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声迹消弥,直到后来又忽然地在皇上面前更加得脸起来,连带着太子也十分得势。”
“不错”
虽说身为皇帝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受明圣帝器重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如同夏晟卿这般,不但能够在明圣帝面前得脸,还能够在一干人的拉拢之下互不得罪,实在是有些微妙。
“可那夏晟卿毕竟只是一个太监,手上也没有什么实权,父皇左不过是平日里听他念说两句,总不会在朝廷大事上听他的意见啊。”
但这位某士如此一说,其他的谋士也是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纷纷跟声起来。
“江贤才这样一说,老朽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来。”
其中年纪较为大的一位谋士说道,“各位是否记得前段日子较为得宠的那位秦贵人,当初秦贵人作为一个平民女能够不参加选秀便进了皇宫之中为妃,乃是因为皇上看中了太子所描的一幅画像,那画像上的女子便是后来的秦贵人。
“这些年来,每每皇上见到与当年那位主子长相相似的女子时,都不免会极其宠信,否则那位常年身在佛堂之中的莲妃娘娘也不会这么多年来,以一个前朝妃子的微妙身份,而在大莱的皇宫里头屹立不倒,无人能够为之撼动,不正是因为莲妃是当年那位主子的同胞妹妹吗。”
他这番话一说出,夏启轩便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明圣帝钟情于那位已故的董妃,这是宫里众人不能言说却也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
可是事实上,并没有人真正见过那位董妃,除开皇后或是一些宫中从年轻时便开始是侍奉明圣帝的宫妃,没有一人知道那位在明圣帝心中占了极大分量的女子,究竟是何等的天人姿色。
“你说皇爷爷宠幸那位秦贵人是因为她很像当年的董妃?”
夏启轩腹疑,“可是太子又是如何知道那董妃的长相呢,当年他出生的时候董妃一直幽静在自个儿的宫里,待到太子行了及冠礼那董妃也从未踏出过西苑院一步。”
“再后来皇爷爷下令处死身患疟疾的董妃后,更是再无人有机会一睹金莱王朝第一美人的风采,本皇孙也尚且只是听闻有这么一位人,却连她高矮胖瘦都不知道。”
“其他人或许不清楚那位前朝美人长的什么模样,可是夏晟卿怎么会不清楚呢。”
那位年纪长些的老者说道,“身为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免不了要替皇上去张罗的,恐怕在这宫里头只有夏晟卿最清楚董妃的身影样貌与气质,若不是他将此透露给了太子,恐怕太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晓的。”
如此一番利害分析,夏启轩倒是真有几分相信了夏晟卿的用处极大了,虽说不在朝廷大事上举重若轻,可能够这般以润物细无声的势头替太子谋划并献计献策,实在是个厉害的人。
“那这么说,本皇孙如今是否要去拉拢这位夏总管一二?”
“臣下认为尚可。”老者捻着胡须道。
但那位花袍长衫的中年谋客此时却出言反驳。
“拉拢夏晟卿恐怕不是什么好法子呢,诸位想一想,他虽然现下在为太子办事,可太子似乎也没有全然掌控了他,否则后来的秦贵人如何会无缘无故地与什么名不经传的小太监私通,昔日掌兵千万的虎威将军又如何会突然被扣上了和前朝太子勾结的罪名,这一切也未免太巧了些”
“你是说这些都是夏晟卿的手笔?”夏启轩皱了皱眉,有些不大相信,若是一个太监都能这般运筹帷幄,那这宫里头岂不是人人都能当智囊了。
花袍长衫的中年男子笑了一声:“臣下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夏晟卿的手笔,但是可以想见的是,他一定多多少少在其中有推波助澜一番,以此来报复太子。”
这下夏启轩倒是更有些不明白了,寻常的幕僚皆是变着法子讨好帮衬主子,以求鹏程万里,这夏晟卿又是打得什么主意
见夏启轩疑惑,那中年男子又继续说道:“殿下且想一想,太子一派的人出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两个月前?”
“准确来说,是那柳家的大公子被废了一双手筋以后。殿下您想啊,柳家是什么地位,那是明珠公主母妃的本家,现今又与明珠公主感情甚好,夏晟卿是明珠公主的未婚夫,太子那一边的人伤了未来小舅子的半辈子前程,夏晟卿难道能够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