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慢慢钓吧,我进去了。”
孟蜻拉住她道:“别进去,陪陪我。这样吧,换我给你吃好不好?”
于懿嗔道:“你有什么好吃的?再胡说八道我真的走了。”
孟蜻一本正经道:“蜻蜓不是昆虫吗,鱼都喜欢吃虫的,特别是长到像人这么大的鱼,这种鱼都成精了,化成人形上岸来勾引男人……。”
于懿噗嗤笑着打了他一下,“你才是蜻蜓变的妖精呢!”接着她就往船舱里走。
孟蜻追上她,把她捉住压在甲板上,低声道:“你想不想吃蜻蜓?”
“不想。”
“昨晚明明就吃了,还有前晚……。”
于懿别开头笑道:“我后悔了。”
孟蜻俯身,眸中带着笑意低声道:“吃也吃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低头吻她,抚摸着她。
于懿躲着他,羞涩道:“大白天的,还是在外面……。”
孟蜻道:“有什么关系,这里又没其他人。”说着他的手已经从她衣服下面伸了进来。
于懿咬唇,脸红红地任他摸了会儿,伸手去脱他的T恤。孟蜻举起双臂让她把T恤从自己头顶脱下,接着也去脱她的衣裤。
游艇在海上随波摇晃起伏,她却已经分不清是甲板在身下托着自己起伏,还是他一下下的凶猛冲击让她摇晃不已。
汗水在肌肤与木质甲板间渗透,滑动。
她视线中的天空也激烈摇晃着。
她想要找到一个稳定的支撑,伸出手去,她扶住了他的双臂,那是唯一能让她觉得稳定的事物。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肯放过她,拉着她起来,带她进入船舱。
舱里有个淋浴房,他拉着她一起进去,拧开龙头,从喷头里冲出来的第一波是凉水,于懿急忙躲开水柱,孟蜻大笑起来。
冲了个澡后,他们接着回船尾继续钓鱼。孟蜻检查了鱼钩,一如所料,鱼饵已经全被吃完了,他重新装饵,一面嘀咕道:“这下真的饿惨了,不管钓上来多大的鱼都不放了,坚决吃了它。”
这次他钓到的是条中等大小的真鲷,两斤左右重,游艇上有电磁炉,于懿便把鱼去了鱼肠,洗干净清蒸,调料只用了酒与盐,胜在鱼非常新鲜,虽然做法简单,滋味却异常鲜嫩味美。
一整天便这么在海上悠哉度过。
晚上刚回到酒店孟蜻又与她亲昵了一回,于懿虽然顺着他,却嗔道:“怎么这么缠人?”
孟蜻搂着她,把头埋在她肩窝磨蹭着,“我要是不缠你了,你可别嫌我冷淡。”
于懿轻轻笑了笑,隔了一会儿,犹豫着低声道:“蜻,我……我暂时不能有……。”
他接口道:“我知道。”
孟蜻用单手撑起头,另一手把她额前碎发捋到耳后,手指顺势轻拨着她的耳垂,温言道:“你还要做任务给你的妹妹们筹嫁妆。”
于懿点点头,愧疚地对他道:“其实昨晚我已经吃药了……抱歉,我没有早点对你说。只要我攒够了银子,就……就为你……。”说到这里她脸红得说不下去了。
孟蜻微笑道:“别吃药,以后我带套。”
这一夜是他们在总统套房度过的最后一夜。第二天一早,于懿和孟蜻起床后按着惯例,通过终端把所有安装着的监控探头收回。
虽然以这个时空的技术水平,仍然不可能主动侦测到这些探头,但要是是留下它们的话,总会被人发现,如果他们加以剖析,就有可能对这个时空的技术产生深远影响,这是不被允许的。
他们去向纳尔森告别,从他的助理那儿得知他今日没有上班,去了疗养院。
孟蜻把房卡还给纳尔森的助理,驱车来到疗养院。
纳尔森和诺拉在天台上。诺拉坐在轮椅里,呆呆地看着远处的大海。纳尔森坐在她身旁,听到天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见是于懿与孟蜻,便微笑起来。
孟蜻走到他身边,“纳尔森先生,我们是来告别的。”
纳尔森点头,站起身来看向诺拉道:“那天你问我为何不恨她。”
孟蜻道:“您已经回答过我了。”
纳尔森看看他,说道:“单纯的怨恨本身没有任何意义,但怨恨有时也会成为激发人去努力的动机。”
孟蜻挑眉道:“即使如此,我也不觉得有必要去感谢那个让人产生怨恨的源头,会不会去努力还是全看本人的意愿。”
纳尔森笑了笑道:“也许吧。是否需要我送你们去机场?”
孟蜻向他伸出手:“不用了,谢谢您。”
与纳尔森握手道别后,他们离开疗养院,去租车公司还了车,步行至无人处。孟蜻看看于懿:“回去?”
于懿打开终端,抬眸对他微笑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