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荣道:“这种人还是少出来好,不然将天下人都得罪了。宋前辈可难收拾残局了。”
宋松其实知道宋惠并非这样的人,可不知为何对方荣便如此无理取闹来,喜欢他又不像喜欢他,恨他又不像恨他,只得道:“宋某理会得。方少侠是执意不愿与我们同行了?”
杨羽轻声道:“方少侠真的那么恨我我们么?”
方荣也不客气,道:“恨不敢当,怕是有的。”
杨羽道:“这里以你武功最高,你怕我们做什么?”
花语婕道:“若是只要武官便能平定天下,还用文官来干什么?”
宋惠又忍不住道:“你是说我们会使阴谋诡计来害你们不成?”
花语婕笑道:“那可很难说。”
宋松道:“姑娘之意是在骂宋某了?宋某活了大半辈子,姑娘是第一个这么说我之人。”
方荣道:“不管是不是,自己心里明白。”
宋松道:“方少侠,莫怪我多嘴,以你现在的处境,你不认为与我们同行,上武当会十分地方便么?”
方荣道:“多谢宋前辈好意,我想武当不会拦住一个回来祭拜师父之人吧?”
宋松道:“那可难说,人心叵测,话已至此,既然方少侠执意不与我们同行,我们只好先行一步了。告辞!”说完一跃上马,往山上驰去。
其余人都恨恨地瞧着方荣离去。只杨羽一人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要与方荣说,却是难以启齿,只柔情脉脉地瞧着方荣离去。
方荣道:“真是倒霉,竟然遇上他们。特别那宋惠,一定要找个机会教训她一顿。”
花语婕嗔道:“你又忘了第一条了?”
方荣忙道:“是。我们也走吧。”
当二人至门前时,早有两名道士在门前等候,见了二人,一道士道:“请问二位一位可是方荣方少侠,一位花女侠?”
方荣暗道:“看来是宋松安排的。”道:“正是。”
那道士道:“贻元代掌门早在会客厅等候二位,请随贫道来。”
在武当,方荣只敬贻风掌门一人,不禁道:“贻风掌门不在么?”
那道士道:“贻风掌门出外办事还未回来。”
方荣无奈,道:“有烦师兄带路了。”
当二人到会客厅时,厅中早已坐满了人,方荣暗数,足有二十四位,且基本都是见过面,甚至交过手的。
方荣瞧见一对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女时,不禁面露笑容,原来是他们都一身雪白的衣服,都握着一把白剑,连鞘也是白色的,果如那冰一般,暗道:“难道他们便是冰雪鸳鸯?”
一下对厅中人的惊恐一扫而光。大概是方荣过于瞧得久了些,那女子羞红了脸低下了头。那男子怒道:“淫贼,你瞧什么?”
方荣本来瞧他们一对璧人,已生好感,加之对他们敬佩已久,以前他与司马飞燕在一起时便借过他们名头,现在瞧来,不过与自己一般年纪,名望却在己之前,更是敬佩,今又确实是自己无理,忙道:“请大侠恕罪,方荣因久仰二位大名,今得一见,心有神往,不免瞧得久了些,请恕罪。”
宋惠似乎与方荣有仇,道:“你又在侮辱别人了么?”
方荣恨恨瞪了她一眼,道:“方荣对天发誓,句句实言。”
贻元道:“好啦,方公子远道而来,未克相迎,还请恕罪。”
方荣忙跪下拜道:“弟子方荣拜见师叔祖。”
贻元忙道:“方公子快请起,你已非本门弟子,无须行此大礼。”
方荣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弟子如此已然不孝。”再足磕三个头才起来。
贻元道:“听宋师侄说你是来祭拜师父的?”
方荣道:“正是。”
贻元道:“方公子远道而来,一定累了,不如先歇息几日,贫道再帮你安排吧。”
方荣怕他们使诡计,忙道:“弟子想马上见师父。”
花语婕道:“方哥哥并非专程来祭拜师父的,他还有要事在身,所以不便久留。”
贻元道:“这位姑娘一定是连诛五毒教教主、冥灵教教主、拜月神教教主的花女侠了?”
花语婕道:“道长言过了,正是小女子。”
贻元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巾帼不让须眉。方公子有你在旁相助,成一翻大业应该不难。”
花语婕脸上一红,暗道:“老道士胡说八道,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方荣瞧着眼前之人,很不是滋味,道:“师叔祖,弟子打扰了商议各位大事,不知弟子可以自己走走么?”
宋惠道:“四处走走?你来武当有什么企图?”
方荣道:“那劳烦师叔祖安排一位师兄带路。”
贻元忽道:“惠儿,从头到尾最不安分之人便是你了,武当大概也没人比你熟悉了,你大概也无心听我们说话,劳烦你带他们吧。”
宋惠忽然脸上一红,低下了头,轻声道:“方方少侠,请跟我来。”
众人对她的转变都称奇,也只几个女子明白她的心。方荣道:“不用,只怕我们说不了几句宋女侠又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师叔祖还是另行安排一位吧。”
宋惠又羞又气,眼泪都快跳出来了,道:“方荣,我恨你!”说完不顾众人目光跑了出去。
方荣忙道:“宋前辈,您也瞧见了,这怪不了我。”杨羽忙幽怨地瞧了一眼方荣,追宋惠去了。
贻元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但知要以大局为重,道:“方少侠,既然如此,你自己走走吧,路上碰见哪位师兄弟再问问吧。”
崆峒派一人道:“道长,不怕人误闯入禁地么?”
宋松道:“吴兄此言差矣,以方少侠胸怀与武功,若要在武当捣乱,那还不轻而易举?既然方少侠先经过我们同意,那方少侠便真是来祭拜师父的。”
方荣道:“多谢宋前辈解围。那弟子先告退了。”说完与花语婕走了出去。
方荣带了花语婕直接往以前住之处。花语婕跟着他越走越偏僻,不禁道:“方哥哥,你也没问别人,你怎么知道师父被葬在何处?”
方荣道:“我不是找师父。我去我与师父以前住的地方。”
花语婕一阵怜惜,道:“方哥哥,想不到武当这样对你。”
方荣忙道:“话不能这么说,武当对我一向很好。只是事与愿违罢了。其实我想,贻风掌门是知道师父是谁的,但他竟然让我拜他为师,按理他对我是最好的了。只是江湖中人非要夺什么刀,害了师父,更害了我。师父竟然被他们害死了。”
想到师父对自己种种好处,想到自己与虚和的点点滴滴,泪已充满眼眶,怕花语婕笑话,慢走在了前面。花语婕明白他的心,也不好说什么,只默默跟在他身后。
当前面出现了一排房子时,花语婕打破沉默道:“方哥哥,是在这里么?”
方荣瞧着凄凉的旧所,人去物非,竟是没人再来过这里一般,眶中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喝一声,往林中跑去。
花语婕泪也跟着流了出来,但却不追去,他知方荣想一个人躲着哭,不想让自己瞧见。她瞧着一排房子,暗道:“不知哪一个房间是方哥哥住的?”于是慢慢查看这些房子起来。
方荣想一个人哭个痛快,不想让花语婕瞧见笑话,果然花语婕没有跟来,一口气跑到了一片竹林,脚下一软,跌倒在地,大哭起来:“师父,弟子不孝,弟子没来瞧你,竟然没一个人再来瞧你,弟子以前还暗暗怪你,还暗暗骂你,以前不知道你疼我,弟子不懂事,原来对弟子最好的是师父,没有师父,弟子便没有今天,师父是弟子的再生父母。师父,我一定完成您老人家的谁?是花妹么?”
方荣忙抹了泪,往来人之处瞧去,那人却藏在竹子后,只瞧出穿了白衣,却知道绝对不是花语婕了,暗道:“只怪我刚才不注意,想不到被她欺至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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