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得派人通知一下沈家,二人同床共枕也不是第一次了,没有尴尬自然是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颜想早早起了,因为要去司衣局,也是仔细拾掇了自己,她叫留文在皇宫外面等她,谁知道司衣局那公子病了多日已经乱了套。
也是冷不丁上手,跟着崔尚宫后面忙了多半日才算有了点眉目,过了晌午上面赏了午膳下来,颜想也未多想,可刚吃了些,就来人说,沈大公子来接人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崔尚宫就催着她快吃,她哪里还吃得下,这就又被她推了出去。
“大公子可真是有心了,都那样忙了还来接你,你们口角也几天了吧?闹闹算了,男人么,多少要顾及些面子的。”
“嗯。”她含糊其辞,不愿多说。
从司衣局里面出来,沈少卿果然在外面,他一身朝服在身,显然还未回去。身边一侍卫抱着一摞公文。
颜想瞥见了他,忙别过了脸去。
崔尚宫肩负着推波助澜的使命,赶紧将人推了他的面前:“大公子不必这么急巴巴的来,不能给你加夫人累着。”
沈大向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多谢。”
崔尚宫笑:“大公子严重了,说谢字多远啊!”
他瞥她一眼,拉住颜想就走:“照看我的人,自然要谢你。”
颜想跟在他的后面,任他拉着自己,一言不发。
沈少卿更是握紧了她的手:“快走吧,方大夫在小楼等着你呢!”
已经记不准是不是针灸的日子了,不过向来都是沈少卿安排的……她在他身后狠狠瞪了他一眼,皇宫外面留文早就没有了影踪,他见她目光四处巡视,说让他先回去了。
没办法,只得上了他的车。
二人坐了一处,沈少卿早松了她的手,只端端坐着,也不言语。颜想偷眼瞥着他,他坦然转脸,面无表情。
她差点呛到,再回头时候脸上两片红霞:“那个……。”
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哪个?”
颜想鼓足勇气对他说道:“那天晚上的事能不能当做没做过?”
沈少卿偏脸看她,淡淡道:“做过的事情怎么当做没发生过?你说说看?”
她幽怨地看着他,可对上他坦然的目光,顿时又败下阵来,的确,就算是别人知道了,也只会说,和家主长兄圆房这样的事情其实早在成亲的时候就应该做了。
可她心有不甘,虽然过了几天了恼羞都减了半,可一见他还是有点不自在。几天未回小楼,里面依旧,她站了门前,留文早她一步回来准备了热水,多少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方大夫果然已经等在楼上了,不过她正捧了她枕边的奇书杂志看得津津有味。沈少卿推了她先去洗漱,颜想赶紧去屏风后面讲自己泡在了水里。
再出来时候,她只披了宽松的袍子,楼上向来温暖,可即使如此在这严寒冬日,她也感觉到了冷意,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沈少卿在后面等候多时,拿着毯子给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方大夫瞥了二人光景,抿唇道:“先给头发擦干吧,别害了风寒。”
颜想将自己抱成个团,沈少卿推了她去床上坐着,他拽了浴巾给她擦头发。不多会儿,她也暖和过来了,他站了一边,方大夫叫她脱了袍子依旧趴在床上。
她照做,忍不住抬眸去看沈少卿,正逢他目光撞过来,忙别了开去。
方大夫伸手在她身上捋顺了一遍,叮嘱他道:“按住这两点处。”
颜想背部一凉,沈少卿两指已经按在了她的身上,她登时喂了一声,男人微凉的指尖用了点力,更是按住了她。
“别动。”
“你……。”她小声道:“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少璃和罗成不在,少君也有事未归,我出去你想让留文进来?”
说着,沈少卿的指尖真的离开了她的肌肤,留文?那怎么行,虽然说别家女主人也有和男仆玩的,但她从来最是忌讳。
见她略一犹豫,他移开步子:“我去叫他……。”
颜想顿时叫他:“别……。”
话音刚落,沈少卿随即坐下,那两指又精准地点在她后背上面,方大夫好笑道:“这次都圆房了,还这么害羞啊!”
他面不改色:“嗯,家妻皮薄。”
那两指就在她腰间,再下移一点就……
她脸上越来越热,一紧张后背还痒了起来,忍不住动了动。
方大夫了然道:“痒了?大公子给挠挠。”
还未待她反应,沈少卿大手已经在她后面上面轻轻刮了两下:“好了,别动了,要施针了。”
她羞得要死,埋首在软枕当中。偏这个时候方大夫还不忘传授经验:“记住这两个穴道,每次房事过后用力些给她揉揉,有助于受孕。”
沈少卿很是受教的点了点头,随后想到事后她死鱼一样疲乏的身子,忍不住询问道:“房事过后她睡得很快,好像很累的样子。是不是需要再调理一下身子?她早年当家,是身子骨差的缘故?”
颜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方大夫强忍住笑意:“哦?睡得很快?”
他张口欲言,颜想满脸红霞也顾不得背后的针,腾地起身一手捂住了他的唇。方大夫已经大笑出声了,然后沈少卿的目光从诧异就变成了惊诧,不过也就是晃神的功夫就掩饰了过去。
颜想顺着他的目光,看见自己两只玉兔上面两朵红梅都因为凉意而傲然挺立着,她惊叫一声,忙扯过了毯子。
“别动,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