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霖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小姐静静地坐在窗边,有些出神地看着窗外的细密雨帘。
再细看,鱼玹晚左手的手指间竟缠绕着一条小水蛇,一双绿豆似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看鱼玹晚又看看静霖,“嘶嘶”地吐着暗红的信子。
“小姐,比起约定的时间,您可是回来得晚了些。”静霖起身穿好衣服,笑眯眯地凑过去,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条蛇的存在。
鱼玹晚点点头,动了动手指,小水蛇犹豫地离开了她的玉手,还回头在她手边依依不舍地磨蹭了冰凉的脑袋,鱼玹晚在它头上轻轻一敲,它只好老老实实地缩了回去,顺着窗下屋檐上的积水游走。
静霖迅速地梳妆好,看鱼玹晚脸上的神情有着明显的疲倦,原本还想调侃她的心立即消散,关切地过去扶住她:“小姐,不如你先歇息一会儿……”
“你出去玩吧,不用管我。”鱼玹晚转身就走到了床边,一下子就钻进了尚且温热的被窝,甚至连鞋子都没脱。
静霖不禁摇头,转身将窗帘拉好,整个房间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仿佛依然是夜间。床上的女子似乎在瞬间就沉入了梦乡,静霖看着她疲倦的面容,虽然心疼,却更多地为她的“旗开得胜”高兴。
鱼玹晚确实睡得很沉,甚至还难得做了个梦,梦里,濮阳玦一脸冰冷的样子掐着她的喉咙,只见他嘴唇翕动,她却根本听不清他究竟在说着。
真是个婆婆妈妈的男人,鱼玹晚深深吸了口气,任凭他这样掐着,不说话也不反抗——终归只是梦,她根本不屑于纠结这种事。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的消极,濮阳玦终于发出了一声怒吼,而这一句终于有了声音,直直地钻进了鱼玹晚的耳朵里。
有什么想说的?鱼玹晚冷冷地看着掐着自己的男人,他灰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期待,虽然一副要掐死自己的样子,眼睛里却并没有杀气。仿佛,他是在乞求她说着什么,乞求她能够说出什么他想知道的东西。
这种真实的感觉……是梦,还是预兆?
看她不说话,濮阳玦灰色的眸子似乎都泛出了红光,掐着她脖子的手也越来越用力,顿时让鱼玹晚有些无法呼吸。她只好费力地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腕,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放——手。”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静霖焦急的声音仿佛破开迷雾的惊雷,鱼玹晚猛地睁开眼,眼前是陌生的床顶,但是一转视线就看到了满脸焦急的静霖。
静霖连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鱼玹晚拍了拍有些痛的头,呼出一口气,搭上静霖的手腕:“不是让你出去逛么,怎么还守在这里?”说着便挣扎着从床上下地,却又因为头痛而双手扶额,可恶,怎么到了梦里还要被那男人给整治。
心中莫名有不好的预感,鱼玹晚总觉得自己找上濮阳玦或许是一个错误。
看自家小姐一副难受的模样,静霖又何尝不难受,不由温言劝道:“小姐,不如咱们一同出去散散心吧。”
散心?鱼玹晚皱眉,如果可以,她还是宁愿现在就回家。
静霖看她脸上的神色就知道她又恨不得飞回家去,连忙一把拜帖了呢,您要是再不去看看,只怕他又会诚惶诚恐了。”
“昨晚?”鱼玹晚一怔,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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