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独处,且处处要顾虑穆南山,说话做事均不能肆意而为。
沈未已却是没有察觉她这心思,只眉峰一蹙,道:“唤他穆大哥便够了。”
霍木兰转过头来看他,奇道:“这有什么分别?”
沈未已道:“南山大哥是与他极其亲近之人唤的,比如……萧姑娘。”
霍木兰一愣,“那他……。”双唇轻轻一咬,翁声道:“那他一开始为何要我唤他南山哥哥!”
沈未已听罢一笑,低头理一理她鬓角发丝,淡声道:“他这人便是如此,喜欢捉弄女人,日后你莫去理会便是。”
“捉弄女人?”霍木兰双眸一亮,贼贼地瞅着他道,“人家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他这么要好,不会也是……。”
沈未已忙打断她道:“我可不是。”贴在她耳边的大手竟有些无措地放下来,蹙着眉瞅她片刻,又探手往她脸蛋一捏,似故意般放沉声音道:“我只有你一个。”
霍木兰心中一甜,嘴边忍不住笑开花来,双手往他脖子上一环,瞅着他这闷闷表情,悄声道:“我也只有你一个。”
她声音呵气似的,但还是一字不漏地落进沈未已耳中,且那温热之气又喷在他颈窝处,半湿半潮的,实在是有点撩人。
沈未已胸中一热,回想起那日她给自己擦澡的一幕幕,禁不住低头往她香喷喷的粉颈一啄,闭着眼睛一边试探着吻她,一边低语呢喃道:“知道就好。”
霍木兰被他弄得瘙痒难当,身体不禁扭动起来,沈未已箍紧她道:“别动,给我抱一会儿。”
话虽如此,霍木兰那处却被他又舔又啄的,一阵酥酥麻麻,且那薄薄的唇渐有移上耳朵来的不安分趋势,一时不由半分羞赧,半分懊悔,推着他道:“别在这儿,回去。”
沈未已吻的轻柔而细碎,边亲边道:“他在那里,回去能干什么。”大手在她腰肢一握,暗哑道:“陪我去溪边坐会儿。”
霍木兰哪里敢应他,扭动着便要挣扎开来,却被他一个打横抱进怀里,大步流星地向溪边走去。
霍木兰莫名一阵不安,恼道:“我不去!”
沈未已低头看她,不容分说道:“就坐一会儿,赏个月,你怕什么?”
霍木兰脸一红,一个低头躲进他怀里边,故作硬声道:“我……我怕什么?”
沈未已轻笑失声,边走边道:“那,我问你个问题。”
霍木兰双眸一眨,讷讷道:“什么?”
沈未已笑着道:“不久后,我便二十八了,你准备给我什么礼物?”
霍木兰听后一愣,半天反应过来,抬头看他道:“什么时候?”
沈未已道:“七夕。”
霍木兰睁大眼道:“竟是这么个好时候。”眼珠骨碌碌一转,忽又蹙眉,道:“你竟然都二十八了……。”
沈未已听她声音里似透着股嫌弃,登时眉峰一蹙,盯着她道:“怎样?”
霍木兰靠在他怀里,忽又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便探出头来,枕着他结实的手臂,眯着眸瞅他道:“有点老了。”
沈未已面色一黑,大手在她腰肢上狠狠一揪,霍木兰登时一声尖叫,娇滴滴的唤得竹叶尖都颤了。
霍木兰双腿一摆,缩起身子来向他胸膛一拍,气道:“混蛋!”
沈未已板着脸看她,大步走了几下,忽地在前边竹竿下一坐,用力把她搂到大腿上来,一手掐着她软腰,一手蹭着她****,哑声凑近她耳边道:“说谁呢?”
霍木兰扭头一看,正见他夜里一双泛着异光的瞳眸,登时一动不敢动,怯怯道:“不……不是说去溪边么?”
沈未已盯着她道:“这里一样的。”一边说,那淡淡的吻竟顺着耳背一点点挪下来,不多时竟已探近锁骨处,次次皆如蜻蜓点水,然又意犹未尽,吸得霍木兰心尖一颤又一颤,禁不住扭着道:“你骗我!”
沈未已含含糊糊地“嗯”一声,抬眸看她,“骗你什么?”
霍木兰红着脸道:“你分明说来赏月的!”话未说完,沈未已忽然把她按倒在一地竹叶上,然脑袋还是埋在她胸前,又似动情又似认真道:“你赏你的,我赏我的。”言罢,竟还对着她坏坏一笑,大手放到她胸上来。
霍木兰从未见过这样的沈未已,霎时之间,真是羞臊欲哭,扭着身体躲开他道:“你这人……怎是这样的……。”
沈未已瓮声道:“怎样了?”拉开她衣襟,在那冰肌玉骨上轻轻一啄,抬头来同她双目交接,嘴角笑意不散。
霍木兰看着他那双清澈带笑的瞳眸,一肚子害臊不满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怔怔看着他半天,方支支吾吾道:“你你……你别老是轻薄我。”
沈未已闻言一笑,撑着头看她,道:“口是心非。”
霍木兰急道:“我哪有!”
沈未已淡淡道:“那你抱着我做什么?”
霍木兰一愣,飞快地把双手从他精壮的腰身上拿开来,气鼓鼓道:“那你也别压着我!”
沈未已还是笑,一边揉着她鬓角秀发,一边道:“别恼,我跟你说个正经的。”
霍木兰看他分毫没有撤身的意思,自然不信他所言,扭开头道:“我不要听。”
沈未已看着她这个模样,登时轻笑出声,“真的。”似知道她疑信参半,便低头理好她半开的衣襟,轻语似呢喃,却又极其认真地道:“七夕那日,我们成婚吧。”
霍木兰闻言一震,转过头来呆呆看着他,沈未已俯身在她唇上一吻,不啄不咬,只是给她印上一个最简单最干脆的痕迹,“娘子,嫁给为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