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睡得很沉,早上是乳母把她叫醒的。
梳洗了一番和文瑜去主院请安,柳月道“昨夜夫人睡得晚,两位小姐回去吧,等夫人醒了有什么吩咐自然会叫小姐过来的。”
文瑜不知道王恒之病了,问道“娘怎么了,身子不适吗?”
“三小姐多虑了,夫人身子无碍,是昨晚达公子突然晕了,夫人在身边受了大半夜才回来歇息。”柳月见文瑜着急,宽慰道“大公子喝了药已经无碍了,三小姐不用担心。”
陶若听着心里松了口气,和文瑜两人离开。柳月让婢女一个园子一个园子说说今早不用请安了,很快府上的人都知道王恒之病了。
陶若在路上提出和文瑜一起去恒园看看,她一个人去要避嫌,若是和文瑜两人去,就不用考虑哪些有的没的。
文瑜爽快的答应,她也担心她大哥的身体,两人用了早饭就一起去了恒园,王恒之还在睡着,昨晚发热发冷一晚上,清晨好不容易睡下。
他睡着,陶若和文瑜也不好进去瞧瞧,听福喜说身子好了些,她们也就放心了,只是叮嘱福喜几句便离开。
正要出门就看见走来的谢清霞,和陶若打了一个照面,谢清霞顿时冷笑,看着她道“若表妹无事献殷勤来了!”
“清霞表姐说话可真是不动听,若娘只是来探病而已。”说罢和文瑜一起离开。
谢清霞看着她的背影,说道“动不动听不重要,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就行了,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妄想只会让人看笑话的。”
陶若并未停下,反倒是文瑜不悦的回头看谢清霞,说道“清霞表姐可别胡说,若是别娘知道了可不好。”
谢清霞不在乎的笑笑,扭头问福喜王恒之的情况。
两人出了恒园,文瑜安抚陶若道“若姐姐别跟她一般见识。”陶若点点头,勉强打起精神和她说了说话,到了岔路口,她找了一个借口回了红芜园。
铃儿见她回来,急冲冲的站在她跟前道“小姐,奴婢发现了些古怪的事情!”
“什么事?”陶若好奇道“说来听听!”
铃儿点点头,道“小姐让奴婢盯着二公子园子里的人,奴婢好几次发现冬雪鬼鬼祟祟的去厨房,奴婢好奇的跟上去看了几次,有两次见她动大公子的炖品,昨晚奴婢也看见了。”
“你看见她放了什么东西没有?”陶若心惊,想着她让铃儿往谢清霞的粥里放巴豆,她害怕王远之想毒死他。
铃儿想了想摇头“奴婢每次去都晚了一些,有时遇见她离开,有两次看见她只是看了看炖品,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沉默了一会儿,陶若道“园子里的事情你别管,只管盯着冬雪,若是她在炖品或者药罐里放了东西,你就马上回来告诉我,一定要马上知道吗,别看错了。”铃儿点点头退了出去。
乳母见她眉头紧锁,身子微微颤抖,拍了怕她的手臂道“小姐别担心,或许是铃儿看错了,二公子再大胆也不敢害人的。”
“但愿如此!”陶若当然不会告诉乳母,他不害人才是笑话,否则她也不会重生了。
一个上午陶若一直惴惴不安,没看见铃儿回来通报她心里高兴,还有一点失望,若是他真的下毒,若是被他揪住了告诉了王夫人,王夫人一定不会轻饶了他,只要把他弄走,以后他们就平安无事了。
这样想着,她倒是想她下毒,可想着受罪的是王恒之,若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伤心的可不就是她?
所以她又希望铃儿看错了,王远之根本没动手脚,王恒之也不过得了风寒而已。
存着心事,午饭吃得不多,乳母让她中午休息一下,她坐立不安那还又心思休息,拿着一根红绳打缨络,打了半天一个缨络都没大好,而且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打个什么图案。
午饭后没多久,铃儿气喘吁吁而来,陶若看着她惊慌的模样,连忙起身问道“有什么消息?”
“奴婢……奴婢……。”乳母见她一口气上不来连忙倒了一杯水给她喝,顺便拍着她的背顺气,陶若紧张迫切的盯着她。
半响,铃儿顺了气,一抹嘴巴道“小姐,奴婢看见冬雪趁着无人时在汤药里放了点粉末,包东西的纸被她烧了,她搅拌了一下就走了。”生怕她不相信,强强调道“奴婢亲眼看见的。”
“那好,乳母现在去恒园,让福喜不要喂大公子喝药,把汤药留着,我们等会过去。”说完她带着铃儿去了主院。
王夫人刚睡下,听柳月说陶若有急事禀告,皱了皱眉穿衣起身,又梳理了头发,整理了仪容。
陶若等得心焦,看见王夫人出来,连忙迎上去,道“姨母,若娘有要事要告诉姨母!”
王夫人坐下道“说罢,什么事?”婢女很快端着一杯茶上来,王夫人端着喝起来。
陶若等婢女退下才道“姨母,若娘园子里的婢女看见冬雪在恒之表哥的汤药鬼鬼祟祟的放了东西,若娘听着有些不对劲,就想着更姨母说说。”
闻言,王夫人一不留意被烫了舌头,进嘴的茶水被她吐了出来,她皱眉看着陶若,陶若道“是她亲眼所见,并不是造谣生事。”
铃儿适时插嘴道“夫人,奴婢真的看见了,不敢有半句虚言。”
柳月接过王夫人手上的茶杯让婢女重新换一杯茶,王夫人脸色变了变,盯着陶若,陶若并未移开目光,而是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才低头道“姨母,若娘也是为了恒之表哥好。”
王夫人知道事态严重,心惊之后立马吩咐道“柳月,赶紧去请大夫进来瞧瞧,若娘回园子去,是不是真的姨母会查清楚,你暂且不要多嘴说出去。”
“若娘明白!”说罢行礼离开,铃儿跟在身后微微的低着头,心情复杂,她害怕自己看错了又仔细想了想,确定冬雪放了东西才安心了些。
王夫人担心儿子,立马去了恒园,询问了福喜还未喝药,她让福喜把药端上来,她闻了闻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妥的,只希望若娘是胡言乱语,若是远之那孩子真的心怀不轨想害死恒之,她不会轻饶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