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对方的心跳,只是抱着就觉得满足了。
半响,两人才在石头上坐下,王恒之揽着她的腰靠着自己,见她看向月门处,他笑道“放心,我让福喜守着,有人他会学麻雀叫的。”
她点点头,如此她就放心了。
王恒之有些好奇她为什么和谢清霞落水,便问了一句“你和清霞表妹怎么了?”
“表哥想知道?”听他提起谢清霞,她膈应了,心头闷闷的。
王恒之点点头,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她知道了我们的事情。”陶若想了想,道。她想看看他的反应,见他只是微微皱眉,并不是很惊慌的模样,她倒是松了口气。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抚了抚她的脸,王恒之认真道。
他最后那句话在陶若看来,比什么都重要,连日来的不安因着这句话一扫而空,就算谢清霞知道又能如何,他们两情相悦,他说不会辜负,她觉得已经够了。
陶若很是感动,忍不住扑在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王恒之很欢喜,搂着她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温软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夜色很浓了,他们才手拉着手离开,王恒之照样送她到了红芜园门口,两人手拉着手在黑暗中又站了一会儿,陶若才抽出手,叮嘱道“回去别看书了,好好休息,你似乎又清减了些。”
王恒之点点头,道“进去吧!”
陶若笑笑,在他的注目下敲了敲门,乳母很快出来打开门让她进去,陶若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人,接过乳母手中的灯笼给他,道“路上小心!”
王恒之点点头,转身离开。陶若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这才关上门。
暗影里,一道身影在园门关上的时走了出来,盯着紧闭的门看了看,一脚踢在桂花树上。冷声道“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说罢,王远之一腔怒意的回了自己的园子。
随后的几日,和谢清霞见面,若无文瑜在场,两人就会针锋相对,互相嘲笑,谁都没占着便宜。
好在谢清霞过几日及笄,等她走了也就眼不见为净了。
谢清霞在她及笄的前一天被谢夫人接了回去,来接人的是谢清河。
文珠为了看他,特意打扮了一番,谢清河也不过是礼貌的寒暄了几句,对她并不热络,这让文珠心里难受,趁着无人留意,她迟疑了一下掏出一个香囊,道“这是我亲自绣的,清河表哥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谢清河瞧着她手中的香囊,惊愕了一下,随即明白她的意思,对她他并无好感,只不过是挂着名义的表妹而已。
他摇头婉言拒绝道“文珠表妹的好意心领了,只是我已经有了香囊,多谢文珠表妹!”
文珠一听,面上火热一片,再看看他腰间的香囊,心中羞愧难当,知道他这是拒绝自己,不由伤心的抓着香囊顾不得礼仪,含泪离去。
谢清河看着她离开,想安慰几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谢清霞准备好出来,没瞧着文珠,问道“珠小姐去哪了?”几位婢女并未留意,茫然摇头。
“她有事先回去了,说是改日再赔礼道歉。”谢清河想了想,道。
谢清霞并未在意,暗想还真是没规矩的人,难怪比不上那个小贱人,不过能回家她心情很好,再说她及笄后就长大了,可以谈婚论嫁了,自然心生期待,欢喜。
一起过去的还有王夫人,作为嫡亲姑母,她及笄王夫人自然在场,早上来不及,她晚上就过去歇着,文瑜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第二日下午文瑜回来,和陶若说着谢清霞及笄大礼的热闹和气派,看她羡慕的神情,她笑笑不语,心里却嫉妒谢清霞有个隆重的及笄大礼。
谁让她命好,是侯爷府的小姐呢!
陶若酸溜溜的想了想,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镯子是王恒之今年她的生辰时送给她的。因为元宵节那晚被王远之撞破后,她惴惴不安,倒是没在意自己的生辰,若不是王恒之把手镯戴在她手上,祝她生辰快乐,她都忘了早上长寿面的味道。
谢清霞及笄后就可以住在府上,青芜园也就疼了出来,王夫人让婢女每日打扫,都也没空着,想着若是那日她回来了也能住下,并不想让陶若搬回来。
她想明年陶若也及笄了,过不了就说婆家,反正在府上住不了多久,她也没上心了。
十一月天气就很冷了,早上起来说话能看见白雾,陶若也换了冬衣出门,在荷花池等了一会儿和文瑜一起去请安,出来时看见孤零零的文珠,两人并未说什么便和她擦肩而过。
文珠知道和她们走不到一起,并未在意她们,她的香囊没送出去,郁郁寡欢了几日,总想着谢清河看不上自己,心里便难受,她回想若是有司马沐雪那样动人的面容,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对于自己的容貌她是不自信的。
虽然不想承认,她是想刮伤陶若和文瑜的脸的。
陶若对着双手哈了口热气,扭头看了看,没发现王恒之的身影有些失望,今日是十六,是他们见面的日子,十一月后他们就约定逢六见面,有时早上请安时也会遇见的,却不似他们悄悄见面亲密。
又哈了口气,温热的气息温暖了指尖,听见脚步声她回头看着走来的人,嗔怪的瞪眼看他,王恒之连忙作揖道歉,道“真是抱歉,被爹爹叫去了书房,耽搁了时间。”
陶若别扭的转身不看他,希望他轻言软语的哄着自己。
王恒之看穿她的心思,宠溺的笑了笑,从背后抱住她,双手捂着她略微冰凉的手,道“让你受冷了,真是不该。”
陶若听着笑了笑,冰雪融化,她靠在他温暖的身上,任他捂着发凉的双手,觉得这个冬天并不冷。
半响,她抚了抚他的脸,道“是不是又熬夜了,又清减了许多,神情似乎有些憔悴。”王恒之含笑让她的小手抚着自己的脸,并未在意,虽然容易疲累,不过快春闱了,他不得不努力。
“是不是病了?”陶若看着他憔悴的面容,问道。
“没事,大概是睡得晚了。”见她皱眉,他笑着安抚,道“别生气了,今晚我会早些休息,以后也是。”
陶若这才满意,道“要知道,什么都比不上一个健康的身体,再说你一定会取得功名的。”
“嗯!你的话一直很灵验!我相信!”王恒之抓着她的手,低头在她唇上贴了贴,陶若紧张的仰头,与他唇齿相贴。
她想,不是她的话灵验,而是她知道几年后的事情,所以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