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颂突然反应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松开手,姬无忧华无力地倒在床上,不断咳嗽着,差点就咽气了。赵颂看着奄奄一息的姬无忧华,心中一阵后悔,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似乎是有人过来了,赵颂立马从窗边飞身而去,只留下一句话。
“想办法避宠!”
“娘娘,可有吩咐?”在外殿守夜的宝一听闻有动静,立刻赶到门外唤道。
姬无忧华想出声,奈何嗓子如火烧一般疼痛,愣是发不出声响。
宝一见她不应,慌忙推门进来,姬无忧华赶紧扯过被子捂住脖颈间的痕迹,只伸出手指了指桌上的茶壶,沙哑道:“水……”
宝一忙倒了杯热茶端到帐前,姬无忧华用手接了,“退下。”宝一不疑有他,行了礼躬身退了出去。姬无忧华坐起身来喝掉杯中的热茶,喉咙处的疼痛才好一些,下床就着铜镜瞧了瞧,颈间一道浅浅的淤痕,心里这时才后怕起来。
这赵颂是神经病吗,突然就要至她于死地,姬无忧华仔细回想刚才的每一处细节,赵颂是听闻自己已经承宠才突然下手,还叫自己避宠……难道……赵颂对皇上有情?
姬无忧华捂住嘴,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早就听说赵颂一表人才却迟迟不娶妻,原来是有断袖之癖!难怪他突然发飙要掐死自己。姬无忧华已经没有言语了,人间处处有基情,搞基的孩子伤不起啊。
翌日,小武子过来瑞芳殿传话,“娘娘,陛下请您去勤政殿伴驾。”
姬无忧华一愣,勤政殿,不就是皇上办公的地方吗,中越王朝没有后宫不得干政的禁令,但是后宫大多懂得避忌,不理前朝之事。
姬无忧华思附着皇上的用意,一边命宝娟等人为她梳妆打扮。她记得,历史上武则天正是因为在太宗那里伴驾几年,习得太宗的笔迹和政治知识,才在太宗死后救了她一命。眼下自己有这样的机会,如此,她要恰到好处地给皇上一些好建议,以多求去勤政殿转转。
宝娟拿出一套艳丽的坦襟华服,被姬无忧华拒绝了,中越王朝服饰华丽,女子多喜艳丽的装扮,这宫里美艳的女人实在太多,想搏出位,就要与众不同。姬无忧华亲自挑选了服饰,待装扮齐全临镜一照,宝娟等人不由惊叹起来。
“娘娘,您实在是太美了!”
镜中的女子梳着清新可人的呙堕髻,扎了一枚粉绿色丝带系的蝴蝶结,只簪一对鎏金玫瑰珍珠蕊的小插梳,耳缀明月珰,一袭粉绿色高腰纱裙飘飘欲仙,白绸抹胸刺了鸳鸯,高耸的胸脯隐隐若现,一只黄金项圈中间坠了朵金玫瑰,花瓣层层叠叠雕琢得精致无比,行走间轻轻晃动,配上雪白的肌肤更是诱人遐思。
姬无忧华抿唇一笑,“莫要再闹了,快走吧。”说着搭了宝娟的手拈着丝巾摇曳而去。姬无忧华甫一进殿,赵俨就闪了神,见惯了妩媚娇艳高贵冷凝的美人儿,如此清新素净的容颜他倒是第一次见,果然别有一番风情。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无忧华盈盈福身,臻首微敛,露出脖颈白皙的肌肤。
“爱妃请起。”
赵俨回过神,脸上恢复了深沉的神色,搁下狼毫御笔。
姬无忧华谢礼起身,轻移莲步来到皇帝身边,体贴地捏起他的肩,“皇上今日怎的想起忧儿了?”
“就是想见到你了,怎么,爱妃不愿意?”
赵俨笑着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故,明知道她是个心机深沉的假货,这两日自己故意不去瑞芳殿,却发现竟是那么想她。也许,正是因为清楚她的底细,才想看看她在自己面前如何演戏……
“臣妾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愿意呢。”姬无忧华娇嗔着,收回按摩的纤白玉手,改为磨起墨来,白皙的皓腕露出一对盈盈欲滴的翡翠镯子。
肩上舒适的感觉一失,赵俨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看了看她,又回过头来拿起奏折继续看。看着看着,又瞥见那双素白的小手,赵俨一时失了神,连奏折滑落在桌上也不知。
姬无忧华诧异地停下,“皇上怎么了?”
赵俨回过神来,心中一阵羞恼,执起桌上的奏折掼在地上,“这些个臣子,当真是要反了吗?”
姬无忧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捡起地上的折子,“皇上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不过前朝之事罢了。”赵俨微微捏了捏眉心。
姬无忧华眸光一闪,体贴地站在赵俨身旁替他揉捏肩膀,“皇上别气坏了身子,若有甚烦心的事可与臣妾说说,臣妾虽不懂,到底可以与皇上分担些。”
赵俨转头看她,姬无忧华回之以满目诚挚。
“朕即位不久想在朝堂稍作些改动,可是那些臣子倚老卖老,处处阻挠,举荐上来的官员俱是他们的门生,爱妃可有什么法子?”
赵俨斟酌了些许开口道,神情阴鸷。姬无忧华一瞬间就明白了,皇上这是新官上任想烧三把火,可朝中那些老臣怎么会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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