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金子塞进袖子里,笑的眼睛都弯了,自是连连点头,转身进去。夏子衿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唇角翘起一抹得意的神情来。
夏子衿离开之后,明圣帝就拟了圣旨,允她便衣行事的权力,代替皇上前去赈灾,这消息一处,朝野震惊,众位朝臣都是心思活络起来,在心底揣摩夏子衿的地位。
夏盛卿自然也跟着收到消息,他第一时间冲到夏子衿的屋子里,见她刚刚回来,脱下身上的斗篷,嘴巴里的话不由自主的咽下去,等了一会儿,怒气才重新涌上来,“子衿,你这是不要命了?”
他来势汹汹,开口就是指责,若是旁人定然会觉得委屈,偏偏夏子衿一回头就看到他眼底的担忧,不由自主的抿唇轻笑,“盛卿,我很惜命,只是此次机会难得。”
夏子衿神色的瞳孔里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芒,此前南方水灾,她亲自出马,民心所向,这一次,若是能趁机收服北方百姓的心,日后她争夺那个位置,也会更加有把握。
更何况,论财力,只怕能比过沈家的没有多少,这皇商的位置定然是沈家的。如此,她也算是完成了先前对沈栎的承诺。
夏盛卿看着她毫不退让的神情,以及面上的野心,一时哑然。
他不知道为什么夏子衿突然改变了要安稳一生的注意,要在这诡谲多变的权力争夺中掺上一脚,但若是没有猜错,只怕多多少少是与他有关的。
这么想着,夏盛卿眼底就浮现出些许歉意来。夏子衿一直关注着他,望见他眼底的神情,不由一怔,随即咬着唇,软了语气,“盛卿,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这京城里边,还要你多费心了。”
她撒娇时的语气软软糍糍的,夏盛卿向来抵御不了,只得点了点头,任她糊弄过去。
馨儿吐了吐舌头,悄悄拉了门出去,任由屋子里的暧昧气息升温。她刚背对着门站好,真文的脸就在她眼前无限放大,“馨儿,你的脸怎么这般红?莫不是想我了?”
见他这样厚颜无耻,馨儿翻了个白眼,扭过身子不搭理他,前几日不知真文从哪里找了个簪子送她,她正欢喜,当天下午就听到院里洒扫的丫鬟说先前买的个簪子坏了扔到地上,回头想想觉得可惜想要找回来,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
她觉着奇怪,就去拿了那簪子细看,可不是有个口子。幸好她没有戴在头上,若不然当真是丢死人了。一想到真文竟然拿捡来的东西送自己,她就一阵气闷。
真文想着她前些日子收礼物时还好好的,现在就这副样子,禁不住抓耳挠腮,偏又不知道怎么哄她,只能在一旁苦着脸。
想他往日里也算是风流快活,偏生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丫头,磋磨的他半点儿法子都没有。
夏子衿丝毫不晓得自家婢女已经被自个儿的侍卫盯上,此刻她正窝在夏盛卿的怀里,由着他给自己捂手。
第二个知晓这消息的是荣遇,同样是怒火冲冲的过来,得知夏盛卿没办法陪着一起去后,眉头紧锁,跟着就面带讨好的望向夏子衿。
直到现在,他依然没有放弃撬夏盛卿墙角的念头,奈何在这驸马府里头,他每回还没来得及向夏子衿展示自己的魅力,就被夏盛卿打出去,实在是接近不了夏子衿。
因而他引诱夏子衿的大计到现在都没有成功。夏盛卿垂首,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垂涎,就跟饿了多日的狗见着骨头一样的看着夏子衿,手指不由的就痒起来,冷哼一声。
荣遇立时收起神情,一本正经的望着夏子衿,顺带阐述了下自己贴身随行的好处,见他不遗余力的推销自己,夏盛卿莫名的想要揍他,偏生他说的都是实话,夏盛卿犹豫再三,还是忍下来打他的冲动。
原因无他,夏子衿此次前去,除了荣遇,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陪着一起。
黄尘烟和沈栎的婚事在即,两个人每日里都忙的焦头烂额,想必是抽不出时间陪夏子衿过去赈灾的。而事实上,的确如他所想,黄尘烟在得知夏子衿要去北方赈灾时,特意过府一趟,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夏子衿看着她一副很想与自己一同去又不能去的纠结模样,忍不住哑然失笑,“尘烟,你别担心,本公主没事的,到时本公主怕是没法子参加你二人的喜宴了。”
见她惋惜的样子,黄尘烟犹豫再三,还是道:“不如我将婚事推迟到明年开春,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