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司马玦笑笑,不理会乳母的责备,对陶若道“今日冒犯了,改日再赔礼道歉了!”说着他对着陶若躬了躬手,随即大步流星的离开,不多久就听见骏马嘶叫声,然后听见咚咚离去的声音。
陶若在乳母身后松了口气,乳母看着门口若有所思。
婆子听说司马玦又走了,有些失望,有些疑惑,盯着铃儿瞧了瞧,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铃儿神情淡淡,传了话就离开。
陶若回了屋子,乳母跟着进去,想了想说“上次奴婢在城内被司马公子叫上了马车,他询问了小姐的去处,小姐放心,奴婢一句都没说,咬死说不知道,后来司马公子也没为难,就让奴婢走了。”
见她沉着脸,乳母道“不是奴婢有意隐瞒,奴婢觉得说了让小姐担心,所以……。”
“乳母别紧张,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陶若想,这个司马玦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让人看不出他到底要做什么,想着他看了自己的手臂,她觉得对不起王恒之。毕竟一个女子的手臂岂是男子能随意看的,更何况还是守宫砂。
听她这样说,乳母松了口气,想着司马玦饿举动,乳母迟疑了一下,道“小姐,司马公子似乎对小姐很上心……。”
陶若扭头看她,半天说不出话。
反正已经开口了,乳母,道“奴婢知道是胡言乱语了,可司马公子的举动让人怀疑,否则无亲无故的司马公子为什么对小姐的事情那么上心?”
“乳母,知道胡言乱语就不要再说了!”陶若听得心惊,他对自己上心?
虽然不想承认,他的举动确实让人怀疑。
陶若不敢多想,摇了摇头。乳母被她呵斥得沉默,低头不语,她已经说出来了,小姐怎么想就是她的事情了。
司马玦回了安国候府已经是半个下午了,他在新开的酒楼用了午饭才回去。他本想留在那个庄子用饭的,可冒犯了人家,他实在是没脸皮再对着人,便落荒跑了。
让婢女去打听了司马夫人已经醒来,他换了一身常服,为了看起来真像狩猎路过,他唱戏都唱全活了。
司马夫人听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对着儿子皱眉道“还有几日就春闱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出去狩猎?”
“娘放心吧,不管是会元还是状元,都是孩儿的,这点孩儿可以跟娘保证。”司马玦含笑道,说的胸有成竹。
知道儿子才华出众,又是太子身边的人,自然不是别人能比的,她心里放心了,追上却忍不住数落道“在状元还没到手之前,玦儿还是谦虚一点好,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次赶考的人才华出众的不少,王谢两家的公子废寝忘食的学习,你可得悠着点。
“孩儿明白,等孩儿金榜题名了,娘就明白,孩儿还是最出众的!”司马夫人被他自信的话逗笑了,她的儿子她明白,天资聪颖,是别人比不了的。
司马玦瞧着她娘高兴了,道“娘,孩儿一事求娘成全。”
见他说得认真,司马夫人笑了笑,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王夫人放着账本气得脸都绿了“他们是怎么经营的?上个月差点连本都保不住?”
柳月见状,道“听掌柜说,不知道是谁谣传,说是店里的东西有问题,弄得很多老顾客都不上门,所以生意不好做。”
“我不想听这些借口,你明日出去看看。”柳月点点头,王夫人气得咬牙切齿,这么大的一家子要养着,若是店铺没进账,一个月两个月倒没什么,坐吃山空总有一天会吃空的。好好地营生怎么就出了问题?王夫人实在想不通。
若不是王恒之要春闱了,她肯定亲自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去。
春闱的前一天,王夫人把王恒之叫到跟前,道”明日好好考,别多想。你说的要高中的,别让娘失望。”
“孩儿明白!”王恒之这一个多月瘦了一圈,精神却是好的。
王夫人点点头,看他越发清瘦的身形,虽然心疼,可她也没办法,想着春闱之后,不用废寝忘食的看书,好好的炖些补品补身子,应该很快就能调养好。
王夫人正想着给他准备什么炖品,听他说道“娘,孩儿想要那件披风。”
正要张口拒绝,见他哀求的看着自己,心头颤了颤,王夫人叹了口气,道“好,别让娘失望!”
见她点头,王恒之欢喜不已,心里一片酸楚,王夫人让柳月把披风拿出来,所幸她没剪烂,毕竟明日春闱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他失望,影响了心情。再说不过是一件披风,就算他在宝贝也是披风而已。
王恒之得了披风抱着回去,抚摸着一针一线,他忍不住眼眶湿润。
春闱不少从远方进京赶考的考生,金陵城的客栈酒楼不少,倒也腾不出空房间,可想而知今年的春闱有多热闹,也会有多少人失意,毕竟金榜只有三个名额。
王恒之刚回了恒园,婢女道“公子,表小姐在亭子里等着。”顺着她的目光,谢清霞站在亭子里看着她,朦胧夜色下,她的身影让他有些恍惚。
叹了口气,他把披风交给婢女,抬步走到亭中,道“天色不早了,清霞表妹无事回去吧,即便是表兄妹,还是得顾及一些。”
“嗯!”听着他的话,谢清霞心里难受,他与她划清的界线就是表兄妹而已,可她不愿意,她要的是更亲密的关系。咬了咬唇,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打开给他看“前些天去了白马寺,给大表哥求了一个符,香囊是亲自绣的,只是一点心意,希望大表哥能够收下。”
许愿符,心意香囊,他有一个人送就够了。他说“清河表哥也会参加春闱,于情于理清霞表妹还是送给清河表哥吧,你的心意心领了,天色不早,我让人送你回去。”
说罢转身就走,谢清霞心疼,着急的抓着他的手,把香囊帮,许愿符一股脑塞他手里,然后面红耳赤,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小跑出了恒园。
王恒之看了看手中的香囊,许愿符,扭头看看夜空中若隐若现的月牙,然后不动声色的进了屋子,把手里的东西丢给婢女,道“拿下去烧了吧!”
婢女点点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领命出去把东西烧了。
夜里王恒之抱着披风入睡,睡得格外安稳。
王夫人不放心,亲自送王恒之去了礼部贡院,看着他头也不回,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心里酸楚。其实不用打开看,王夫人都知道里面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