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忧华脸一红,这死男人,“不管,臣妾要哭了哦?”
“哦?真的吗?”赵俨闲闲地答道。
男人手指传来的触感令姬无忧华微微一麻,不由自主地扭动躲避着,“皇上,不要闹了呀……”
光滑的娇躯不时轻轻蹭着他,赵俨只觉得身体的欲念又轻轻抬头了,深吸一口气,“爱妃,你不是要哭吗?到朕怀里来哭吧。”
“唔唔……”姬无忧华看着又压到身上的男人,心里直骂着禽兽,脑子却在下一秒失去了思考能力,雕花大床芙蓉帐里,只剩下令人脸红心跳,久久不息。
姬无忧华哀怨地看着男人一脸餍足地穿好衣服去了勤政殿,而自己,大白天的就腿软腰酸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姬无忧华恨恨地想着,命宝一和宝二准备热水沐浴,泡在水里,身上顿时舒爽了不少,姬无忧华靠在浴桶边上玩弄了一会儿水中漂浮的花瓣,感觉水有些冷了,便起身穿衣。
自华淑妃从姬府被风光接回宫中起,皇上接连七日都宿在瑞芳殿,并免了华淑妃的晨昏定省,一时间后宫震动,各殿哗然,那些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暗流纷纷涌动起来。
瑞麟殿。
柳昭仪端着玉碗,莹白指尖拈着玉质小勺,樱唇微微吹了吹小勺里的莲子羹喂向柔风公主,柔风张着小嘴乖巧地吞了,手中把玩着一只锦色小球。
“娘娘,皇上这几日都宿在那瑞芳殿,还免了华淑妃的请安,您怎么都不着急?”大丫鬟兰儿一脸的焦急愤恨之色。
柳昭仪拿出丝绢替柔风攒了攒嘴角,拭去残留在嘴边的羹汁,眼中一片慈爱温情,“侍寝有什么大碍,免了晨昏定省又有什么大碍?兰儿,本宫不必心急,你也不必。”
兰儿敛首一福,“娘娘教训的是,但那华淑妃还未册封就如此风头,待得正式进了宫还得了?”
柳昭仪搁了玉碗,命嬷嬷将柔风带出去玩耍,才转过头来面对兰儿,慈爱的神色早已不见,妖冶的脸上是一派阴狠残忍的笑意:“本宫自不会让她如此得势,派人盯着那两宫,看看有何动作。”
兰儿心领神会地一笑,“奴婢遵命。”
瑞婉殿。
眼生的小太监跪在殿中,卑微地低着头,红色芙蓉镂空刺绣帘帐内,一抹纤弱单薄的丽人身姿影影绰绰,那人微侧了身子靠在檀木香塌上。
“你是说……皇上这几日都没去别宫,只在淑妃那儿?还与本宫一般免去了请安?”
娇柔软糯的嗓音,似乎没有波澜地说着话,令人听不出一点情绪,那小太监却惧怕地抖了抖,更加俯下身去:“回美人,是的……”
里面传来死一样的静寂,小太监额上一滴汗水悄悄地落下来,他也不敢去擦,膝盖已经有些颤抖,不是跪的。
他自小进宫为奴,这一跪就是十年,如今就算是叫他跪上大半天他也能跪得个规规矩矩不偏不倚,眼下,他是打心眼里害怕,害怕得想逃离此地。
“小果儿,那华淑妃是何等美貌?”就在小果儿快要虚脱之时,里面的人儿终于开口了,说出的话却让小果儿当即苦了脸,还不如不问呢。
“淑妃娘娘姿容上等。”
“上等?”里面的人似乎笑了一下,“那与柳氏相比如何?”
小果儿曲起手指,略略有些指甲陷入掌心,他斟酌着,艰难地开了口:“回美人,淑妃娘娘若论容色,倒是略胜昭仪娘娘一筹,却没有昭仪娘娘的那股子风韵,应该……是不相上下罢。”
“风韵?是风骚吧!”丽人轻哧一声,满是不屑,随即轻轻一笑,“小果儿,本宫就是喜欢你说实话,既如此,你下去吧,娇娇,打赏。”
说着,丽人似乎了一下,名叫娇娇的宫女扔了一袋子银钱过来,小果儿松了一口气,接住钱袋跪着退出来,刚一出了瑞婉殿,瞧着身后没人,忙不迭地飞奔而去。
娇娇掀开帘子,里面露出一张纯真的小脸,眉若远山,瞳如星辰,削尖的下巴及腰肢,脸色有一股不自然的苍白,不见得多美,却是我见尤怜的样子。
帘后之人,正是一直未曾露面的玄威帝青梅竹马栗染栗美人,此刻栗染娥眉轻蹙,素手按住胸口,苍白的脸颊浮起一抹痛苦之色,娇娇大惊,忙扶起栗美人靠在自己身上,一手顺着栗美人的胸口,另一手端了宫女送上的参汤喂给她。
栗染饮了参汤,剧烈起伏的胸口才平息下来,娇娇将她放回软榻,见她脸色起了一丝红润,才放心地跪下来替她把脉。
良久,“美人,您的身子不宜动怒,万万要保重身体。”将那纤瘦的素手放入雪白绒毯中,娇娇仔细地掖好,眉间掠过一丝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