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真好,我在河边听着悠悠扬扬的曲调洗着衣裳,香汗淋漓。
杨沉说,马上天气就要热起来了,给了我一些钱去买些布做些夏天的衣裳,可我哪里舍得呢,悄悄地攒了起来,以后给大家买点好吃的,他们都喜欢吃我做的菜,单放说,我做的饭菜让他想起了宫里的一位司膳房的女官。
司膳房那种做饭的地方也有女官?那女官不会每天都负责偷吃吧?我想想就羡慕得不得了。
我把衣服放到了盆里,对岸上的雪儿道:“雪儿,你今天怎么不用去学堂啊?”雪儿说:“今天夫子给我们放假呢。”“我看呐,你不用去什么学堂了,让你三哥教教你就可以了,还浪费钱去读书。”
雪儿抓了一把狗尾巴草扔到了我的身上,嚷嚷道:“大嫂你真坏,这么虐待相公的妹妹,小心被我娘亲知道了。”呸,婆婆知道了肯定也会夸我主意好呢。
我端着大大的盆往石阶上走,单放走过来道:“我帮你。”我笑道:“谢谢。”他的大手接过了盆,雪儿就过来往我的怀里蹿,单放喝道:“雪儿,小心点儿,大嫂还怀着孩子呢!”
雪儿小声道:“以前你还让我不要叫她‘大嫂’叫‘二嫂’呢,宝贝得不得了,现在还是这么的宝贝。”
我听得稀里糊涂的,怎么,我以前还做过杨家的“二媳妇”?难道我是先做了“二媳妇”然后才爬到上面做了“大媳妇”的?我百思不得其解,单放对我轻轻道:“我知道你还恨我,否则你也不会纵身悬崖了。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也能给你安定的生活的。”
安定的生活?
我呆呆地眨着大眼睛绕过了他,悄悄拉着雪儿道:“雪儿,为什么我都怀孕这么久了,一点害喜的征兆都没有呢?”雪儿好像很懂的样子,开导我说:“娘亲说了,这个要看个人的体质了,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怀孕了都会吐的。”“哦哦,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
问完,我就吐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我吐得一塌糊涂,雪儿和尘尘可怜兮兮地站在我的房门边上,看着杨沉伺候我吐,吐又吐出来的只是清水。尘尘偏头对雪儿道:“大嫂再不好起来,咱们就该瘦了。”雪儿同意地点点头:“嗯,是啊,娘做的饭菜真是下不了口。”原本我还感动他们两个来看我呢,原来是为了要我做饭给他们吃啊。我一个枕头飞过去,砸中了俩。
单放接着枕头走进来,问道:“大哥,大嫂怎么样了?”
杨沉抚着我的背,叹道:“陵儿太辛苦了,怀个身孕不容易啊,别人两三个月就开始吐了,敢情她是反应慢了一拍啊?”你才慢了一拍,你才笨,你才猪脑子。我抬头见单放提了一些水果放在了桌上,他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
“幸亏现在家里就我们几个了,以前我们让她假装小产,如果小产后马上就怀上了,日子就不对了,现在好了,没有人会来关心咱们家的事情。”
杨沉疼惜地看着我,似乎真的感觉很对不起我一样,让我如此难受。看来这个相公也不差嘛。
单放问:“大嫂到底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什么时候?我哪里知道啊?我已经失忆了,再说,我就算没有失忆,也不知道啊,都是大夫说我怀孕了的。“应该是在她离开家之前吧,或者是在离开家之后。”杨沉只能这么模糊地回答。单放喃喃自语:“那也差不多……”
喂,为什么要对我什么时候怀上的孩子耿耿于怀,不管怎么样我怀的都是杨沉的骨肉,不可能是别人的啦。
“二弟,你真的不打算回京城了?”回京城?难道这个单放不是济南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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