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耽搁了时间。”她虽然救人心切,可是虚弱的身子却不争气。脚底虚浮晃了两晃,幸亏媛妃扶着才没有摔倒。
将上前准备接手的宫女打发到一边,媛妃亲自扶着孟溪月向外走去。
阳光明媚,将孟溪月的身影映得朦胧,微风轻动,吹拂着远处亭台上一个孤单的人影。
看着她向着寝宫一步步走去,拓跋苍面无表情,黑眸却深得像海。
“这一去,你便再也逃不开这血腥的命运。他日明了真相,不知你是否会后悔……”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叹息,拓跋苍身影闪动,凌空跃下亭台,奔向了相反的方向。
孟溪月晃晃悠悠,随着媛妃到了寝宫之中,刚进内殿,便看到华丽的龙榻上躺着的拓跋涵。
“哼。”看着媛妃带着孟溪月进来,柔妃面色冰冷,撇开了眼只当没有看到。
孟溪月哪管这些,自顾自走到床边,只见拓跋涵面色苍白,颧骨和额头却又透着异常的红晕。伸手探去,竟有些烫手。
“拿银针来。”伸手执起拓跋涵右手,孟溪月沉声道。
旁边的御医急忙递上银针,孟溪月伸手接过,利落地刺在拓跋涵指尖。看着那红中透黑的鲜血颜色,双眸便是一凝。
果然是毒性未消!
孟溪月再不迟疑,单手解开之前拓跋苍为她包裹的手帕,银针划过,刚刚结痂的伤口崩开,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依旧是以口相喂的法子,直到她觉得分量差不多了,这才唤过御医将伤口包起。
“真乃是灵丹妙药啊!”重新为拓跋涵把脉之后,御医惊呼出声。“如此下去,只需三剂,足可以彻底痊愈了!”
听了这话,孟溪月险些栽倒。灵丹妙药?这御医分明是拿她当人参娃娃看待啊。
再服三剂?再服三剂她还有命在吗?
虽然是百般不情愿,可是孟溪月终究是不敢拿姐姐性命开玩笑。依着御医所言分早晚又各喂了一次血,人已经萎靡至极。若不是御医及时调制了补血滋养的汤剂,恐怕她真的要血竭而亡了。
入夜,孟溪月再次来到拓跋涵寝宫,强忍着头晕目眩接过银针,深吸一口气暗自加油:这是最后一次了,一定要坚持住!
解开手帕,拿起银针向着伤口刺下,谁知眼前一黑,竟然一头栽倒在拓跋涵身上,那根银针,则狠狠刺在了他的腿上。
“放肆!”原本昏睡着的拓跋涵被这一针扎下,立刻坐了起来。伸手拔下腿上犹自颤巍巍的银针,恶狠狠地瞪向了还趴在他身上的孟溪月。
“你这贱妃,竟敢如此伤害朕!来人,拉出……”剩下的话尚未出口,拓跋涵忽然醒悟过来,那一夜发生的事情也慢慢回忆起来。
脸上的怒意微散,拓跋涵冷眼看向昏迷的孟溪月,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还用银针刺伤了他。
暗杀?这凶器未免太搞笑了些。
“皇上,您醒了?”“皇上,吓死妾身了。”见拓跋涵突然坐了起来,柔妃媛妃二人先是一惊,接着便迅速反应过来,扑跪在床边嘤嘤而泣。
“这是怎么回事?”淡漠的视线扫过两个妃子,拓跋涵没有理会她们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扬起下颚示意御医回答他的问题。
“皇上中了奇毒,幸好月妃娘娘身怀异禀,以自身血液相喂,方才得救。”御医见拓跋涵苏醒,心中大石终于落地。听到他询问,急忙恭敬回道。
“你们都下去。”听了御医的回答,拓跋涵眸光微动,看也不看两个妃子一眼,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妾身遵旨。”媛妃毫不迟疑,躬身退下。临别时关切地看了孟溪月一眼,担忧之情不言而喻。
“皇上……”柔妃却不想就这样放弃机会,楚楚可怜地看着拓跋涵:“妾身照顾了皇上两天两夜,苍天垂怜,终是盼得您醒了过来。妾身还想继续伺候……”
“出去。”拓跋涵声音更加寒冷,语气中的不耐和杀意吓得柔妃一个哆嗦。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冰冷,却也没有胆量再说下去。
“是,妾身告退。”不甘地看了一眼依然躺在拓跋苍腿上的孟溪月,柔妃狠狠一咬牙,向后退了出去。
“贱人,本宫才不会输给你们!”柔妃暗自咒骂一声,径直拐去了御膳房。
“过来诊脉。”将两个女人轰了出去,殿内终于清净了下来。拓跋涵皱着眉头,将御医唤了过来。
“臣遵旨。”御医先施礼,然后才弓腰垂首走到拓跋涵身边。正准备为他搭脉,却听拓跋涵淡声道:“给她诊脉。”
诊脉?费那功夫做什么?
不用看御医也知道病症根源,那就是失血过多嘛。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和拓跋涵说,摆明了是挑衅君威啊。
“是。”御医应着,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搭在孟溪月腕上,装模作样地垂目探脉。片刻之后撤了手,站起身恭敬回道:“禀皇上,月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这几日数次割掌取血,使得身子有些虚了。只要好好调养,数日便会痊愈。”