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那白衣人又道:“树后之人快出来吧,何必藏头露尾?”
韩钲二话未说便闪了出去,方荣也只得出去。韩钲先开口道:“吕哥哥是越来越得道了,功夫也更有展进了,何必要对此种小人手下留情呢?”
白衣人哈哈大笑,上前抱住了韩钲,道:“我便知是韩贤弟,我见你信号便来了,正遇这帮人鬼鬼祟祟言道去武当偷什么宝刀,于是我便这位是我说韩贤弟怎么能让我发现躲在树后呢,原来是这位小兄弟。”
方荣非常惊讶,道:“原来你们认识的,你们是拜把兄弟么?”
韩钲道:“哦,他叫方荣,这位是我哥哥吕梁。”
吕梁道:“幸会。”细看几眼,暗地里磁爪功吸上几粒小石,弹一粒在方荣腿穴上,方荣不知不觉便翻了一个跟头,正不知所措,左臂上又是一麻,右臂上亦是一麻,不由得双臂张开,紧接着胸上又是一麻,幸而方荣已有准备,用盘底功稳住脚根,但还是后退了几步。
正不知怎地,只听韩钲道:“哥哥,底子试了,不错吧,是块练武的料,可惜枉费了十几年的光阴。”
吕梁道:“只要勤奋练功,还是来得及的,确实是练武的好手,比我当年强多了,以后可能超过你我二人也说不定。”
方荣暗暗高兴,暗道:“原来我是这么厉害,看来武当是不用去了的。”
吕梁又道:“贤弟,不知铁哥哥,张哥哥,何师妹他们到了没有。”
韩钲道:“应该差不多到了,哥哥是第一个,我们那边请。”于是三人进入破庙。火已灭,火芯上烤着野兔。
吕梁笑道:“闻到肉香,肚子闹得欢,那可就不好意思了。”说完磁爪功一施,那野兔便如活了般飞入吕梁手中。
方荣直看得惊讶无比,另一只野兔又飞到韩钲手中。方荣暗道:“两位前辈功夫如此之高,我如能学得他们功夫之一成,只需手一伸,偷东西不是如囊中取物么?也不用受人之欺了。”喜色不禁露于脸上。韩钲扯下一半兔肉送至方荣面前,方荣回过神来,接过肉吃起来。吕梁道:“贤弟,你与方兄弟是如何相识的?”韩钲便把如何遇上官兵,如何被方荣破坏好事,如何又救得方荣一命说与他听。
吕梁笑道:“方兄弟是条好汉,临危而不乱,只是不够光明磊落了些,不过既不能明争,暗斗也未为不可,对付敌人便该如此。敢问方兄弟为何人门下?”
方荣想不到他说得跟韩钲一样,想了想,道:“若要说起来,简直可写一部传奇出来,弟子自幼父母双亡流落江湖,十一岁入鬼斧帮,十三岁入逃生门,十四岁入绝鬼门,十五岁入易容庄,十六岁入飞刀帮,同年入神火教,后入盗墓组织,又入玄剑堂,最后进了神窃门。唉,这些六派都乃小门小派,又非明门正派,如此害得弟子苦不堪言,只做太保、强盗、小偷、流氓、无赖之类,所以逃了出来,却又糟多方追杀,多亏遇上两位师父,今方荣就此拜二位师父为师。请师父收下弟子。”跪下连磕了三个头,却把欲上武当拜师学艺之事抛到脑后了。
韩、吕二人听了此话都皱眉,都是一个念头:“朽木不可雕也。”
韩钲忙道:“心正则人正,人入了邪派亦可为正,心邪则人邪,便是入了正派亦是邪的。方兄弟从救人之事便可知乃正人君子也。因此你也不用为此事难过,该为此事高兴才是。”
方荣喜道:“多谢指点,我以前也正是这么想才敢如实相告的。”
吕梁走出破庙,在空地上停下道:“我用的乃是剑,不知方公子喜欢什么武器?”
方荣忙跟了出去,拜道:“我也喜欢用剑,剑使起来轻便灵活好看。”
吕梁道:“如此来,我便先教你一套剑法,但你并非我之弟子。此事可要记清楚了。”吕梁震出剑,右手接过剑,边念口诀边舞起来:“乱花剑影迷人眼,顺带刚柔破柔刚,平路相逢刺奸贼,暗动干戈削乱竹——这几招用来对付与自己不相上下之人非常之有用,对付比自己强之人便成了同归于尽之招,破绽也是有的,切不可滥用,只因时间所至,我也只有教你这套了。其它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教不完的,而你要学得熟能生巧没有十年八载也是不行的。”吕梁是舞得不快不慢,确无自守之招,竟全是相攻之招。只听他又道:“乱剑削麻,横扫千军,快追游魂,力戳直击,鬼来鬼挡,剑去剑回。”此时却舞得非常之快,壁上已划了“剑魂”二字,乃剑气所至。
吕梁掷剑与方荣道:“练习一下,以你之功夫,也只有先学此套剑法了。”
方荣接过剑一步步练起来。虽是不熟练,竟是一招未错。
吕梁赞道:“好!过目不忘,比我当年可好多了。真聪明,是练武的好材料!”方荣听了此言自然练得越发起劲了。却不知韩钲与吕梁已把鸡也给吃完了。
吕梁挑了挑火芯,眼盯着火,道:“今日经过宁王府,见许多武林人士进进出出也不知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事。”
韩钲道:“宁王确实是块栋梁,若无他,朝廷只怕早已完了,不过他还是被贬到这里来了。他招集这么多武林人士只怕另有所为,因为以他的权势要上武当要一件东西不是什么难事才对。”
吕梁道:“贤弟说得对,王府收罗高手门客也是自然之事,哪个身居高位的没有门客呢。他不是为了此事我们暂时也管不了那许多了。”二人又说了些久别重逢之事。
天已伸手不见五指,吕梁与韩钲也不再瞧方荣练剑,自去睡了。
方荣为了勤练此套剑法在庙外不停地舞动着,力求精益求精。希望看在勤学苦练的份上盼吕梁收他为徒。也不知已练了多久实在又累又困,只得进庙睡去了。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吕梁早已醒了,见方荣醒来,问道:“昨晚可见到你韩叔出去么?”
方荣一见果然不见不韩钲,道:“弟子不知。”
吕梁叹口气道:“想来也是,连我亦不知他走了,那一定是不愿打扰我们休息。这里可有他可去的地方么?”
方荣笑道:“师父是怕他迷路么?我知道了,昨夜我隐约听到琴声,韩师父是用箫的,那他一定是去寻那琴声了。”
吕梁笑道:“我想也是。好吧,我们在此等他回来。我先去市集买些吃的回来。你若没什么急事,大可在此等我们回来。”
方荣道:“那我去找回韩师父岂不更好。”
吕梁道:“本来我还暗夸你聪明,你难道不知那琴声是女子所抚么?你去干什么?”
方荣暗道:“原来韩师父是去会姑娘。”吕梁不再理他,独自去了。
方荣一人留在此处,甚是无聊,想起昨夜剑还未练熟,于是继续练起来。想不到二人在此等了三日还不见韩钲回来。吕梁道:“再等两日,他若再不回来,我们自己先走吧。”
方荣每日也只练剑,也不知练了几个时辰,到得天黑,实在累得厉害,便进庙休息,不觉天已大亮,一找却四处不见了吕梁,已是人去物空,连韩钲的行李也不见了。
正伤心处,却见地上有一小包袱,打开一看,见有一封信与两本册子,一本乃“天地教名册”一本乃“天山剑谱”方荣大喜,心道:“这不是让我习武的么?”打开信来看,上云二人有急事先行一步,不能带他一同上路,实非不敬。只因此事关系重大,甚有生命之忧,留下天地教精脉天地教名册。此书关系重大,要好生保管。为酬谢之,附赠天山剑谱,以公子之资质,定能将剑法发扬光大云云。
方荣知道这名册比自己性命还重要,怕惹来杀生之祸,忙将信烧成灰烬。又急切欲知天地教是怎生一个教,于是翻开一页来,上书:“天地教创立于西晋末年,始祖东方真主,天地教以替天行道,代地施德,斩奸除恶,救死扶伤,劫富济贫,扶正廉除贪官,天子为民而戴之、天子害民而翻之为宗旨,立足于武林,分布于天下”
方荣大惊失色,叹道:“天地教真乃正义之教,敢与朝廷作对,其势是多么大,若能入得天地教,真是十世之福,死而无憾了。”翻至第二页,上云:“天地教主独立东方;神机妙算太白双星;无影无踪判官二鬼;东南西北卫疆四魔;凶吉祸福生死五行;朝廷武林秘使六怪;救死扶伤巾帼七仙;行侠仗义江湖八仙;护教保殿智猛九将;上天入地十二妖人;神兵天将不计其数。”
方荣也不知何意,又翻几页,却是天地教人名册。看到八仙时方知原来韩钲吕梁乃天地教之八仙。又翻开剑谱来看,只见上面有图有字,却是一点也看不懂,暗道:“难不成就让我这样练天山剑法?这不是骗我么?”不禁大惑:“我又非天地教之人,他们为什么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保管?难道他二人遭到人追杀?那我岂不更危险?得快此逃离此地才是。还是把他带上武当吧。”
方荣独行几日,早已囊中羞涩,忍了饥饿行至集市四处寻着下手之人。
忽见不远处七八个小叫花围着个胸宽体胖的财主讨钱,那财主骂道:“小杂种,滚开!小心弄脏老子衣服。”那几个小叫花哪肯离开,那胖财主大怒,一拳将一瘦弱的小叫花打倒,又是几脚将剩下几个踢倒在地,那几个小叫花哪挨得他几下打,哭闹着逃开了。
方荣气愤之极,忙从他身旁穿过,那财主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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