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地在琉璃烟楼里陪雪儿玩了几天,浅妃娘娘突然传话来,让我做好准备。也没有说是什么准备,但我觉得,好像有大事要发生了。
所谓大事,就是单放杀进宫里来,宫中血流成河。
我心绪不宁地抱着小黑牵着雪儿去见南宫羽,南宫羽有没有察觉到空气中动荡的人心,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去探一探。南宫羽见我来看他,笑着拿起他的字画给我看。
南宫羽御笔丹青。
我没有心情看这个——虽然单放逼宫不会伤害到我,但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面对即将要改的风云,我内心惶惶,不可终日。
南宫羽握住了我有些颤抖的手,问:“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说:“太后娘娘身边的开红姑姑来见我,每日要我练习宫规,我可能累了。”他说:“不必去理会她,她是宫里的老人,见不到看不惯的,就要出手管管,你也别怪她。她这次身子不好,就没有跟着母后出宫去礼佛。陵儿,朕,允许你不遵守宫里的任何规矩。”
“每一个新宠,你都是这么说的。”我取笑他说。
南宫羽忽然有些讶异地问我:“陵儿,你怎么今天这么小心翼翼地跟朕说话了?以往你可都是对朕颐指气使的,笑容都没有多少。”
我忽然敛住了眸光。
南宫羽,你知不知道,你的死期将至,你知不知道,你同父异母的兄长南宫痕就要一举杀进紫禁城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和我说说笑笑欣赏字画御笔。
我的心,疼一下。我对南宫羽,其实是没有什么偏见的。那一年的深夜,他来到了司膳房,对我说:“我饿了,有吃的吗?”我以为他只是一个太监,或者正在巡逻的侍卫,就亲手给他做了一顿饭。
那个时候的南宫羽,目光中,还没有这么多复杂的成分。他很是感激地对我道谢,将我引为知己。
但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会按照预料的方向发展,他是南宫羽,是九五之尊,手握生杀予夺大权。我没有办法和一个君王做朋友,因为我,水陵儿,只是司膳房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而已。
我收起了南宫羽的字画,放回到了桌边,对他道:“你没事少玩这个,好好地批阅奏折,关心关心天下大事,这才是皇帝的职责所在。”
南宫羽笑道:“朕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儿女情长,儿女情长便是英雄气短。我去往司膳房,为他做饭,菜刀在砧板上“噔噔噔”地直响,我越想越烦,把菜刀一扔,道:“来人,给本宫拿只鸡来!”“是。”一条鱼扑腾到了我的砧板上,我双手叉腰,怒道:“本宫要的是鸡,这是鸡吗?”
“陵妃娘娘,您心情不好,就别杀鸡了,还是杀鱼吧,这条鱼总是跳出来,杀了干脆。”朵蓝笑着解释说。
鱼。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抓起鱼尾,用菜刀去剔除鳞片,那鱼儿在我的手中挣扎着,被我一菜刀给拍晕了。好可怜的鱼,好可怜的南宫羽。“奇怪,我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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