今生今世,保证郑柔都要唯卢鸿之话是从,再无违背之理。
卢鸿一听哑然失笑,原来是这等秘技。卢秀儿见卢鸿显是不信,一时又气又急,伸手拧住卢鸿耳朵道:“臭小子,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这都是祖代相传,传女不传男的。姐姐怕你将来受气,拼着破了规矩告诉你,你还敢不信!”说罢,对着一边傻等着的郑昭道一呶嘴,低声道:“看到你姐夫了没有,你猜为什么对我这般听说听道的?便是洞房时被我用这招搞定的!”
直到回转时,卢鸿脑袋还没转过这个弯来,怎么觉得卢秀儿教的这神神叨叨的招法,不象是什么正大光明的路数。
晚餐时气氛自然是极佳,卢祖安高兴之余又喝了几杯酒。卢鸿告辞准备回房时,却被卢夫人叫住了。
卢夫人将卢鸿叫到榻边,又把卢祖安远远的支开。卢鸿看这场景略有眼熟,心下疑惑。
只听卢夫人道:“唉,鸿儿,你终是要成家立业,为娘心中高兴。只是娘亲看你这媳妇,人是极好的,就是主意正些,怕你将来管不了她。事到如今,娘也不怕违了规矩,只好把压箱底的招数教给你了”
卢鸿目瞪口呆。这就对了,估计又是姐姐说的那一套,原来还真是祖传的啊?
果然卢夫人又将帽下压簪一套详细讲述了一遍,见儿子呆呆的意似没有听进去,又急道:“这等秘法,向来传女不传男,为娘也是怕你受气,才告诉你的。你看你爹,为什么这些年来,对为娘言听计从?”
卢鸿走在回自己卧室的路上,脑袋还飘忽忽的,想着刚才出来时娘亲殷殷嘱咐自己万万不可忘却时的神情,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可惧。忽然想起帽子在上,金簪在下,以易经象学而论,帽子为布为坤,簪子为饰为乾。坤在乾上,天地交泰,正是“泰”卦,安有不睦之理?一时自觉匪夷所思,不由自己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