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压在腹部“不一样,你说的不一样。”
她不想说,觉得不好意思,咬唇不语,司马玦很有耐心,亲亲她的唇,又香香她的小脸,看她面红耳赤,低头在她脸上蹭了蹭“若娘好若娘,你就说说嘛!”
听他带着撒娇的意味,她听得全身发麻,抖了一下道“相公,你可真是……。”
话音未落,乳母在门口道“三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他嗯了一句,捏着她小脸道“说不说,不说就跟我进去一起沐浴如何?”
她才不愿意,陶若甩开他的手,迟疑了一下道“你要做……爹爹了!”
他听得心满意足,通体舒畅,勾着她的下巴,忍不住压上去,陶若觉得不好,避开他的吻蹲下去,动作迅速把司马玦下了一跳,连忙扶着她道“都要做娘的人了,怎么不知轻重,以后行动都要轻柔一点,别莽撞知道吗?”
陶若被说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是谁胡搅蛮缠来着?
她有些气恼的甩开他的手,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看她似乎不高兴了,司马玦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讨好道“若娘别生气,相公也是怕你不留意伤着了。”
听他放软了身姿,她觉得自己这个闷气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呢,道“我没生气,你去沐浴吧,等会吃饭,我有些饿了!”
“好,相公会很快的。”说罢他进了里间,然后问道“若娘,我的衣服放哪儿呢?”
陶若没说话进去给他找衣服,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站着,屋子里的东西都不是他收拾的,所以根本不知道。
陶若找了一套换洗的衣袍准备拿去隔间,他从背后靠过来,拥住她道“若娘,我很高兴呢,我们有孩子呢!”
她听着,心中有些复杂,又欢喜有感慨又期待。
夜里司马玦睡不着,拥着她说话“若娘,你说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他的大手轻柔的在她平坦的小肚子上揉着,温柔得很。
她道“男孩女孩又如何,要是女孩你不喜欢?”
“不是,只要是我们的孩子都喜欢。”他凑过去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道“别在意男孩女孩,对我来说只要是我们的孩子都喜欢!”
陶若听得心里甜丝丝的,抿着嘴无声的笑了一下,闭上眼不吭声。
司马玦凑过去在她脸上香香几口,揽着她道“睡吧!”
怀喜的事,和司马夫人商量了一下给王夫人送了一封信过去,第二日王夫人带着文瑜上门,和司马夫人一见面说说笑笑都是孩子的事情,陶若和文瑜陪坐了一会儿领着她出去走走,两人去了沐雪园,沐雪最近很忙,眼看着快成亲了,她的嫁衣还有些地方没做好。
她们不好意思多打扰,坐了一会儿陶若带着文瑜去她的屋子里,拿出准备好的零嘴款待,两人说说笑笑,到了用午饭的时间去了主院,陪着司马夫人她们用饭。
王夫人带了不少礼物上门,用了午饭和陶若说话,让她注意身体,好生养着,她点点头,认真的听着她说注意的地方,王夫人和司马夫人都是过来人,她自然听她们的,好生照顾着怀里的孩子。
自从大夫说有了孩子,绣花针都不让她摸,说是头三个月还是小心养着的好,她便依言养着身子。
司马玦傍晚回来对她嘘寒问暖,一脸疼惜,有时看着他关切的目光她会脸红心跳,让他以为她病了,倒是把她关心得受宠若惊。
八月上旬园子里的桂花开了,她闻着忍不住犯恶心,弯腰吐了起来,司马夫人过来瞧瞧,说她这是孕吐了,只要过了一两个月就好了。
她听得放心,中午却是吃什么都不香,总觉得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闻着桂花香味就皱眉。
傍晚司马玦回来见她弯腰呕吐,皱了皱眉,道“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陶若吐得正难受,根本没没心思回答,乳母代为答道“少夫人这是孕吐了,每个怀喜的妇人都会孕吐的,虽然有些难受,不过对孩子无事,三公子不用担心。”
他听得松了口气,抚着她的背轻轻的拍着,乳母见状悄悄的退了出去。
陶若吐了一会儿觉得好受了些,伸出手,司马玦起先不明白,明白过来后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试了试温度,不烫才给她。
她喝了几口漱口,正要掏出手绢,司马玦拿着手绢给她擦嘴,顺手揽着她的腰靠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陶若有些难受,靠在他怀里不想说话,对他如此温柔的关心,她心里暖暖的。
好了些她推了推司马玦,道“身上有股子汗味,去洗洗换身衣服吧!”说着要去给他找换洗的衣袍。
司马玦被嫌弃有汗味,心中悲伤。
还没转身就被一只大手抓住,道“别忙活,你休息一会儿,让婢女去吧!”唤了一声,乳母会意的进了里间找衣袍,他扶着陶若坐下,在她面前蹲着问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见他这样仰望着自己,一双漆黑的眼眸明亮如黑曜石,熠熠生辉,光华流转,她看着忍不住心头一颤,道“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闻着桂花香味有些难受,甜腻的让人头晕想吐。”
“不喜欢?”司马玦暗暗记下,问。
她点点头,以前倒是没觉得闻着难受,反而觉得香味浓郁,很是喜欢。现在她是真的喜欢不起起来。
“没事,等会就好了!”他捏了捏她的手走了出去,不多久回来,热水和衣袍都准备好了,他进屋便去了隔间开始沐浴洗漱。
他还没出来,就看见几位小厮拿着锄头铲子进来,对着主屋行了礼,然后开始挖桂花树,她好奇的出去问“怎么回事?”
“三公子说要把桂花树挖了,小的们这是依言行事。”其中一位小厮说。
她听着心中有些复杂,她不喜欢闻他就让人挖了,这真是……不再多问,也不再多看,桂花的香味无处不在,她问着难受用手绢捂着鼻子坐着。
心里却想着他温柔的举动,司马夫人也知道她不喜欢,却没想着挖了桂花树,她不说她也不好说,毕竟桂花树在大户人家看来,四季常青是富贵之树,若是挖走了会不吉利什么的。
他却不是那么想的,只听她说不喜欢就不管不顾的挖着,只是让她高兴,让她好受。
如果以前觉得他对自己很奇怪,其实现在看来,他正如乳母说的,心中欢喜自己,否则也不会出言求娶吧,为了说服司马夫人,他肯定浪费了不少口舌吧。
陶若有一种失之桑榆,收之东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