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刚进屋,乳母看见她回来松了口气,说“奴婢差点就要出去找小姐了,小薇说小姐不在琬小姐,瑜小姐哪儿,奴婢有些担心呢!”
小薇就是那个粗使婢女,这两年都在她的院子里,说是二等婢女,干的活儿可是五花八门,乳母不做的事情都是她做,好在陶若也没什么事情好吩咐的,她也过得轻闲。
“无事没出去走了走,乳母不用担心!”陶若看了一眼挂在一旁的风筝道“拿出去烧了,别被人看见了!”
小薇点头,取下风筝出去,虽然舍不得,主子的吩咐她还是不敢违背的,拿着风筝躲在墙角烧了。
小薇一离开,乳母道“小姐,那风筝可是远之表公子送的,小姐烧了风筝若是被远之公子知道了,恐怕会不高兴的。”乳母担心的说。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好了!”陶若道“乳母,今日我想沐浴,准备热水吧!”
“好!”乳母欲言又止,见她神情淡淡,并不在意,她微微叹了口气去准备热水。
陶若坐在窗台前,拿着月季花无聊的苦恼着前方,有一下每一下的扯着花瓣,不多久只剩下光秃秃的花蕾,花瓣在窗外落了一地,婢女瞧见了连忙拿着扫帚打扫,陶若并未说什么,只是双手托腮看着远处不言语。
夜里文珠再次被惊醒,碧月吓得一愣,连忙点燃蜡烛,坐在床沿安抚。被吓醒的人呜呜哭泣,碧月没主意,让婢女去找乐氏,今夜王老爷歇在她房里,乐氏听见叫唤声不放心的起床,王老爷睡得深沉,鼾声四起。
乐是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披着一件外衣,道“什么事?”
婢女道”二小姐做恶梦了,这会儿正哭得伤心,碧月怎么都哄不住,说是请姨娘过去瞧瞧。”
一听女儿的事情,她顾不得其他,关上门就去了青珠园,这一进去就看见她的房间窗户大亮,哭声不止,暗暗叹了口气进屋。
碧月看见乐氏进来松了口气,道“姨娘可来了,二小姐梦魇了,吓得不敢入睡呢!”
乐氏看着抱膝哭泣的人心疼不已,道“珠儿不怕,姨娘来了,姨娘陪着你睡,别怕别怕不过是噩梦,没事了没事了。”
文珠听着她姨娘的声音,惊惧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扑在她姨娘怀里,呜呜咽咽的哭泣着,乐氏掏了手绢给她抹泪,文珠哭了一会儿哭累了很快睡去。
乐氏扶着她躺下,细心的盖着被子,瞧着她睡熟了,对碧月道“留盏灯,守着小姐别打瞌睡了,有什么事让人来找我!”说着打了一个哈欠,碧月点头,目送她离开。
“出了什么事?”乐氏刚钻进被子里,房间蓦然响起王老爷的声音,她以为王老爷睡着了,这会儿出让出声,她吓得一惊。
惊魂未定的人舒了口气说“珠儿白天被吓坏了,晚上做了噩梦,害怕的一直哭,妾身过去哄了哄她。”
她等了一会儿以为王老爷会说几句,谁知道等了一会儿只听见王老爷打鼾的声音,顿时有些沮丧的躺下。
第二日陶若梳洗好出门,她到了荷花池时她们已经在等着了,含笑示意之后她们朝主院走去。
文琬想起了什么,说“听说昨晚文珠被吓坏了,哭了一晚上呢!”
陶若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道“看来昨日吓得不轻啊!”
“可不是,她那样的人真是活该。”文琬落井下石的说。
陶若笑笑不说话,文瑜道“要是我掉水里了肯定吓得半死,晚上也会做恶梦的,我觉得珠姐姐真可怜!”
“她可怜?”文琬挑了挑眉,说“她是自找的,谁让她想打人的,又没人推她,她自己不小心掉进去,活该!”
确实挺活该的,她也没推,是她自己掉进去的!陶若想了想,良心很安稳。
文瑜知道不能多说了,不然她大姐又要生气了,她索性闭嘴。
三人走了一会儿到了主院,请安后,王夫人说“中午牙婆会带人进来,若娘下学了过来瞧瞧吧!”
“谢谢姨母!”陶若想,铃儿大概在里面吧。
王夫人点点头,说“今日文珠身子不适,你们三个好好听先生的话,别拌嘴了,也别靠水边太近,文珠就是教训知道吗?”
“知道!”三人异口同声的说。
王夫人点点头,又叮嘱几句才让她们回去了。
走在路上,文琬笑道“你们说我们等会儿去看看珠妹妹可好?”
陶若明白她不是去看望病人,而是打击病人呢,若是文珠看见她们不会气得病情加重?这样想着,她不由点点头,倒是想看看一向嚣张跋扈,尖酸刻薄的人病了是什么样的。
文瑜觉得不好,见她们都同意,她顿时没了主意,只得跟着她们一起去青珠园。
文珠已经起身了,就是浑身软绵无力,头晕晕沉沉的,她知道一定落水受寒了,心里很是阴郁沉闷,得知文琬,文瑜,若娘开看她,她气得脸都绿了。
激动的说“让她们走,让她们走,我才不要她们看望,黄鼠狼鸡拜年没安好心的人!”
她们是来看她笑话的,她知道,她死也不会让她们看自己的笑话得意的。
碧月见状连忙安抚“小姐别动怒,奴婢知道怎么做,小姐好好养着身子,别有咳嗽了。”话音刚落,文珠一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
碧月有些窃窃的想,她绝对没有诅咒的意思。
文珠咳嗽了几声,见她守在床前,忍不住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你守着这儿做什么,把她们赶走,快点!”
碧月正起身,还没扭头,身后传来文琬的声音,道“妹妹这是多无礼的话,姐姐好心好意的过来看望你,你怎么能无礼的赶人走了,这些年的礼仪都白学了吗?”
文珠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三个人,脸都绿了。说“你们出去,这是我的房间,不要你们的假惺惺。”
“我们可是诚心诚意的,既然珠妹妹不领情我们也不想自讨没趣了,免得沾染了晦气弄得我们身子都不舒服。”文琬边说边用手绢在面前扇了扇,一脸的险嫌恶。
陶若含笑看着一脸憔悴,神情愤怒的人,并不多言,有文琬刺激她就够了,她们根本不用开口,只要站在她面前就是给她的一种羞辱了。
果然,文珠脸一红一白一绿,变化得实在精彩,她看着在心里一阵幸灾乐祸,而文珠也气得不行,抓着身后的枕头丢了出来,陶若拉着文琬避开,青花瓷枕应声而破,啪啦一声碎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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