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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劲松却跨了一步,挡在她面前:“四娘,别追了。”
薛四娘一跺脚:“爹不知道,文达要出远门,四娘……。”
薛劲松道:“爹知道,文达都告诉爹了。四娘,有句话叫‘慈母多败儿’,你可听说过?”
薛四娘疑惑看向薛劲松:“爹?”
薛劲松把薛四娘带回了屋里劝说时,孟蜻的马车已经驶向了城外。方宝问道:“少爷,您那些一起游学的好友是等在城外吗?”
孟蜻笑而不答,手在空中扬了一下,好像赶苍蝇似的,随即他说道:“路上没什么事,你不如睡一会儿吧。”
方宝道:“小的一点也不困,少爷若是觉得困就睡会儿吧。”可是他一说完这句就打了个呵欠,不由尴尬起来,讪讪地看向少爷,好在少爷没有笑话他,甚至也没有注意到他打了呵欠。
可是方宝一个呵欠连着一个,眼皮也沉得张不开,不一会儿就撑不住了,脑袋往前猛地一点,身子便随着马车的摇晃向前倒下。
孟蜻及时扶住了他双肩,让他躺平。随即他拿起腰间玉牌,对着话筒道:“我摆脱四娘了,她现在在薛氏武馆。”
于懿听见耳机内的声音,便背着香兰问道:“方宝睡着了?”
孟蜻微弯唇角:“一点点喷雾。”
在陪着方兴业去衙门报官的时候,孟蜻也了解了他被骗的详细经过。据方兴业说,那个骗子是在三天前在福至客栈把药材交给他的,还把骗子的容貌特征描述了一遍。
昨日孟蜻找方兴业,拿出一张画像来给方兴业瞧:“二哥,你瞧瞧像不像那个骗子?”方文达书画功底都不错,孟蜻下载了模拟画像术记忆包,结合方文达的画技,用白描手法画出这张模拟画像。
方兴业拿起画像仔细端详,接着道:“有五六分相像。”
孟蜻便向他追问此人更为详细的容貌特征。
方兴业不由奇怪道:“四弟你问这么详细做什么?”
孟蜻道:“文达明日不是游学去吗?万一在路上遇见这骗子,就能认出他来。”
“哪有那么容易能碰上?骗子早就躲起来了。”方兴业摇摇头,又道:“文达,你可别逞能,以你们这群书生,就算人多也抓不到骗子,要是骗子负隅顽抗,还可能会受伤。”
孟蜻道:“文达自然不会逞能,若万一真的见到,就去报官让衙差来抓他。”
方兴业还是摇摇头,但拗不过他,就指出了画像上几处不太像的地方,对他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从方兴业那里回到自己房里后,孟蜻又画了一张画像,晚上再拿给方兴业瞧,方兴业说有七八成像了。
这会儿甩掉了薛四娘,马车来到福至客栈,孟蜻拿着第二张画像向掌柜说明来意,询问他对此人可有印象。
方兴业报官后,捕快就来福至客栈查问过了,因此倒也无需孟蜻多解释,掌柜知道他是被骗之人的四弟后语带同情地告诉他,自己是不记得此人,但客栈中有小二记得此人,当日捕快来时也是问他。
掌柜叫来那名小二,孟蜻向他询问有关细节。捕快来时小二就已经把所有记得的事都说了,但捕快是敷衍办差,只问与案情有关之事,孟蜻却问得更为耐心而仔细。小二不似面对捕快那样紧张局促,说了一会儿话后他倒是回忆起一个细节来,那人刚住进客栈时,曾向他打听过这城中有没有大夫擅长针灸之术。
孟蜻感兴趣地问道:“哦?那他可有说是他自己要看病还是替别人打听的?”
小二道:“他没说。”
“那你又是怎么答他的?”
“小的告诉他,本城倒是没听说有哪位大夫特别擅长针灸的,但小的有个亲戚在相距不远的东岭镇,镇上有位名医就是以针灸出名的。”
“东岭镇……多谢小二哥了。”孟蜻说着取出三十文钱给小二,“小二哥,这人还有什么不同寻常,或是显得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吗?”
小二高兴地收下了赏钱,又想了想后道:“不一样的地方……他比寻常客人麻烦得多,夜里不怎么睡觉,一会儿要水一会儿要吃的,灯一会儿灭一会儿亮,惹得隔壁客人都休息不好,后来隔壁客人生气起来,还为此换了房间呢。”
“他是在房里做什么事吗?”
“倒也不像,小的晚上给他送过吃的,他说是晚上睡不着觉。”
孟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从客栈出来,方宝还在睡,孟蜻也就不叫醒他,吩咐车夫往东岭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