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衿就忍不住有些担忧起来。夏盛卿听着她的话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勉强一笑,“你别多想,只是近日朝政繁忙,睡的少了,这才累了些。”
月静安被打入冷宫,他想了两天都没有想到什么法子,现在他连进宫偷偷见月静安一面都成了问题,虽说他与月静安之间有了嫌隙,但多年养育之恩,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月静安身处险地。
此前月静安得宠,宫里想害她的人不知几何,只是没那个胆子而已,如今她被打入冷宫,一朝落入尘埃,先前那些个位分在她之下的妃嫔怕是人人都想要踩上一脚。
只是这些话,他却不能对夏子衿说。夏子衿看出他有些隐瞒,有意询问,又想起他答应自己日后会全盘托出,叹了口气,按捺下心头的好气,握着他的手掌宽慰,“既然如此,你先回房歇着,等下午养足了精神,再来陪我。”
夏盛卿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方才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夏子衿瞧着他的背影,眉头一点点皱紧,手掌握拳在桌子上敲了一些,揉着眉心道“真文,你这几日跟着盛卿,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记住,不可让他发现。”
旁边丛林遮蔽处当即传来一声答应,馨儿看着她满脸疲惫,心下一突,下意识的问道“公主,您是怀疑”
“嘘。”夏子衿扭过头来,竖起食指按在自己的唇瓣上,似笑非笑的睨着馨儿,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漆黑清亮的眼眸一点点的浮上碎冰来,馨儿心口不由自主的颤了颤,慌忙低下头来,咽下嘴巴里的话。
而此刻宫中,夏启轩坐在下首的座位上,捧着茶杯望着倚在贵妃椅上的皇后,喝了一口清茶,笑着道“皇祖母,若是真如您所说,孙儿当去谢谢明珠公主才是。”
“自是,此次若不是她过来给本宫报信,可就凭白错过这次机会。”对于夏子衿的功劳,皇后并没有抹掉,既然夏子衿有意拉拢她,她自然不会将这样的好事拒之门外。
“只是不知莲妃祭奠的是什么人,竟然让皇上这般生气。”一旁的嬷嬷适时插嘴,端起茶盏递给皇后,眼底带着疑惑。
皇后嗤笑一声,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侍卫压着一身着宫装的婢女进来,“阿慈,你是不是该给本宫解释一下?你的屋中为何会出现这些东西?”
话落,一旁的嬷嬷就冷笑出声,翻出一叠包袱砸到阿慈面前。阿慈前日去通知月静安回来,刚刚回屋就被藏在屋子里的人一棍子敲在脑袋上,当即就昏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时,头上就套着个黑袋子,双手双脚也被绑着,她一连喊了两天,也不见有人回应,心惊胆战之下,有事口干舌燥,连着两日滴水未进,肚子里更是早就饿空了。
就在她以为自个儿要饿死的时候,头上的布袋突然被人揭去,人就被押着过来。此刻听着嬷嬷的厉喝声,她脑子里还是晕乎乎的,下意识的伸手去打开包袱,就望见一包袱的珠宝首饰。
她刚准备伸手去拿,恍然清醒过来,触电似的缩回手,连忙对着皇后磕头,悲声道“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奴婢的。”
皇后冷笑一声,“不是你的?那这包袱怎会在你房间搜出来,你还敢狡辩。真当本宫老眼昏花了不成”
“阿慈,本宫念你长期跟在本宫身边,若是你说个实话,本宫可从轻发落,若是再冥顽不灵,休怪本宫与你不客气。”皇后一掌拍在身后的案几上,锐利的凤目冷冷的注视着她,似是要从她身上扒下一层皮来。
阿慈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目光四下瞟着,竟是不敢同皇后对视。
然而等了半晌也不见她有什么动静,皇后的耐心终于被耗尽,当即靠回椅子上,冷笑一声,“好,当真是好的很,本宫待你不薄,你竟背着本宫攀附月静安那个贱人,怎么?如今那贱人倒台,你还要随着她一起去冷宫不成?”
阿慈豁然抬起头来,眼底满是不敢置信,她只以为皇后是以为她偷盗珠宝,这才抿唇不肯应答。没想到皇后竟知道她是月静安的人,再想到此次事情前,皇后故意避开她,不让她知晓此事,禁不住胸口颤了颤,绝望的闭上眼睛。
“原来你早知道!”阿慈再度睁开眼睛时,眸子里的诚惶诚恐已然褪去,嘴角嘱起一抹冷笑来,“可惜,你永远也别想从我嘴里知道真相,哈哈哈!”
话落,她嘴巴里就流出污血来,整个人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