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伟大的人,也不适合做一个伟大的人,后人?后人如何评说,与我何干。神木大地?神木大地所有人的生死,又与我何干。龙羲他们去救神木大地,去救就好了,拉上我干什么?众圣前往上界,神州浩土再无一人可以与我抗衡,届时我大可率领焚天星门部众,一举占据神州浩土灵气最为充足之处,如此百年,凭借玄冰诀与焚天星诀之力,我大可造就出大批返虚境界高手重现焚天星门上古时期人族正宗辉煌。哪怕再短暂,又有什么关系焚天星门终究在我手上,成为了神木大地第一大派”
然而,为了神木大地所有人的生存,为了那现在已经完全不存在的将来他去了,他去救神木大地,救这些灭了自己焚天星门的神木大地修士。
脑海中回想着当年下决心前往上界之时,神月等人对自己一番所言所语,再联想到此刻他所面临的种种遭遇,云宵忽然有一种被愚弄,被欺耍的感觉。
“你冥河一脉,居于太阴,无任何天敌,自可相安无事,前往上界也是凛然一身,了无牵挂。龙羲,你那圣殿一埋作为神州浩土最大势力,又处于中央安全之地,亦无后顾之忧,自然也是想走便走可我焚天星门,拥有一圣之力,却仅仅苟安于无望山脉这等边陲之地,便是神州浩土,亦无我派立足之地我为了所谓的神木大地拼死拼活,前往上界,可最终得到了什么!?我救了他们,他们是如何待我?灭我一派你可以说他们目光短浅,不顾大局,可眼前,我连门派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大局可顾!?神木大地!你给我十个神木大地,也换不回我一个焚天星门。”
这种恩将仇报的灭门之恨,无可发泄,云宵顿时思入极端,真灵蒙蔽,哪有一丝真仙高手所有的清明?此刻他已心生邪念,一瞬间居然无端杀心大起,直欲将整个神木大地所有修士亲手埋葬,血祭焚天星门死去的二百余位弟子。
云宵本不是什么大义凛然之人,为了焚天星门,他可牺牲一切。
由于修炼时进境过快,几番修炼,皆是强提境界,虽然他已达真仙初期,但心神修为却是极不稳定,若非有那阴阳气旋暗中压制,又有先天之水护住他的灵魂,估计他早已因心境修为之故而走火入魔。
此刻他情绪波动剧烈,时起时伏,又有满腔恨意充斥于凶,直欲血洗天下以泄心头恨意。真仙高手那冲天的杀气散发开来,绝非等闲修士所能抵挡。那杀意之盛如一绝世杀星,降临大地,直让无望山脉附近仅存不多的幸存修士一阵手脚冰凉,浑身无力,一股坐倒在地,心生绝望。
虽然云宵已至暴走边缘,杀意冲宵,即将暴走。但这一切,似是天道运行轨迹的必然性,又如同一个美妙无比的巧合。
随着他的情绪刺激之下,在他元神之内的阴阳气旋,竟然剧烈的旋转起来,一道道清凉之意不断涌入他的灵魂之中,冲洗着他那被彻底蒙蔽的真灵,归还一块清明净土,唤醒他隐藏在深层底部的良知。
水本为天下至柔之物,虽无土一般,有孕育生长万物之大公德,却也因灌溉之效,而蕴涵勃勃生机。
在这先天之水的不断滋润之下,云宵虽然恨意不减,直欲杀光神木大地所有修士,但内心深处,却也难得的清醒过来。
这种感觉十分怪异,就如同一个人,分裂出了第二人格一般,以一种绝对理智的心态,观望自己身体内部发生的一举一动,甚至连自己的感情、感受、感觉,也观望在内。像是自己,又好象不是自己,显得十分矛盾。
感受到暴乱到接近暴走的身躯,云宵心中估计,再不发泄一番,估计他那本就因修为提升过快,而不稳定的精神世界,立时就要有崩溃的趋势。
忽然,一种玄妙之感,忽然自灵魂深处浮现出来,在这一刻,一丝被道祖魔祖二人携手蒙蔽的天机,忽然展现在云宵面前,让他心中无端有了一种名悟。
云宵也是福至心灵,顿时心有所觉,居然就地盘起,打坐起来,丝毫不顾自己那陷入暴乱之中,大有走火入魔而彻底崩溃的精神世界。
“咻!”
一道幻影,顿时自盘坐在地的云宵身上走出,承载着他因灭门之恨的无边恨意,浑身冒着实质般的杀气张望四周。当他看到焚天星门那废墟之时,眼瞳立即变的血红,整个人如若一头疯狂的野兽,仰天吼叫,滔滔恨意与不甘汇聚成一道巨大的血色气柱,直冲云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