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辉笼罩下的她,眉眼间镀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那微张的唇瓣,像是午夜盛开的花朵般美好。
此刻他才惊觉,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美丽!
对于辛涯的想法浑然不觉,孟溪月情急拼命。见辛涯傻乎乎竟然不知道反抗,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重重地将唇压向了他的唇。
“轰!”如遭电击一般,本就已经失神的辛涯脑子里如惊雷炸响,四肢立刻软绵绵没了半点力气,任由着她胡作非为。
圆瞪着眼睛看着孟溪月凑在近前的脸,往昔里那个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朔王爷直接变成了傻子,脑子里浆糊翻滚,任由本能主导思维,启唇迎接孟溪月的靠近,甚至希望她更进一步。
柔软的触感如期而至,辛涯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张开了嘴,想要含住那清甜的唇瓣。哪知口中突然涌入一团异物,而那双唇也迅速离开。
“哈哈,成功了!”一击得手,孟溪月兔子一样跃起,远远躲到了一边,双手叉腰笑得奸诈不已。
这药粉以酒为引,效力惊人。她滴酒未沾,所以不受其害。而辛涯已经喝了许多佳酿,此刻只要稍微沾上一点,任他意志再坚定,也绝对扛不住的。
“你……”眼看着方才的月下佳人转瞬间换了嘴脸,辛涯目眦欲裂。那美好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被戏耍之后的暴怒。
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正想要伸手抓住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忽然眼前一黑重新栽倒在地,意识已经渐渐模糊……
“这么快就睡着了?”见辛涯突然间没了动静,孟溪月心中欢喜,知道定是那药效开始发作了。可是有了先前的教训,她着实不敢再大意。
一步步走到辛涯身边,孟溪月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之后,伸脚踢了踢辛涯的腿。见没有反应,便继续向上挪着踢了几脚他的腰。还是没反应?孟溪月皱了皱鼻子,贼兮兮地笑着把脚放在了他的头上。
搓一搓,再搓一搓……还是没反应?嗯嗯,这样看来应该是真的昏过去了。
看你还敢揪我衣服!看你还敢掐我脖子!看你还敢说我是三脚猫的功夫!”看看鞋底已经搓干净了,孟溪月弯腰摸出上弦,正欲将其纳入怀中,却忽然身子一僵,愣在当场。
““这……是假的!”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上弦,孟溪月确定自己又被耍了。
虽然从未仔细看过上弦,但是她却轻易分辨出了真伪。手中这个,虽然材质形态都惟妙惟肖,却瞒不过她。如果一定要说破绽在哪里,那就是这个假的上弦没有魂,没有之前那种与她心灵相通的魂!
“喂!你醒醒,给我醒过来!”随手扔掉假上弦,孟溪月蹲下身子左右开弓便扇了辛涯三五个耳光。可惜药效凶猛,辛涯依旧昏死着没有半点反应。
“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是不行了。”孟溪月说着挽起了袖子,伸手拽下辛涯腰带,将他结结实实绑了起来,接着拔下他头上束发的银簪,便要开始大刑伺候。
就在这当口,忽然远处灯火点点脚步声声,原来是筵席已散,拓跋涵亲自送那辛莫归来。
眼见得大好时机就这样白白浪费,孟溪月虽然不甘却又无可奈何。起身愤愤踢了辛涯一脚,遁入阴影避开人群溜了回去。
宴席散去,宾主尽欢。拓跋涵礼仪周到将辛莫送回了驿馆。哪知道刚刚走到驿馆门前,辛莫便目瞪口呆,失声惊呼道:“七弟?!”
拓跋涵也看到了那倒在地上的身影。纵然镇定如他,也忍不住心中一惊。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位朔王爷此刻的样子着实太狼狈了些。
先前那身一尘不染的锦袍此刻已经凌乱不已,上上下下十几个脚印交错密布。原本在腰间的束带此刻缠在手上,失去了束缚的长袍散开,凌乱的里衣挡不住外泄的风光,将那结实的腹肌尽数展示在众人面前。而那张倾倒众生的俊颜,此刻黑得像是锅底一般,长发披散纠结,与其说是王爷,倒不如是乞丐更详细些。
“七弟!七弟!你没事吧?”顾不上其他,辛莫快步上前将辛涯扶靠在怀里,颤颤伸手凑近鼻端,感觉到温热的呼吸依旧有力,这才心头略宽。
旁边早有随从送上披风,辛莫伸手抓过,将辛涯裹住交给侍卫送入房去,转身向着拓跋涵抱拳道:“今夜有劳皇上设宴款待,本王感激不尽。原想着请皇上再入驿馆品上一壶我惜月国的好茶,可是皇上也看到了,七弟他不知遇到了什么事,所以……”
“发生这样的事,都是朕疏忽大意布置不周,还请太子殿下勿怪。”拓跋涵面沉如水,眼中波澜翻滚:“朕这就命人去查个清楚,定会给惜月国一个交代。”
“皇上不必自责。”辛莫忙道:“这驿馆之中本就该我们自己安排警戒才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是我们自己的疏忽,怎么敢劳烦皇上费心?至于何人行凶,等七弟他醒来再问也不迟。”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打扰了。”拓跋涵说完,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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