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路过一处鱼池,陶若看都不看,只听见咚咚两人,锦鲤被吓得游走了,两颗海棠果子在水里沉了沉,没多久浮了上来。
乳母看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话压在心里。
王远之惦记着文珠,包着一手绢的海棠果子去看她,她刚吃了午饭还没休息,看见她二哥进来有些意外“二哥怎么来了?”
“好些了吗?”王远之并未回答她的话,说。
“好些了!”文珠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看来法事还是很有用的,我觉得身子舒适了些。”
“那就好,为了你的身子,姨娘可是吓坏了!”王远之把手绢放在她面前,文珠有些好奇里面是什么,王远之道“打开看看吧,特地为你摘的!”
文珠看着七八个海棠果子,笑了笑“看起来很好吃了!”
“吃吧,已经洗过了!”王远之在她对面坐下,瞧着她清瘦了些,有些心疼,毕竟是胞妹,与文琬她们是不同的。
“嗯!”文珠选了一颗大的,红的吃起来,她吃了一口笑道“很甜了,谢谢二哥!”
“不用谢,你要是喜欢下午回来再给你摘一些!”
“好!”她又吃了一颗,说“是在青芜园摘的吗?”她记得那棵海棠树的果子结得最多最好,他也最顺路。
“嗯!”王远之道“是和大哥他们一起摘的,等你身体好了也可以一起去,摘果子还挺好玩的,二哥都上树了!”
“她们也在?”文珠心有些心酸。
王远之听出她的意思,说“别这样,都是一家人,你要大度一些,别总是和她们置气。毕竟都是姐妹啊!”
“哼,才不是!”文珠气道“她们巴不得没有我。”说罢她起身进了里屋,留下桌上三四颗海棠果子。
王远之叹了口气,隔着珠帘道“二妹,二哥也是为你好,你这样性子怪癖对自己都不好……。”
“连二哥都嫌弃我了,你去找她们好了,她们才是你的好妹妹!”说着一个花瓶丢出来,王远之连忙后退避过。
他被气得不轻,说“就你这脾气,难怪没人跟你玩!”说罢气冲冲的走了。
文珠听着心里难受,蹲在地上哇哇大哭,王远之听着也不管,大步离开,直到听不见哭声才放慢了脚步,心里有些沉闷。
看着大哭大闹的人,碧月有些应付不来,连忙让婢女去叫乐氏。
下午休息时,文琬凑到陶若身边道“听说今天她又闹了,可真是闹上瘾了,我在园子里都听见了!”
“算了,她都那样了,别跟她一般计较了。”就她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不闹才怪,不过,她们应该没做什么刺激她的事情吧,不会是因为大家一起摘果子,而她缺席吧?那可真是自找苦吃了。
和文琬她们告别后,她和乳母一起回了红芜园,铃儿连忙上前,道“小姐,夫人让你去主院一趟呢!”
“有说什么时候吗?”陶若有些意外,若是没事,王夫人可不会叫她过去的,该说的早上请安时应该都说了,难道发生了什么未知的事情?
“没有!只说让小姐过去一趟!”铃儿摇头道。
陶若点点头,让乳母整理了一下头发,也不休息,直接去了主院,给王夫人请安后,她道“姨母找若娘有什么事吗?”
“若娘,道姨母身边来!”王氏打量了她一会儿,道。
陶若依言上前,站在她跟前道“姨母,怎么了?是不是若娘做了什么事给姨母添麻烦了?”
“没有,若娘一直恒乖巧!”王氏笑笑,拿着茶几上的拜帖,道“这是安国侯府送来的,你看看……。”陶若有些拘谨的摇头,王夫人道“看看吧!”
她无奈,接过去看了看,瞧着拜帖上的内容,她露出惊讶的神情,虽然在王夫人说出是安国侯府送来时,她心中已有计较,这个金陵城只有一个安国侯府,她想起司马玦说的要上门拜访,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上心了。
“姨母,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拜帖上说,司马玦要上门一趟,虽然没有点名要见她的意思,毕竟未出阁的女子,和陌生男子见面总是有损闺誉的。
“若娘和司马世子认识?”王夫人有些意外的问。
“姨母,若娘没做什么,是两年前在天元寺凑巧拾到他的玉佩,后来还回给他就一直不曾见面,直到上次和琬姐姐,瑜妹妹一同去白马寺碰巧遇见了。寒暄了几句,他说是要上门拜访,若娘委婉的拒绝了,谁知道……。”
“好了。若娘,别激动,姨母没有责备你的意思!”王夫人道“那时你们还小,如今你们也还小,见面认识也没多大的关系,不过以后可不能再见面了。毕竟女子知礼仪廉耻,不得让自己的闺誉受到半天风言风语,不然一辈子就毁了。”
“若娘明白!若娘都听姨母的!”这点她当然知道,当年若不是谢清霞抓着她喜欢恒之表哥的事情威胁她,说是她若是不听话就告诉姨母。
哈……那时她真傻,把闺誉看得太重,胆小怯弱的活着,直到最后,君已娶,妾已嫁,两人就此错过!
“好孩子,姨母之大破若娘最听话,最乖巧了。明日姨母会招待他,不过你可不能露面,姨母会说你身子不舒服推辞的,这也是为了你的闺誉好!”
“多谢姨母!”嘴上说着感激的话,心里却在冷笑,看着她喜上眉梢的神情,陶若有些明白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只可惜,文琬和他不是命中注定!姨母可要失望了!
陶若幸灾乐祸的在心里笑了半天,道“若是无事,若娘就不打扰姨母休息了!”
“好!下去好好休息吧!”陶若含笑扭头,走了几句,王夫人像是想起了什么,道“若娘快十一了吧?”
“多谢姨母记挂!”陶若点头。
王夫人道“姨母那天会让厨房多准备几个菜,一家人给你庆祝一下,热闹一些!”
“多谢姨母!”含笑,转身,脸上的笑收敛起来,目光带着不屑,好在文琬和司马玦成不了,不然她不就成了两人姻缘的桥梁了?
话说文琬似乎有些倾慕司马玦了。以她过来人的目光看,那日文琬动了情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