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头筹,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定会成为满城热议的对象,介时自是风光无限,也能将自己的风评拉高,夺得他人青睐。
夏子琦既然盛装而来,便是对夺头筹有势在必得之势,更重要的是,她要借此让荣遇对自己欣之赏之喜之爱之,夏子言那个蠢货绝不能成为她嫁给荣遇的绊脚石!
“七姐姐,一会儿献艺你可准备好了?”
这边夏子衿微笑问道,她淡淡瞥了一眼邻桌的夏子琦,便知道夏子琦对此颇为看重,她虽然对夺头筹没有什么兴趣,却不介意帮夏子言一把,让夏子琦空欢喜一场岂不是有意思极了。
夏子言腼腆地笑了一声,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原也不会什么拿的出手的才技,莲妃娘娘教导女子要贤淑温婉,我平日里便爱画些东西打发无趣,琴棋书三样皆不出彩,比不得子衿你,怕是待会儿我要惹笑话呢。”
“七姐姐过谦了,才情不分高低,况且姐姐的画技的确是不俗的,指不定便是那第一也未可知呢。”
夏子言笑着摇摇头道:“妹妹便别拿我寻开心了,左不过是献丑一番,哪里来得第一。”
说罢她朝着荣遇看去,只见荣遇正与让人谈话,朗朗之姿莫不好言,她自是看进心中去,抿唇笑着,心头漾开一缕甜。
“依妹妹所见,今日为魁首而来的虽大多是孑然一身之人,但是看着在场公子们中,也只有荣王世子最有得第一的可能,姐姐难道就不想与之齐平,添一番佳话吗?”夏子衿莞尔一笑,将夏子言的心思拿捏住。
果不其然,夏子言转回神来,迟疑了一阵,眼中有向往之意,只是不甚有信心,想了一会儿又摇头作罢。
“还是算了罢,本就机会不大。”
夏子衿理了理鬓发,轻言道:“姐姐若是信得过我,我倒是有一个法子,虽说不能够保证姐姐一定能得第一,但让人惊艳一把却是不成问题的。有道是成人之美乃一大乐事,所能够帮到七姐姐与世子更进心一些,岂不是妙哉!”
闻言,夏子言有些热意,她被说动,看着夏子衿道:“果真可以吗”
夏子衿报之以安慰一笑,贴进她耳边低声说了一番,夏子言越是听着越觉妙哉,唇角也忍不住上扬起来,连连点头。
“七姐姐可记清楚了?”
“一句也不曾忘,子衿放心便是!”夏子言笑到,心中对这本不熟络的妹妹多出了几分感激,又道谢一声。
夏子衿道一声无妨,二人便颇为热络地谈天起来,邻桌的夏子琦投来嗤笑的目光,啐一声道:“臭味相投!”
场中央的歌舞演尽,筝鼓齐齐响了三声,便有司仪主持华诗宴斗艺开场,一时间看歌舞看得烦腻的闺秀们也打起了精神来,只为在一会儿尽显风姿。
又是一番客套之词,斗艺由一男子与一女子交错排序,第一位上前献艺的是薄尚书家的嫡女,此女生得十分讨喜,十五出头的年纪以至于两颊还有未褪的婴儿肥,扎着两个圆滚的垂马髻,樱唇粉嫩晶莹。只见她手中捧着一本四宝通鉴,却没有翻来,而是交予司仪,俏生生道:“司仪大人尽管抽问,凭管是什么章数什么注释,我也能背得出。”
众女笑然,这算什么才艺?
“薄小姐莫不是琴棋书画样样不会,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滥竽充数呢!那四宝通鉴共有五章节,一章节又分十二序,一序有七小节,全书怕是有近两百万字,你如何能一一背得出呢?”说话之人是薄小姐的冤对头,章御史的嫡二女,她从来与薄小姐不对盘,逮着机会便要刺她两句。
“能不能是我说了算,不由她人纷说,井底之蛙焉知天阔?”薄小姐昂头道。
“你你说谁是井底之蛙?”
“打住打住,二位莫争,薄小姐既立下说辞,自证明一番便是!”一公子圆场,转对司仪道:“烦劳司仪开问!”
司仪自然是秉公的,他应了一声便随手翻开一页,捻胡须提问道:“四宝通鉴第三章九序六节,篇名狸猫赋,请薄小姐显示。”
薄小姐清了清嗓子,双手背在身后,挺直了身子便糯糯开口:“狸猫赋,汉有狸猫,花身花貌,咨尔频频现与山间,伴有凄声长啸,似狐狼如狮豹,幽壑之彼盘修耀,莱有白狸踏洵见,过溪寻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