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桌子坐下。
晚饭只有他们四个人,其他人各自在园子里用晚饭,毕竟一家子的人太多,一起用饭就是兴师动众的,所以他们若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初一十五的晚上会一起用饭,还有他们沐休的时候也会一起用饭。
用了晚饭司马夫人把他们留下,和他们说起回门的事情,说是礼品已经准备好了,司马夫人拿出一张清单给司马玦,他随意的扫了一眼交给陶若,陶若打开看了一眼感激司马夫人的安排,虽然只是一眼,她还是看明白,司马夫人这礼送的可是面面俱到,府上的人一个都不落。
从主院回去,她拿着清单仔细看了看,发现司马夫人准备的礼物都还算贵重,不过这是大户人家的礼,自然不能小家子气,她看着没什么不妥的,便没多看。
司马玦一回来就去了隔间沐浴,他沐浴过后说是要去书房忙碌一会儿,她听着松了口气,让乳母准备了热水,她沐浴过后无事便在烛光下绣花,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
原本想让他想睡,等着她自己都困了,她还没回来,乳母道“少夫人,三公子说是睡得晚,让少夫人早点休息。”
闻言,她也不耗着了,点点头,打散头发梳理了一番,脱了外衣,把里衣打了一个结实的结,裹着被子睡在里面,外面留出一大片的空地,足够躺下三个人睡。
当然她,他们的床上只能睡两个人。
她等得很困了,倒头就睡着了,她以为接连着两日他都缠着着她,今晚应该不会有事,当她在睡梦中被他弄醒,感觉他压在身上用力,感觉他的唇从眉心一路而下,一手揉捏,一手托着她的头,微微仰着头亲吻,她看着灰蒙蒙的床幔,在火热中沉浮。
第二日两人梳洗了一番去给司马夫人请安,一起在主院用了早饭,司马夫人叮嘱他们回去该如何该如何,两人点头听着。
用了早饭,他们回去收拾了一下便一前一后的出门,司马玦并未骑马,而是和她一起坐马车。
她上了马车就不吭声,乳母,铃儿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她则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把玩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还有一块玉佩没给他佩戴着,这会儿放在屋子里没带出来,抬头看了他腰间一眼,玉佩,香囊都有,倒也不缺,回去时再给他佩戴上吧。
司马玦似乎察觉了她的目光,抬头看过来,陶若连忙收回目光看着别处,他知道她躲着他,早上一起来就察觉了,想来是怪他昨晚没让她好好睡觉,把她弄醒了。
可他也没办法,想着娇妻在侧,他又怎么能坐怀不乱呢?
时不时的看她一眼,陶若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想喝水!”她搭理自己,他心里高兴,没事找事说。”
陶若没在意,乳母听着拿着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水,又给陶若倒了一杯,两人无声的喝水,各存心思。
小半个时辰的模样,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小厮一下马车就点燃了爆竹,府院中的人不用小厮通报都知道他们回来了,小厮点头哈腰的请他们进去。
对这个府上她算是熟悉的,和司马玦径直去了主院,路上遇见的小厮婢女,都欢喜的点头行礼,说着恭迎的话,乳母揣着小红包,遇见一个给一个红包,倒是把小厮婢女们乐得合不拢嘴。
他们到了主院,王夫人已经知道他们回来了,他们进屋便行礼请安,王夫人瞧着这一对新人,再看看陶若的气色,见她气色不错,想着在司马家应该不错,再看看司马玦,她心中暗暗遗憾,若不是他们家坚持,站在他身边的就不是她,而是瑜儿。
在心里感叹两声,又看着婢女们捧着礼品进来,陶若把清单给了王夫人,王夫人看了一眼,客气道“回来就行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司马玦笑笑,道“这是应有的礼数,还望姨母不要嫌弃。这些年若娘多亏了有姨母教导,自然该好好的孝敬姨夫姨母的。”
一句话说着滴水不漏,动听得很,王夫人听着心里极为不舒服,她知道那是眼红,原本她是极不愿意让她嫁去的,可司马家看中了她,她也没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从另方面讲,总归是与安国候府有了姻亲关系,对他们王家也是有利无害的,收起那点眼红,王夫人客气的和他们说笑,又让人去把府院的主子叫来。
不多久文瑜含笑走来,给他们行礼后目光在陶若身上扫了扫,脸上挂着笑,陶若朝她伸出手,文瑜也不客气,抓着她的手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两人亲亲热热的寒暄问候。
文瑜一来,两位姨娘也来了,最后来的是谢清霞,看得出她特意打扮了一番,珠翠满头,似要和谁较劲似的。
她含笑进屋,目光从陶若脸上扫过,带着较劲的意思,陶若今日出门也特意打扮了一番,隐隐也有一种炫耀的意思,向她们炫耀,她在司马家过得很好,锦衣玉食,奴仆围绕。
谢清霞收回目光时,不经意的在她腰间扫了一眼,那块玉佩通透亮泽,不用多想都知道是上品,在悄悄她头上的珠钗首饰,可都是做工精美的首饰,她这是在炫耀吗?
心中憋着一口气,瞧着他们起身微微点头行礼,她回了一礼,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在椅子上坐下,陶若照着礼单把礼物一个一个送到她们手上,谢清霞接过礼物时漫不经心,似乎看不上。
陶若假装没看见,继续含笑把礼物送出去。
坐了好一会儿,已经临近中午了,其他人识趣的起身告辞,王老爷以及王恒之在衙门,其他的女眷又没身份和他们一起用饭,所以午饭是在主院吃的。
午饭很是丰盛,他们无声的用了午饭,又陪着王夫人说了一会儿话,王夫人让陶若领着司马玦去红芜园休息。
这还是司马玦第二次进她的闺房,第一次是他们成亲那日,他进房背着她出门,那次他根本顾不得多看,这次他仔细的看着打量着她的园子,园子不算是精致华贵,只能说是淡雅简单,好在干净舒适。
陶若让他在榻上休息,她的床铺不准备给他睡,司马玦并不领情,径直掀开珠帘进去,神情淡然的坐在床上,解开腰带,脱了外衣躺下,陶若看着他一气呵成,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人已经躺着了她也不好把人拉起来。
暗暗咬了咬牙,她叹了口气让铃儿守着,她带着乳母去了青瑜园。
她一走,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人嘴角含笑,低头吸了吸,似乎有她的气息,他满意的闭上眼,抱着柔软的被子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