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我面前来。”
于懿点头答应:“好的,我过来。可是唐建,只是为了不要和我离婚,你也不至于要绑架我爸妈啊!他们年纪这么大了,怎么经得起惊吓?”
唐建冷笑:“冯丽,你别装,不就是你到局里告我状的吗?”
于懿惊讶道:“什么到局里告状?我没有说过啊。”
唐建略带疑惑地说道:“小胡告诉我说你前天去我们局里,找吴局长说了很久,当天下午我的处分就下来了……。”
“唐建,你想想,我怕你躲你还来不及,怎么还敢去你们分局?而且我们离婚的事,属于你的私事,虽然有点矛盾,但也不至于因为这样就要处分吧?唐建,小胡真的是这么说的?你有没有告诉过他,我们在闹离婚的事?还有,你真的受到局里处分了吗?”
这一大串问题抛过去,唐建也不敢确定了,小胡是他的搭档,经常一起出任务,私人关系比较好,在他的手骨折之后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自从冯丽提出要和他离婚之后,唐建苦闷难以排解,也向小胡透露过一小部分家里的事,当然没有说得很具体。而今天也是小胡打电话给他,提醒他局里对他的处分。
唐建当时就离开了家,心中怀着对冯丽的满腔怒火,驱车赶到冯丽父母所住的山居农家乐,将外出散步的他们劫持到了这里。
但是小胡应该没有理由要骗他……
唐建脑中想着,左手不由得渐渐垂下。
于懿一面问,一面慢慢地跪下,见唐建放松了警戒,她要的就是这个瞬间,立时从半蹲的姿势纵身,跃向唐建。
唐建大惊,下意识地调转枪口,对着于懿扑来的方向开了一枪。
转过手臂需要时间,于懿在唐建开始转动手臂时,向右侧闪了一步,子弹擦着她的左臂而过,打在她身后的墙上。她不等唐建反应过来开第二枪,已经到了他身前,左手托高他左臂,让他枪口向上,右手掌击他颈侧。
唐建哼了一声,软软跪倒,手枪脱手落地。
刚才于懿的行动都被唐建的身体挡住,冯丽父母只看到了他开枪,然后突然倒下的一幕。
于懿将唐建的枪藏在沙发下面,打电话报警,同时也通知了唐建分局的同事。随后她将冯丽父母解开,“爸妈,你们先呆在卧室里,把房门反锁。”
汤育英见她的左臂流血了,担心地不肯进卧室,“丽丽,你流血了,赶紧包一包啊。”
于懿低头一看,冯丽的左臂被擦过的子弹划破了,不过伤口很浅,出血并不多,她“妈你别担心,这伤不要紧,现在也不能包扎。”
“为什么不能包扎?”汤育英心疼极了。
“因为我要让唐建进监狱,让他再也不能伤害你们伤害我。爸妈,你们一定要记住,过会儿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于懿说完,将汤育英轻轻推入卧室。
警车呼啸而来,很快房门外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
于懿踢了踢唐建,她在唐建颈侧那一下手较轻,只为让他短暂昏迷。唐建渐渐清醒过来,但是脑袋还晕乎乎的,他听见敲门声后急忙撑着爬起来,焦灼万分地四处寻找他的手枪。一转眼见于懿坐在沙发上,他冲到于懿面前,恶狠狠地问她:“谁让你报警的?我的枪呢?!”
于懿深深吸了一口气,尖声大叫起来:“救命!杀人啦,救命!”
唐建气得发狂,扑上来将于懿按倒在沙发上,掐着她的脖子吼叫:“我让你再叫!”
就在这时,房门被用力撞开,门外涌入数名持枪刑警,见唐建正在对于懿施暴,立即上来将他拉开,制服后铐上手铐。
唐建大吼道:“是她,是她打昏我的。她还把我的枪藏起来……。”
虽然于懿叮嘱过冯丽的父母,但听到她高声尖叫,他们还是忍不住开门出来,刚见到唐建掐着自己女儿的脖子,急得想上来拉开他的时候,门外的刑警正好冲了进来。
听见唐建说的话,冯洪伟忍不住斥责他:“唐建,你居然有脸说这种话?明明是你用枪指着我和老伴,把我们绑架到这里,逼着丽丽过来还开枪打伤了她!警察同志,你看看,我手上还有被绳子绑着的印子。”
一名警员看了看双手环抱着肩膀,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害怕得瑟瑟发抖的于懿,带着几分同情的语气问道:“刚才是你报的警?”
于懿泪汪汪地看着面前的警员,用带着血的手指着地上的唐建颤声说:“他绑着我爸妈,威胁要打死他们,我趁着他不注意推倒了他,他就开枪打伤了我……他倒下去大概撞到了头,我就是那时候报的警,我怕他杀了我和爸妈,就让我爸妈躲在房里,把他的枪先藏起来,等着你们过来,没想到他一醒来就要掐死我……。”
唐建大叫起来:“她胡说,是她打断我的手,还打昏了我,是她栽赃陷害!”
警员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冷冷地说:“我看胡说的是你吧?”
唐建被带走,于懿和冯丽的父母也跟着去警局录了口供。
冲进屋子的数名刑警都亲眼见到唐建把冯丽压在沙发上,掐住她脖子的一幕。客厅的墙上有弹孔,地上有弹壳,冯丽的手臂有擦伤,经鉴定是子弹擦伤。农家乐附近有目击证人说见到唐建粗暴地把冯丽父母拖走,两位老人手上的绳印也是清清楚楚的。
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了一个事实。
最终,唐建因为持枪绑架劫持以及蓄谋杀人未遂被捕入狱,就算他反复说是冯丽把他打昏了,既没有人相信他,也没有任何的证据支持,且因为他身为持枪刑警,社会危害性大,造成的社会影响极其恶劣,等待着他的至少是几十年的牢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