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得了她的保证,文瑜松了口气,道“其实,其实若姐姐并没有生病,若姐姐因为一些事情,被娘送出去了!”她说送出去已经含蓄了,其实就是被赶出去的,强硬的赶出去的。
沐雪听得大惊“怎么会?若姐姐做了什么让夫人生那么大的气?”
文瑜摇头,她能说的就那么多,再说就要丢王家的脸了,虽然她不觉得,她反而觉得大哥和若姐姐在一起很勇敢,只是他们不被认可而已,注定是悲剧。
沐雪见她神情抑郁,知道她心里难受,也知道她不会再说,她问道“知道若姐姐在哪儿吗?”
“不知道,娘没说。”她若是知道早就去看望了,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沐雪吸了口气,心头难受,却又无能为力,毕竟那是王家的事情,她只是外人,又算心疼又能如何呢?可怜的若姐姐无父无母,如今又被送走,她可怎么办?
文瑜说出了一点心思,倒也好过了些,两人都为了陶若唏嘘,倒是没了高兴的心情,两人决定出去走走,走了没多久遇见司马玦,司马玦对自家妹妹道“三哥想和王小姐说几句话。”
“好!”沐雪有些压抑的看看她三哥,又看看一脸紧张的文瑜,识趣的走开了。
文瑜向来不懂得如何应付人,特别是陌生男子,他虽然是沐雪的三哥,也不过是又几面之缘而已。她紧张,且无措道“三……三公子有什么事?”
司马玦倒是没觉得不妥,他直言道“陶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若姐姐,若姐姐身子不适养着的,并未出什么事!”文瑜紧张的面红耳赤,说话都哆嗦着。
司马玦见状,微微皱了皱眉,道“王小姐似乎在说谎。”
他说得这样笃定,文瑜吓得身子一软,差点晕倒,脸色一百一红,身上忽冷忽热,她支支吾吾,道“三公子想多了,若是无事,小女子先告辞了。”说着不等他答应,一溜烟的朝沐雪跑去。
司马玦并未多留,看着她惊慌的背影皱眉,想起年前的那个早上遇见的人,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看着自家哥哥不知道说了什么把人吓坏了,沐雪好言好语宽慰“别害怕,三哥其实很好的,除了有时看着有些严肃以外,他其实是面冷心热的。”
文瑜点点头,她这样宽慰,文瑜还是吓得哆嗦,觉得他一点也不面冷心热,反而一双眼睛能把人看透似的,让人无处躲藏,她看着就害怕。
文瑜在安国侯府用了午饭,又和沐雪说了好一会儿话,离去时沐雪叮嘱让她多打听打听陶若的去向。她想知道啊,可他大哥都询问了车夫,车夫打死不说,他们也没办法。
她一离开,沐雪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司马玦,想着文瑜被吓着的模样,她问“三哥跟文瑜说了什么?瞧把人家吓得,小脸都白了!”
“她胆子小关我什么事,再说了,你是这么对你三哥说话的吗?”司马玦挑眉。
沐雪朝他嘟了嘟嘴,说“三哥是在等我?”他点点头,她问“有什么事还劳烦三哥亲自等着?”
“她跟你说了什么?”想了想,他开口道。
沐雪一脸茫然看了他一会儿,随即似笑非笑道“三哥似乎很关心若姐姐啊?”
司马玦有种被说中心事的感觉,瞪了她一眼说“三哥问你话呢,别东扯西扯。”
“不能说!”沐雪笑道“答应瑜妹妹了不能说,就算是三哥也不行。”司马玦当即板着脸,她笑道“三哥若是不放心可以自己去查一下啊!”
“鬼精灵,以后你有什么事可别找三哥帮忙,三哥绝对不会答应的。”神情不自在的人哼哼两句离开。
沐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抿着笑,原来她三哥也是有秘密的。
陶若看着积雪一天一天的融化,心情渐渐焦躁起来,若是没转机,王恒之春闱之后王夫人就会让人去谢家说媒,到时她该怎么办?
乳母从元宵节后就一直往外面跑,他们只关着陶若,并未关着乳母和铃儿,乳母多次去了王家,北门的小厮换了一个,对她凶神恶煞,收了银子就把东西丢给她,还威胁说是不走就禀告夫人。
知道夫人的厉害,她只能吃了哑巴亏,北门不行就东南西三个门一个一个的去试试,她又了北门的教训,倒也不敢给太多,可这些小厮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是满口答应,拿了东西自己藏着,转身就去禀告管家,乳母听着贴在门上听着匆匆的脚步声,连忙躲起来。
看着管家带着两个小厮,小厮手里拿着木棍,乳母知道这个王家是来不了了。
她悻悻的离开王家大院没多久,就被两位陌生汉子拦住,吓得她浑身冒冷汗,正要大叫,其中一位道“别怕,我们是安国候府的人,三公子想请嬷嬷走一趟。”
“不去不去,奴婢身份卑微,不能冲撞了司马公子。”说着转身要走,两位汉子一前一后的夹击着她,冷着脸盯着她看。
乳母被他们看得心里惊惧,知道她一个妇人怎么能奈何得了他们,只得被他们带上马车,她坐在马车上怕的全身发抖,不敢直视马车里坐着的人。
司马玦瞧着缩在一团的人,他发现眼前的人似乎比年前瘦了许多,他记得以前她可是个胖胖的妇人。
双眼在乳母身上转了一圈,司马玦道“你家小姐在哪?”
“奴婢,奴婢不知道。”乳母迟疑了一下,道
司马玦觉得她说得好笑,她家主子她会不知道,他轻笑了一下说“乳母可真不老实。”
乳母听着浑身一抖,唯唯诺诺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知道她是不会说的,他道“冒犯了,乳母下去吧!”
闻言,乳母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下了马车,看了一眼站在马车旁的两位汉子,她快步的跑远了,跑了好一会儿回头看他们没追上来,才又跑起来。
司马玦看了一眼消失在眼前的人,道“跟着,跟丢了就别回来了!”
其中一位汉子点点头,快步跟上去。
司马玦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神色莫测,他倒是没想到她的离开居然是因为与王恒之有私情?私情……想着他眉头紧蹙,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怒意。
手一甩,车帘掀了一下,车外的汉子看着摔在地上破碎的茶杯,神情未变。
半响,马车里传出淡淡的声音“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