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的。”
男子闻言,身体抖如筛糠,凤七七抓住了一个男人的死穴,也是男人的最痛,他瞪大了双眼,眸光之中充满了祈求。
“呵呵。”凤七七又笑,手头上稍稍地用了用力,顿时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袭便了男人的周身。
“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也不会杀了他们,我会让他们亲眼看着,你被阉成太监,然后放了你们。”
凤七七说话之时,手中再次加大了力道。
霎时,男人的脸色骤变,猛地缩了一记哆嗦,惊呼道:“我说,我说……”
凤七七停了手,冷冷地扫了男人一眼,冷声冷气地问:“那就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说着,凤七七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了身边的易青人,“我想要出去透透气,这里就交给你了。”
凤七七推开了茶馆的木门,阳光洒在了凤七七的身上,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斑斓的流光。
她缓缓抬头,看着天空之中悬着的一轮灼目的骄阳,她阖上了双眼。
正午的阳光灼炙,可她却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
易青人从茶馆当中走了出来,他抬手轻抚凤七七的肩。
凤七七回眸,面色微微有些发白,“他都说了?”
“嗯。”易青人应声,点了点头说:“只怕你都想不到,他会说是何人。”
“呵。”凤七七唇角扯出了一抹浅浅淡淡的笑,朱唇微启,声音疏淡地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君亭樊。”
说完之后,凤七七径自地走在偶尔可见小猫两三只的街道上,她忽驻足,侧目看向了易青人,“绝不会是他,你觉得谁派遣杀手时,会在武器上刻下自己府中印记。”
他看向了手中的匕首,在把柄上刻下了一个“安”字。
易青人站在原地,眉心紧皱成川,他缓缓地抬手,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墨玉般的双瞳,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凤七七渐行渐远的背影,他一句话也没有多做过问。
京城之中又出了命案,易青人作为提刑司,自然是要留在案发现场,等待同僚前来。
凤七七微微地摇了摇头,心中不禁冷笑,没想到这几个杀手,临死了还要把脏水泼到君亭樊的身上,
一路上思虑着,凤七七走到了怡红楼的门口,一抬眼皮儿,正瞧见了君莫黎一身皎月白的孝服,他的面色苍白似纸,双眼猩红,眼眶下是重重的乌青,他端坐在轮椅上。
而李夙站在门口,抬手叩响了怡红楼的大门。
凤七七微微蹙眉,朱唇微启,轻声疏淡地问:“找我吗?”
君莫黎抬眸,目光平和地瞥了一眼凤七七,瞧着她一袭男装加身,不由长眉微皱,声音低沉沙哑,“你去哪了?”
“青人说有李三的线索,我跟着去瞧瞧。”凤七七没有丝毫的隐瞒,举步上前,推开了怡红楼的大门。
她举步跨过了门槛,走进了怡红楼当中,侧过了身子,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姑娘们习惯了睡懒觉,这个时候都没起呢,就算是你们敲破了门,也不会有人来应。”
凤七七端起桦木圆桌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推到了君莫黎的面前,“茶水是昨儿晚上剩下的,你凑合着喝吧。”
君莫黎没有去碰那杯茶,眸光淡漠地望着凤七七,“皇祖母大丧,本王要守孝三年,只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凤七七突然瞪大了双眼,唇角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喜悦的笑,“我们不能成亲了!?”
君莫黎看着凤七七脸上的表情,眉心深蹙,清淡开口,“看你的样子,你好像是很开心。”
凤七七能不开心嘛!
这或许是小半年以来,凤七七听过的最好的消息了。
可君莫黎在场,凤七七又不好过多表现出来,她抬手扶住了自己的胸口,缀着颀长睫毛的眸子微垂,眸光之中满是一片痛苦,“怎么会呢?我实在是太沮丧,太难过了。”
“呵!”君莫黎冷笑,赏给了凤七七一个大大的白眼,“本王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想要先接你入王府,待三年守孝期一过,本王再迎娶你过门。”
“什么!?”凤七七噌地一下子跳了起来,“黎王殿下,咱们有话好好说,你看看咱们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君莫黎微敛眸光,莹白的纤手轻轻地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银白色的面具下,他的一双凤眸像是被乌云所压盖,他连看都不曾看凤七七一眼,直接否决了凤七七的提议,“不能。”
说着,他松开了转动白玉扳指的手,朝着李夙轻轻一挥,薄唇微启,声音疏淡地吩咐道:“去提凤老板收拾东西,现在就去黎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