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府已经被烧杀抢掠尽了,除了满地的尸体和鲜血,只剩下一片焚烧过的废墟,他又看到那些个强盗挥出的屠刀,亲人们身上喷洒的鲜血,还有那不绝于耳的惨呼声,聂绝忧伤心欲绝的摇头,嘴里无力的大声喊:“不,”抱住自己的头,痛苦不堪的卷缩在一起,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向他袭来,再醒来时,师弟宗离坐在椅子上和十岁的弟弟聂绝缘守在他的身边,他没有再流一滴的眼泪,拼命的苦学功夫和医术,把师父教给他的武功自己融会贯通后又重新创建了一套专门杀人的武功——魔影剑。
“腿,伸一伸给我看看,”师父毒手摧命有点冷漠的说。
聂绝忧使劲的伸出自己的左腿,额头上的汗冒出。
“好了,别紧张了,腿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了,记住每天必须用汤药泡之,”
聂绝忧缓缓的站起来,艰难的迈了一步,再一步,他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他冷漠的双眼充满了狠绝,静默的跟师父又苦练了五年的功夫,学了一身的医术。
但他从醒来那天起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性子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他变了,变的冷漠了,他每到一处凡是不顺眼的人都给他打杀了,而且越杀越上瘾,索性,在各所搜集了一些无依无靠的孤儿带到菀湖,又在江湖上抓来了好几个恶贯满盈的来人培养这帮孩子,他要把他们培养成帮他杀人的利器,他要杀尽天下他想杀的人。
汐落醒来,嗓子冒着火,“喂,喂,”
聂绝忧看着她,死死的看着她,她学着安奇叫夜艳绝那样的叫了一声:“阿绝,”原因是他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绝字。
他猛然的一个翻身从梦寐中苏醒过来,回身再轻轻的抱起已经死掉的汐落,汐落皱眉,她好难受,她不想有人动她的身子,因为她的身子一动,她就难受的想吐,吐,是的,她想吐,她真的吐了,吐了他一身黑如墨汁带着腥味的臭水。
聂绝忧呆住了,随后疯癫似的又哭又笑起来,他哭够了,笑好了,一把把汐落拥进自己的怀里,哽咽着说,“汐落,你醒了吗?我知道你不会死的,我没同意你死,没同意,我没同意,你怎么敢死?对,你不敢死……”
他语无伦次的抱着她大叫着,吓坏了屋外的人,整个山庄的人以为他们的庄主疯了,但没有一个人敢进他的寝室,聂绝缘也不敢进,他焦急的在门口踱步。
汐落再次醒来时,喉咙依然干涩的要命,她挣扎着想起身,可身子没有半丝的力气,床边一个低微的呼吸声传来,一个绝美的男子靠在椅子睡着了,他的五官长得很精致,难描难画,美得绝伦,样子很是年轻,只是他的头发半数灰白,光看头发似乎人到了暮年,但在看向他那张绝伦的脸,这半白的华发并没有影响他的美,相反的,还给他增添了几分飘逸的妖孽色彩。
他是谁?怎么这般的熟悉?“喂,喂,”她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