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带了三分妩媚,落在夏盛卿耳朵里,宛若炸开千万桃花,叫他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下腹不由自主的腾起一阵燥热。
然而想到他此刻的身份,他眼底不易察觉的划过一分苦涩,又迅速按捺下去,夏子矜于他,是不同的,思及此,他面上再次染上红晕,抓过一旁的杆子缓缓挑起夏子矜的盖头。
夏子矜抬首,夏盛卿看着她面着红妆,不似往日素净,一张脸好似染上桃花一样,竟带了丝不同以往的妖娆和风情,刚刚压下的躁动再次爆发而发叫他险些控制不住。他竟第一次痛恨起自己此刻的身份来。
夏子矜不知他心中所想,鼻翼动了动,就闻到他身上醉人的酒香,不觉轻笑,夏子矜坐到在她身边,手掌揽着她的腰肢,喉咙动了两下,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桌上交杯酒已经倒好,他趁手拿过,将其中一杯递到夏子矜跟前,笑意盈盈,“夫人。”
夏子矜的面庞“腾”的一下子红起来,仿佛满室的红都浮到她脸颊上,接过酒杯,互挽着手臂,仰头,一起将酒喝下。
馨儿面带喜色的同忆涟站在外边守着,暗自在心里祈祷,保佑自家公主与驸马恩爱一生,白头偕老。
屋内,夏盛卿扶着夏子矜躺下瞧着她闭着眼含羞带怯的模样,唇瓣不自觉的落下,温热的柔软的触感当即袭遍他全身,比他梦里所想,还要让人沉沦。
外头宾客喧哗,里边春色旖旎,一夜温情。夏子矜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晨时,刚睁眼,就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她不由面色一红,伸手推了推他,“你怎样望着我做什么?”
夏盛卿心头微动,再次俯身亲吻,夏子矜面皮涨的通红,瞧着他俊美无双的脸颊,想着昨夜的情景,心口不自觉的跳动起来,一下接着一下,等着夏盛卿的唇从她唇上分离开,她才睁开眼睛,羞恼的瞪他一眼。
昨夜夏盛卿像是亲不够似的,巴巴的抱着她亲了一夜,现在她的嘴巴都还肿着,叫她今天怎么见人。夏子矜想到此,耳根子又忍不住红了起来,见他还望着自己,不禁往后缩了缩,伸手推他,“盛卿,我肚子饿了。”
夏盛卿这才收起再吻她一次的念头,在心里叹了一声,将她整个人盖的严严实实,这叫外边的人进来,吩咐他们打水。
馨儿刚准备上前伺候夏子矜穿衣,就被夏盛卿叫住,她只好站在一边,瞧着夏盛卿取过衣裳为夏子矜穿衣,禁不住偷笑。忆涟在门外守着,低垂着头,不甘心的握紧手掌,她从昨日进来到现在,夏盛卿都不曾看她一眼,她恨恨的望了一眼夏子矜,看着端水过来的丫鬟,眼珠子一转,上前去接过来,迈步进去。
“公主,驸马。”忆涟福了福身子,端着铜盆走到夏盛卿身边,眼含热烈的望着他。
夏盛卿下意识的伸手去拧毛巾,转头看到她,不觉一怔,面色微变,忆涟顿时面露喜色,夏盛卿迅速敛起神情,转头替夏子矜擦脸。
忆涟满心的欢喜顿时沉了下来,不甘心的低头,直到夏盛卿叫她出去,她才再次抬头,望了一眼毫不知情的夏子矜,咬紧唇瓣,压下心头的愤恨,慢慢走出去候着。
夏盛卿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夏子矜回眸就看到他正盯着忆涟背影出神,不由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盛卿,你怎么了?”
“无事,子矜,这丫鬟之前似乎没有在你宫里见过?”夏盛卿回过神来,勉强一笑,问出心头的疑惑。
夏子矜不疑有他,笑道:“之前一直没法与你见面,正好同你说,我之前上街,正巧碰上她被人纠缠,我就顺手救下,她没地方去,我便收下了。”
夏盛卿垂藏在袖口的手掌猝然握紧,心头划过一丝怒气来,深邃的眼眸里涌起一股寒意,又迅速沉下去。
“怎么了?你认识她吗?”夏子矜见他不说话,不由笑着打趣。
“不,我只是担心你。”夏盛卿将她拥在怀中,“若是来历不明的人,还是不要收在身边的好。免得日后被人背叛,你向来心软,我舍不得你伤心。”
夏子矜听着他说情话,脸颊不自觉的红起来,“放心,我已经叫方舟调查过她的来历,没事的,这些日子,瞧着她也是个乖巧的。应当不会有事。你别担心。”
夏盛卿见她一副已经相信了忆涟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面上快速闪过一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