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你是秋彤吗?”祖悲秋狂喜地跑到杏树下,抱住树干激动得大声喊道:“师兄!连大侠!我找到秋彤了,秋彤她就在这棵树上!”
撕肝裂肺的吼声把正在饮酒谈心的郑东霆和连青颜喊了出来。看到站在树上有如木雕泥塑的洛秋彤,二人同时一愣。
“洛师姐,你该在望云轩修炼,怎会到了扬州?”连青颜震惊地问道。
“洛师姐?”郑东霆和祖悲秋异口同声地说。
连青颜神色一窘,咳嗽了一声,再没有说话。
“连大侠,你既知道秋彤在天山习武,这些天为何不说与我知?”祖悲秋捶胸顿足地埋怨道。
“师弟!”郑东霆皱紧眉头,用力一挥手“这些日子连兄只顾为我们的安危奔走,这些闲事等风头过后自然会和你说,是不是这样,连兄?”
“嗯,正正是。”连青颜连忙神色尴尬地附和道。
“青颜,我收到了有关洛家血案的飞鸽传书,立刻从天山一路飞奔到扬州。听师兄们说你已经在关月茶楼为悲秋作保,并将他们安置在天山隐宅,奇qisuu。om书所以我直接到了这里。”洛秋彤说到这里,已有些气喘吁吁。长途跋涉万里,想来就算她先天气功出类拔萃,此刻也有些挨不住了。
连青颜偷偷看了郑东霆和祖悲秋一眼,咳嗽了一声,又道:“这么说,师姐并没有看到我给你的飞鸽传书?”
“没有,还有什么比我洛家被灭门更重要的事吗?”洛秋彤惨然长叹一声,哑声道。
“咳,当然没有。”连青颜挑了挑眉毛。
“灭门血案的关键人证就是江湖捕头郑东霆,还有悲秋。传闻郑东霆弓箭功夫宇内无双,这位仁兄箭囊不离身,想必是郑兄。”洛秋彤看了一眼正在痴痴望着她的祖悲秋,微微一怔“不知悲秋现在在哪里?”
她的话令树下的三人同时睁大了眼睛,都怀疑刚才是否听错了。
“秋彤,是我,我是悲秋,你难道不认得我了?”祖悲秋心中的委屈、难过、爱恋、震惊混合在一起,五味交杂,令他一时无法自制,鼻子一酸,顿时泪流满面。
“你是悲秋!?”洛秋彤下意识地摘下遮在脸上的灰白丝巾,露出清丽姣好的容颜,晶莹的眼眸中满是迷惑“你是祖悲秋?益州祖家有天算子之称的祖悲秋?我十年前的夫婿?”
“是,是,就是我,我就是十年前把你三媒六礼娶进祖家的祖悲秋。”祖悲秋拍打着杏树,不肯相信自己日夜思念的爱人居然认不得自己。
洛秋彤求助地望向用手半掩住脸的连青颜。
连青颜忙不迭地点头:“洛师姐,此人千真万确是祖悲秋。大概大概是你们十年不见,祖兄发福了不少,所以你一时认不出来。”
“我我十年前就这么胖”祖悲秋无辜地说。我看书^斋
“呃,大大概是祖兄十年间脸色憔悴苍老了许多,所以洛师姐一时认不出来”连青颜支吾着说。
“我十年前就是这副长相”祖悲秋喃喃地说。
连青颜此刻已是无话可说,只得摇头苦叹一声:“师姐,我知道你沉迷本门武功,不过连祖兄的样貌都记不起来,这未免太夸张了吧?”
“你洛秋彤还是人吗?”郑东霆瞠目骂道。
“对不起,悲秋,十年时间让我忘记了很多事,你的相貌我已经记不清了。”洛秋彤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我记得十年前离家出走之时,曾经留给你一封书信,让你另娶他人,难道这么多年,你竟然一房未娶?”
祖悲秋满眼含泪地抬起头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你让娶,人家就娶,你是他老婆还是他妈啊?”郑东霆接口骂道。
洛秋彤轻轻咬了咬嘴唇,生生忍下了郑东霆的恶言,从杏树上跳了下来:“青颜,我来扬州是来追查洛家血案的凶手。听说当日活着出洛家庄的只有郑先生和悲秋,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见凶手。”
“凶手是谁有什么重要,我不知道你们江湖人为什么这么关心杀人的是谁。现在洛家人都已经死光了,秋彤,我祖家是你唯一的家,既然现在我们再次相见,你和我一起回益州吧。”祖悲秋满面企盼地一把拉住洛秋彤的双手,激动地说。
“悲秋,现在不是讨论我去留的时候”洛秋彤一挣,摆脱了祖悲秋。
“何时才是时候?秋彤,我在祖园苦苦等了你十年,就为了能和你再续夫妻之情。现在你武功已成,在江湖上也闯荡了十年,是时候和我一起回家了!”祖悲秋微微颤抖起来。
“悲秋,我苦学了十年上乘武功,希望能够在江湖上走南闯北行侠仗义,更希望能够远行西域诸国,见识一番和大唐不同的风物。我不想被困在祖园方寸之地,一辈子相夫教子,做平凡的良家主妇。更何况,现在我身负血海深仇,必须寻找杀人凶手,更加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洛秋彤说到这里,抱歉地看了祖悲秋一眼:“当年我年幼柔弱,屈服于父亲的压力,违心嫁与你,本以为这一生不过如此而已。谁知你对我恩爱情深,照顾有加,令我非常感动。而恩师对我苦心教诲,更令我领悟到深藏心底的真实自我。十六岁那年我练成燕子飞云纵,决意离家出走,虽然感到对你有所亏欠,但我并不后悔,因为这十年的生活是我一生中最充实最快乐的光阴。这是你和祖园永远无法给我的东西,我也不期待从你身上得到这些。悲秋,我们现在完全是两个天地中的人,不可能再走到一起。”
“秋彤,我不知道这该死的江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