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陶若点点头,他道“出城!”
“可是公子……。”福喜隐隐有些不安,出城,那可不是个好主意。
“福喜!”王恒之冷声道。
福喜不敢挣扎,咬了咬唇,打马朝城外驶去,陶若怕他耍花招,时不时的掀开车帘看看,瞧着是出城的路,她还放心,扭头就见王恒之含笑的看着她,她面上一红,想着以后就能毫无顾忌的和他一起生活,她心里欢喜期盼不已。
王恒之抓住她的手,问道“不会后悔吗?”
“不后悔!”她怎么会后悔,若是看着他和谢清霞成亲,她才会后悔。
王恒之笑了,道“我也不后悔,就算被骂不孝子,我也不后悔。”
“嗯!”她重重的点头,王恒之长臂一伸,把她揽在怀中靠着自己,顿时觉得安心。
马车行驶了大半个时辰出城,又对着官道行驶了半个时辰停下,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铃儿站在马车旁。
陶若和王恒之下了马车,福喜发现他家主子官服和官帽都已经脱下了,他身上穿着寻常的衣袍。
顿时明白了什么,福喜惊恐道“公子,夫人知道了会气晕的。”
“这些你不用管,把马车赶回去吧!”王恒之面无表情道。
福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公子若是走了,夫人一定不会轻饶了小人的,小人怎么办?”
“这是你的卖身契,你拿走吧,只要你不是府上的人,娘就不能把你如何。马车驶进城就可以了,要去要留都随你。”说罢他把卖身契塞福喜手中,和陶若对视一眼,两人上了马车,铃儿也跟着上了马车。
愣愣的看着马车走远,福喜看了看手中的卖身契,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要先回府上,拿着自己贵重的东西,然后在夫人还没发现之前离开。
不多久福喜赶着马车离开,陶若他们躲在草丛中,看着马车走了很远很远了直到看不见,他们这才坐上马车,让车夫赶车往回走。
王恒之起先疑惑,想着他若是走了,他们家一定会派人去找,他们一定以为他们远走高飞了,一定想不到他们还会在金陵城。
他不由侧目的看向陶若,发现她真的与其他的女子不同,她真是个聪慧敏锐的女子。
离开城门还有一里路远时,他们各自换了一身衣服,是粗布麻衣,马车是不能回去的,一回去就会被发现,他们换了衣服又拿出户籍身份,自然不是她们自己的,是乳母夫妇的。
他们有惊无险的进了城,陶若带着王恒之去了别院,乳母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他们,连忙打开门一起进去,不放心的看着周围,瞧着无可疑的人,她关上门落栓,没发现暗影中似乎躲着一个人。
王恒之对于这个院子很是意外,一时也没问出口。很快乳母给他们泡茶,端着一碟点心,铃儿退了出去有事。
他们坐了一会儿,乳母退下去。陶若见他沉默不语,主动道“这个院子是我爹的,在他的遗物中找到的,除了这座院子,还有一个店铺,就是凤舞街的陶记米店。”她并未实话实说,怕他知道了是她很早就买下的,会觉得她心机城府,又怕他觉得占着她的便宜。
他点点头,暗想,她若是不说他一定不会知道。想着身上的盘缠,他拿了出来,道“这是我的银子,你帮着收着吧!”
“这怎么好,表哥还是自己收着吧!”陶若微微摇头,心里却欢喜的,他居然把自己的家当交给自己保管,如果不是足够信任,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呢!
他抓着她的手,笑道“反正以后是我们相依为命,后院的事情自然是交给你的。”
她听着含笑点点头,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抱着他道“等安定下来,我们就拜堂成亲好不好?”
“好!”王恒之含笑点头,抓着她的手紧了紧。
福喜回了园子,从床下拖出一个陶罐,陶罐里放着他每月的工钱,他一股脑的倒在铺着的包袱里,又找出其他重要的东西一起放着系好,揣在怀里。
又收拾了自己的衣服,若不是害怕动静太大引起怀疑,他都想把被褥带走。
天快黑时,王老爷回来了,一进屋就问管家“大公子怎么了,听说他没去府衙?”
“大公子一早就出门,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难道陈大人还会说谎不成,大公子确实没去衙门,这个兔崽子,他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官职了?”王老爷气呼呼的去了主院。
管家觉得事情不对,让人去马房看看,不多久小厮来报,说是大公子的马车中午就回来了,下午没出去过。
管家让人去找福喜,有知情人说半个下午福喜出去还未回来。
管家皱了皱眉,不迟疑,直接给王老爷,王夫人禀告。
他们暗叫不好,去了恒园,柳月在枕头霞找到一封书信交给王老爷,王老爷气得差点晕了过去,半响说不出话来。
王夫人见状拿过书信看起来,她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看错,他真的走了,不孝的丢下生养他的爹娘,带着那个小蹄子私奔了?
衙门,谢家,他们,该怎么办?王夫人气急攻心,双眼一黑晕了过去,柳月和另一位婢女连忙扶着她。
王老爷气得大声吩咐管家“让人出去找找,不管是谁,都给我绑回来。”只要他回来,他也念及骨肉亲情了,把他们的腿打断再说。
关键点点头正要走,王夫人被柳月掐人中悠悠醒来,道“不要声张,我们王家丢不起人!”管家会意的点点头,匆匆离去。
王夫人面无血色的看着王老爷,道“恒之这孩子,他怎么能如此不孝?”
“你不是把人好好关着,怎么又会让他们凑在一起了?”王老爷想起若是找不到,他怎么给朝廷交代?
家丑,家丑,真是极大的家丑!王老爷气得只差捶胸顿足了,他怎么就得了这么一个两个没出息,不孝的孽子?
王家两位主子心里乱成了一锅粥,陶若他们安安静静的用着晚饭,用了晚饭,两人难得闲情惬意的坐在园子里望着半圆的弯月,时不时对视一眼,别月光更吸引人的目光,让他们舍不得移开目光。
另一个园子里,坐在窗台前喝酒的人听着下人的禀告,笑了一下道“明日把这消息透给王家的人吧!”
一口饮尽,他看着夜空中的弯月,笑了一下道“真是聪慧的女子,可惜他不是你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