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人的意外出现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但对于濮阳玦而言,既然已确认了她并非鱼玹晚,他便立即四下查看是否有这女人的同党,对她本人倒并无太多关注。
可笑的是,大殿里的乐伎们仿佛完全不明白状况,稀里糊涂地开始了演奏音乐。神秘的蓝发女子竟然立即闻声起舞,只见她云袖轻舒、衣袂翩跹,一双玉臂和纤腰显得更加魅惑。席上的宾客多是王公贵胄,女人也算是见了不少,但这样一个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诱惑的女人依然让他们被深深地吸引了过去。
好一个妖孽,濮阳玦忍不住皱眉。他正要再看,眼角却瞥到上座的人影晃动,他转过头去,原本老老实实端坐在大殿之上的濮阳炘忽然站起身,激动地整个人往前扑去,“陛下!”白玉萝一声惊叫,下意识地站起身一把拦在濮阳炘的前面。
濮阳琛脸色一变,但整个人双眼放光的太上皇哪里顾得上旁边人的感受,手上忽然一个用力将她甩开,白玉萝登时重心不稳往后仰倒,“太妃娘娘!”旁边皇后太史晴发出惊叫,但为时已晚——白玉萝后脑磕在座椅上,整个人立时昏厥。
这无疑是一件大事!濮阳玦“噌”地站起身,单手在桌上一按,便从自己的席上一跃而出,向着那蓝发女人扑了过去。旁边的宫女赶紧伸手将白玉萝扶住,却仍然是忍不住的惊慌失措,几乎要发出尖叫;但等她看到皇帝濮阳琛那凶狠的视线,双腿都禁不住地颤抖起来。
“沫沫……沫沫!”濮阳炘的口里含混不清地念叨着这两个字,向着蓝发女子扑去。而蓝发女子的面纱之下似乎发出了轻轻的笑声,这笑声让濮阳玦没来由地有些冒火,他立即转头怒斥:“飞龙卫何在?”
几个强壮一点的太监及时地拉住了濮阳炘的身体,但此时的濮阳炘就如同一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偶的幼童,登时“哇哇”大叫地发起癫来,哭号不已。周围的大臣宾客都被他这样的景象给吓得呆住,站在上首的濮阳琛更是气得脸都绿了。
听到濮阳玦的声音,几名紫衣侍卫从大殿隐身处飙出,为首一人正是贝铃沙。他们扑到近前,摁着自己腰下的剑柄将蓝发女人围住,但没有皇帝濮阳琛的命令,他们毕竟还是不敢在这礼堂之上亮出兵刃。
“沫沫!”被拽住的濮阳炘忽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往后一仰,竟也昏厥了过去。蓝发女子忽然发出了一声大笑,对着濮阳玦抛了个媚眼,一个闪身朝着大门掠去。
“追!”濮阳玦果断下令。贝铃沙等人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陛下的安危为重,四人立即扑了出去。濮阳玦回头,旁边的濮阳瑾依然傻傻地看着他,仿佛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英王,仿佛眼前的人并不是曾经那个追在她屁股后面撒泼的小男孩濮阳玦。
因为白玉萝和濮阳炘的双双昏厥,大殿之上也乱成一团。“让诸位受惊。”濮阳琛的声音沉稳地传出,“方才的女刺客,朕已命飞龙卫彻查,此人心怀叵测,对太上皇和太妃无礼,朕一定将她拿下!”
宾客们纷纷进行了疏散,濮阳玦想着留在偏殿里的三人,也不知那女人如今逃到了什么地方会不会用他们作为人质?但现在更棘手的问题摆在眼前,因为方才的撞击,他的母亲白玉萝陷入昏迷,脸色也极为难看——难道,他的母亲竟然要被父亲这么“误伤”致命吗?
她还没等到自己讨回公道的那一天,她怎么可以现在就陷入垂危?
冷清而寂寞的怡景宫,太医战战兢兢地为白玉萝诊治完毕,从内间退了出来,就迎上外面濮阳氏姐弟如刀一般的视线。看着太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濮阳玦冷冷地道:“有话不妨直说。”
太医吞了吞口水,恭敬地道:“回英王殿下的话,太妃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这是因为碰到头部,可能会有些后遗症,微臣已写了安神的药方,届时让娘娘每日三次按时服下,休息几日便可康复。”
濮阳玦点点头,挥手让太医下去,顿时让后者如蒙大赦,提了药箱一溜烟跑出了怡景宫。濮阳瑾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又挨近了濮阳玦几分,低声道:“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谁,为何父皇看到她会那般失去控制?难道是那女人下了什么蛊毒或者施展了巫术?”
“在水一方。”濮阳琛的声音自后面幽幽传来。濮阳玦姐弟立即回头行礼,但此时听到濮阳琛说出那四个字,莫名地给濮阳玦一种极为不悦的感觉。濮阳瑾眨眨眼,濮阳琛却并不看他们二人,径直穿过他们身边走近屏风,却终究还是停下脚步,低声道:“太妃娘娘,应当安好罢。”
人都成了这般模样,才记得来“探望”么?濮阳玦淡淡地一点头,濮阳琛却忽然面向他道:“阿玦身边的那位姑娘当真是深藏不露,若没有她及时控制住父皇的病情,只怕现在,太医院的那些庸医还要在那里继续磕头求饶。”
濮阳玦登时脸色一变,他终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