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茶,低声道:“师叔,师父不让你操心这些事的,”
聂绝缘冷冷的看了一眼雪柳,气愤填膺的道:“父仇不共代天,我岂能坐视不理?”他的脸越来越苍白,挣扎着爬起来,靠在床头,沉痛的说:“哥从小就拜了毒手玉郎为师跟他学艺,家里的一切事毒手玉郎都不让爹娘告诉哥知道,怕分了他的心,”
“嗯,后来呢?”她淡淡的问他,声音很是平静,似乎在跟他聊着家常,而不是让他痛苦的回忆。
“这酒是我娘酿造的,后来这酒成了贡酒,皇上娘娘都很喜欢,”
“这个我知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聂绝缘牙齿咬的死死的浑身都颤抖起来。
汐落扶着他的肩,低声道:“回忆这般的痛苦,还是算了吧!”
“不,我想让你早点查到真相,还父母一个公道,”
“好,你慢慢的说,”
“后来皇上来我们家了,父母开始吵架,有一次父亲既然还打了娘亲,”
“为什么?”
“皇上喜欢母亲,父亲很生气,她打了娘亲以后又很后悔,自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好几天都不出来。”
“难道是皇帝夺人所爱,害了你们的父母,”
“我不知道,”聂绝缘摇头,“我只知道这事以后父亲生了一场大病,”
“再后来,皇帝传旨要茱萸酒进宫,再后来,就有人来血洗我们聂家,”
“自古帝王横刀夺爱的戏码太多了,这聂家之祸说不定是那个昏君夺人所爱造成的,”雪柳一脸恨意的说道。
汐落道:“好了,你也别伤心了,这事我一定查清楚,一定还聂家一个公道,”
“谢谢,汐落,”他无力的身子歪了下去,脸煞白煞白的。
汐落苦笑了下,这灭门的惨痛不光折磨着聂绝忧,依然折磨着这个看似很是单纯的聂绝缘,这些年,聂绝忧把他保护的很好,生怕他受一点的委屈,他虽然只比聂绝忧小四五岁,但在聂绝忧的眼中,他依然是那个只有十来岁大的小弟弟,今儿的一坛酒就让他伤心成这样,那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被强盗屠杀的聂绝忧心会痛成什么样子是可想而知的,汐落的心揪在一起了,她闪身向屋外冲去。
华夷国雍城,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跌跌撞撞的冲进香悦楼的大门,他的华发半百,身子踉仓,好似酒醉一般。
晴姐见他来了,立马的笑逐颜开,迎上前,嗲嗲的叫了声:“主子,您来了?”
“汐落呢?”他冷冷的声音似乎结冰般从嘴里冒出这三个字。
“汐姑娘已经两个多月没来这里了,”晴姐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回着他。
他愤怒的一声大喝,飞身而出。
远远的,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这边狂奔而来,他的心喜悦着,脸却冷似寒冰。
汐落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华发半百的人向这边飞驰而来,在见到自己的那一瞬间,他猛然的顿住身形,傻傻的站在那儿等着自己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