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黄河恶阵按三才,此劫神仙尽受灾。九九曲中藏造化,三三湾内隐风雷。谩言阆苑修真客,谁道灵台结圣胎。遇此总教重换骨,方知左道不堪媒。
九曲黄河阵,内按三才,包藏天地之妙;中有惑仙丹,闭仙诀,能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损仙之气,丧神仙之原本,损神仙之肢体。神仙入此而成凡,凡人入此而即绝。九曲曲中无直,曲尽造化之奇,抉尽神仙之秘。
虽在封神之时,云霄那“任他三教圣人,遭此亦难逃脱”之言以被证实为虚妄,但此阵威力却是绝不可有半分小视。圣人之下,鲜有人能破掉。尤其对方还拥有混元金斗、金蛟剪这等灵宝,莫说一个燃灯,便是再加上那释迦牟尼,并大日如来,也不能保证能有几分把握。
燃灯自然不敢轻易应承,忙打了个哈哈,笑道:“碧霄仙姑此言差矣,所谓比试,自然是要各凭自身真本事。若然借助外物,不是我修道人所为?”
碧霄见状,冷哼连连,云霄连忙将她拉了回来,免得一时冲动,中了对方言语上的算计。
赵公明等人正待开口,周海忽然飘身来到阵前,对着燃灯笑道:“燃灯佛祖有礼了。”
“北冥帝君有礼了,不知帝君所为何来?”燃灯双眼微眯,内中闪过一丝寒光,却是面带微笑,宝相庄严。不只底细,绝对看不出他与周海之间有什么仇怨。
周海神色不变,暗中却多了些谨慎:“这厮倒能隐忍,城府不浅,还需多加小心。”便笑着将手中太清神符一扬,道:“本帝此来,乃是受太上道祖指派,前来为诸位化解此难,消了纷争。”
燃灯见那神符心中一凛,却笑道:“却不知帝君有何办法,可救出文殊普贤两位尊者?”
周海笑道:“狮驼岭一难,确实要作过一场才是。只是,正如佛祖刚刚所言,截教道兄如今身在封神榜上,实力大损。如此,灵山便是胜出,却也胜之不武。而若是截教道兄摆出九曲黄河阵,却又有些为难佛祖等人”
周海说到这,晃了晃手中太清神符,笑道:“所以,太上道祖特命我持此玉符来此设下两仪微尘大阵,来助截教道兄与佛祖等人做过一场,将此间因果恩怨一举了断。”
“以太清圣物布两仪微尘大阵,将微尘之地转化为宇宙洪荒,威力只怕更胜九曲黄河阵一些,帝君莫要开我等玩笑。”
周海笑了笑,道:“两仪微尘大阵自然不凡,道祖心中明了,故而将特将神符封禁了一半力量,且只可困人惑人,而无半点杀伤之力。当然,佛祖若是不愿的话,便在此等候三年也是无妨。”
“哈哈哈哈,”燃灯忽然大笑起来“既然帝君有此一说,贫僧若是再要拒绝,却是显得怕事了。如此便闯上一闯又如何?只不过,却不知几位道友意下如何?”最后一句,却是对着赵公明、云霄等人说的。
若在平时,对于如此情况,燃灯是要思虑一番的,可如今周海难得出玄都天一次,并且有参与其中的意思。哪怕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急于复仇的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毕竟,抛去数十元会的法力不提,周海身上可还带着两颗他赖以成道的定海珠。就算慑于周海身负太清法旨,不能将其直接打杀,但那定海珠却是一定要抢回来的。
而错过了这次,一旦被他再跑回玄都天,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逮着这个滑如泥鳅的小子。
截教几人对视一眼,便有云霄站出来,说道:“既是太上道祖之一,我等自也不好拒绝,便依北冥帝君之言。”
周海点头一笑,对燃灯道:“便请佛祖少待些时日,容我将这两仪微尘大阵交代布置。”
“阿弥陀佛,却不知帝君需要多少时日?”
“半月时间即刻。”
燃灯点头一笑,颇有深意地道:“如此,我等便等上半个月,再与帝君见个高下。”
半个月时间,并不算长,还可以接受。至于文殊普贤会不会多受些苦难,却不是他所关心的了。
周海淡淡道:“恭候佛祖大驾。”略略拱手,随即便转身回到截教阵营之中,与赵公明等人细说布阵之法。
燃灯也转回己方,选定破阵人手,交代破阵之法。
正如燃灯之前所言,两仪微尘大阵可衍微尘为宇宙洪荒,玄妙莫测,大阵共分生、死、晦、明、幻、灭六门,由六粒其红如火、有茶杯大小的宝珠和十二根旗门构成,又称六合旗门。内中有六般变化。
寻常两仪微尘大阵,没有阵眼,先天便有所缺陷,各个阵门独立,无法发挥出全部威力。只需制住各阵们中主阵之人,便可瘫痪一方,进而乃至整所大阵。
然而如今周海如今持有两仪微尘大阵之基,先天灵宝混元一气太清神符,可以衍化出近乎以假乱真的宇宙洪荒。
有混元一气太清神符为阵眼控制,六般变化既可各自变化,又彼此相通,单单制住一阵门内主阵之人,只能削弱一些这个阵门的威力,于整所大阵却是无损。必须从一门进入,通过这一阵门的主阵人阻拦,来到大阵深处,于无边宇宙洪荒中找到阵眼,最后再制住那持有混元一气太清神符,主持整座大阵变化之人,方才是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