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反应,他径直拽着她就往王府里走。
等到脱离了众人的视线,鱼玹晚立即抬脚攻向濮阳玦下盘,濮阳玦的脚下步法变幻,忽然向着鱼玹晚的小腿胫骨踢去。鱼玹晚的双手忽然扣住他的肩,纤手轻轻在他肩上一按,整个人双足离地悬了起来。
濮阳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忽然将她的双手扣住使出“千斤坠”,一个用力就将鱼玹晚死死地扣在了怀中。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了濮阳玦的俊脸上。
这一耳光落下,仿佛整个院落都安静了下来。有几个正好经过的侍女顿时傻在了原地,她们的王爷……竟然被这个女子结结实实地扇了一耳光?
濮阳玦的脸上瞬间显出了红红的手掌印,接着由红变白,由白变黑,黑得仿佛锅底。他忽然脚下生风一般冲进了他的房中,双手依然紧紧扣着鱼玹晚的双肩,鱼玹晚只觉肩头一阵痛楚,立即运起内功进行抵挡,却听到轻轻的“嘣”的一声。
她的锁骨被这个男人给捏得几乎断掉。但这疼痛只是让她微微蹙眉,接着淡淡地道:“王爷,您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人,何必还麻烦一个外人介入你的事情,你可要知道,知情人越多,对你越不利。”
濮阳玦一个过肩摔将她丢了出去,鱼玹晚双手一拂,旁边的鱼缸里忽然喷射出数道水箭,借着水箭的冲劲她轻轻巧巧地控制住身体的去势,轻松地落在地上。
“很好。”濮阳玦冷笑,他稍后就会让人把这鱼缸丢出去。鱼玹晚一欠身,左边锁骨处隐隐作痛,她面不改色地道:“王爷还有别的事?”
濮阳玦盯着她,忽然有一种挫败感。他第一次感到对一个人这么没有办法,为了收服她,他用哥舒陵做威胁、用那个不知道是否已经开始孕育的孩子做威胁,虽然这个女人确实答应了会帮助他,可是她又从来都是这样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真的没有什么能真正打动她吗?真的没有什么能让她失控吗?
“明日,随我去公主府。”他冷冷地道。
鱼玹晚抬起右手轻轻抚着左边锁骨的伤处,眼皮也不抬:“我自有安排。”
“你——”濮阳玦微微眯起眼,鱼玹晚看都不看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她现在需要一处水池,无论冷热,都能将她的伤势尽快地恢复。
手腕被人抓住,鱼玹晚立即抬肘反击,但濮阳玦并未闪避,硬生生地接下了她那道不算轻的肘击,从背后将她紧紧地抱住。温热的胸膛紧紧抵着她的脊背,鱼玹晚挣扎着,却发现他的臂弯是那么有力。
她感到惊讶,这一次,濮阳玦并未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皇宫大内不似英王府,来去小心。”他只高出她半个多头,微微一垂头,他咬着她的耳朵轻轻说出了上面的话。
他居然能推测出她要去皇宫,鱼玹晚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停止了方才的挣扎,轻轻“嗯”了一声。濮阳玦忽然放开了她,鱼玹晚一侧头,就看到他正以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嘴唇有轻轻的颤抖,似乎是要说些什么话。
“滚吧!”濮阳玦冷冷地吐出了这句话,方才在她耳边柔和的声音仿佛出自另外一个人的嘴。
莫非这是传说中的精分?鱼玹晚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顺手将房间的门一并关上。直到她蓝色的清丽身影消失不见,濮阳玦深深吸气,将自己往后仰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王……爷?”门外,唐瀚的声音传来。看刚刚的样子,那姓鱼的女人衣衫似乎微微有些凌乱,但也没有什么吃了亏的样子,难道她把王爷给怎么了?唐瀚一想到这个可能,顿时脸色都变了。
“没事。”濮阳玦冰冷的声音从房里传来,“你督促着些,公主府的装饰千万不能差,丢了面子可不是一位公主的事,而是整个皇家!”
这样的口吻,就像是曾经在苍吾城的时候那位叱咤沙场的少年将军又重新出现在了眼前。唐瀚脸色一正,立即双腿一并,腰板瞬间挺直:“是!”便转身离去。
单独进皇宫,这是鱼玹晚心中早就有的打算。只不过,她决定的是今晚。
从濮阳玦的口中得知,明日为了庆贺永嘉公主的寿诞,皇帝、皇后甚至太子都会离宫来到公主府。这自然是皇帝为了表示对这位唯一的妹妹的疼爱,但皇宫就变得如此空荡荡,明显,守卫自然是会相应地增加。
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鱼玹晚告别便独自出了门。静霖执着地要与她同行,逼不得已,她只好和静霖约定的是两个时辰,若是两个时辰她还未归来,再让静霖来寻她。
出了英王府,鱼玹晚快速地在房顶穿越着,不多时便看到远处一道黑影,那黑影对她轻轻挥了挥手。她叹了口气,轻巧地跃到那黑影身边:“你也要和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