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娘子分析得真精辟。”
于懿微笑:“马屁精。你要是没什么要紧事,我回灵堂里了。”
“别,娘子。这里好黑啊。”
于懿扶额:“……棺材里自然是黑的。”
“所以啊,娘子你陪为夫聊聊天吧,不然我呆在棺材里动弹不得,实在太郁闷了。”
“你不会看书或是电影吗?”
孟蜻却振振有词道:“这么黑的地方看书看电影,不利于保护视力。”
“这会儿还有人来吊唁,我不好离开灵堂太久。万一有什么事你在棺材里又看不见,我在的话才好应对啊。”
“没关系的,除了罗烨之外,没什么人是难应付的了。对了,娘子,你方才踢翻棺材后,踩得为夫好痛。”
于懿讶异:“我没有用力踩啊。”
孟蜻:“还说没有,都发青了。”
于懿:“你不是说里面很黑吗?哪里看得到发青?”
孟蜻:“打开终端照一照不就看见了。”
于懿知道他故意东拉西扯,就是要多和自己说会儿话,就道:“不陪你胡说八道了,我先回灵堂里了。”
孟蜻问道:“娘子,为夫尿急了怎么办?”
于懿嘴角一抽:“……那就憋着。”她边说边向灵堂方向而去,只听孟蜻在耳机里自言自语道:“憋不住怎么办?只能买个尿不湿兜着了。”
昨夜他们就考虑到这个问题,孟蜻自昨夜起就没吃喝过东西,此时腹内空空,怕是想尿也尿不出来。于懿知道,恐怕他此时不是尿急,反而应该是感到饥渴,他如此说笑,只是为了排解饥饿的感觉。
她柔声安慰道:“你不如先睡一觉吧,要知道你直到晚上才能出来呢。”
“听娘子的,那我就睡会儿吧。我只是担心睡得熟了打起呼噜,那不要吓到灵堂里的人吗?”
于懿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差点笑出声来,她忍着笑道:“放心吧,你睡觉不打呼。”
“娘子你又忘了,这会儿我用得是罗湛的身子,不是我自己的,你虽然知道我不打呼,可你不知道罗湛是不是打呼。”
于懿微笑道:“有我在外面守着,你真要开始打呼了,我就叫醒你。”
“算了,我还是忍着吧。装死尸真是个累活。”
“相公,辛苦你啦。”
“娘子,来亲一个,为夫就不觉得辛苦了。”
于懿向四面看了一下,见周围没人,便点开终端,从孟蜻先前发来的猴子图里找了张猴子飞吻的图发给他。
孟蜻哀怨道:“娘子,你现在学坏了。”
于懿抿着嘴笑:“还不是跟着你学坏的。”
直到这一天深夜,夏辕来替换值守灵堂的侍卫。隔了一小会儿,于懿与舒兰、夏辙来到灵堂,支开了守着灵堂的仆役,关上屋门后轻轻移开棺盖,将孟蜻从里面扶出来。
孟蜻在里面一动不动地躺了一整天,血脉不畅,双脚刚落地时一阵刺痛,他扶着夏辕的肩,皱着眉原地站了好会儿,这才能缓步走动。待他活动了一会儿四肢后,舒兰递上一身侍卫服装,孟蜻换下了身上的寿衣。
夏辕夏辙将与人等重的灌满水的皮囊放入棺中,再把孟蜻换下的寿衣放回棺木中,盖上寿被,最后合上棺盖,由夏辕继续看守在灵堂中,等着第二天封棺。
孟蜻与于懿、舒兰回到卧房内室。舒兰心疼他一日一夜未曾进过饮食,早就准备好了热粥,此时刚好微温适口,便端了过来,舀起一勺粥,试了试温度后将汤勺伸向他嘴边,要亲自喂给他吃。
于懿虽然也心疼他,却不能为他做这些事,只能眼睁睁看着舒兰喂他。
孟蜻不动声色地伸手接过舒兰手中的汤勺与粥碗,自己吃了一勺,随后微笑道:“舒兰,你有心了。”
舒兰欣慰地笑道:“殿下受苦了。”
于懿取出一粒复合维生素片,还有一个小布包,递给孟蜻道:“殿下,这是家父所制的补药,能大补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